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微萧著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团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欧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秀眼一瞪,投向江知微的目光如同看待畜生,“姐姐,你也太敢说了,祈安在部队,哪有那么多钱!”疯了!江家一年的生活开支都没五百。裴祈安看穿一切,相处多年,江知微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江知微,你以为狮子大开口就能把我吓到?好,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五百块钱,我回头拿给你,你我之间婚约作废!”他等不及想要摆脱江知微,五百块钱的代价,他求之不得。江知微心里乐翻了,眼圈发红,嘴角抽搐,极力压制着,在外人来看就是悲伤过度的样子。她捂着胸口,悲痛欲绝:“为了和我退婚,你情愿拿出五百块钱。”抬起头,防止眼泪流出,“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拿不出钱,我们下个月马上结婚!”听到这里,在场众人都明白了江知微的小心思,生怕裴祈安真拿出五百,还不忘补充时间限制。江父...
《穿书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团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秀眼一瞪,投向江知微的目光如同看待畜生,“姐姐,你也太敢说了,祈安在部队,哪有那么多钱!”
疯了!江家一年的生活开支都没五百。
裴祈安看穿一切,相处多年,江知微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江知微,你以为狮子大开口就能把我吓到?好,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五百块钱,我回头拿给你,你我之间婚约作废!”
他等不及想要摆脱江知微,五百块钱的代价,他求之不得。
江知微心里乐翻了,眼圈发红,嘴角抽搐,极力压制着,在外人来看就是悲伤过度的样子。
她捂着胸口,悲痛欲绝:“为了和我退婚,你情愿拿出五百块钱。”
抬起头,防止眼泪流出,“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拿不出钱,我们下个月马上结婚!”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都明白了江知微的小心思,生怕裴祈安真拿出五百,还不忘补充时间限制。
江父心酸不已,“裴祈安,你给我滚出去!跑到我家来撒野,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江叔,江知微已经把话说绝了,您好歹一团之长,就这么放任女儿说话不算数?”
江父气结。
“爸!算了。”
江知微上前摁住江父蠢蠢欲动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收敛脾气,认命般低垂着头,可怜兮兮,“这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江父一噎,怒其不争,转眼目光如刀,指着裴祈安:“滚出去!”
两世为人,裴祈安岂能畏惧江父的气势,握住江秀的手,目光坚定,“江秀,你等我,有我在,没有人能让你下乡,别怕。”
这一世他不会再妥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牢牢握紧她的手不放。
江秀心里也嘀咕,昨天裴祈安还犹豫不决,不愿意和两家摊牌,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虽然纳闷,可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祈安,我等着你,哪也不去。”
她点头。
咬着牙的江知微捏紧拳头,忿忿看着这对狗男女,气愤难消。
没给她一个眼神,裴祈安转身出了江家,筹钱去了。
“江知微,你发什么疯,你差那五百块钱吗?”
江父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怒瞪江知微,愤怒她眼皮子浅。
江知微抽抽噎噎,余光扫过缄默不语的隐形人萧著,短暂的时间里,她已经分清利弊,与其留着这个婚约等待裴颠公未来杀妻,不如实现利益巨大化拿一笔钱筹谋下一步。
跌坐在椅子上,江知微魂不守舍,看向江秀,满眼不甘:“你个贱人,十年前你在农村伺候全家,你爸妈对你非打即骂,要不是我爸把你带到省城,你早就被你爸妈卖了做童养媳,和萧著的婚约本来是我的,你偏要,我还当你喜欢他,现在看来,你是喜欢他爸司令的身份!”
“人家落难了,你在这要死要活不嫁,我爸妈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供你吃喝给你读书,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骂了这么一段,江知微眼泪都干了,但是乳腺通畅。
萧著眸光潋滟,扫了眼脸色发白的江秀,愣是把江知微看顺眼了,低眸敛去上扬的嘴角。
江正业捏紧茶杯,心里发寒,江知微的话难听归难听,字字句句都在理上。
“当年我年纪小,哪里懂什么感情,我和祈安是真心相爱的,我也想过要让给姐姐,但今天祈安的举动坚定了我和他走下去的决心,大伯,求你成全我们吧!”
她扑通一声跪下,拽住江正业的衣袖。
江正业拧眉,神色复杂。
一声冷笑传来,江知微讥讽:“跪着道德绑架谁呢?既要又要,选择和裴祈安在一起,就一条路,滚出江家!我们家没有你这种惦记未来姐夫的人!”
江正业撇开江秀,满含失望,心里的火烧得他胃疼。
“不许跪!”
回家翻箱倒柜,捏着一叠钱的裴祈安第一时间跑过来,看到江秀被全家欺负的场景,心脏揪疼,恨极了恶毒的江知微。
将钱砸在她脸上,解下手上的腕表拍在她手里:“三百八十,加上这块上海牌手表,从今往后,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气焰嚣张的江知微捡起散落一地的大团结,捏着手表委屈可怜,捡钱的速度却很是欢快,心里那叫一个雀跃,但凡有尾巴都得翘上天。
开局就送三百八,七五年的三百含金量可想而知,手表也是好东西。
谁说这婚约不好啊!这婚约可太妙了。
江正业无心去看闷头捡钱的女儿,“江秀,你主意定了,就走吧,从今天起,我们家没你这个人。”
“大伯!?”
江秀落泪,指着江知微:“这么些年,养条狗都有感情吧!你们口口声声一视同仁,那么好,现在江知微和祈安的婚事作废,你平时挂在嘴边的守信和承诺在哪?你能做到像你所说的那样,舍得把江知微嫁给泥腿子萧著吗?”
她知道江正业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不会悔改。
裴祈安轻蔑一笑,早就看穿这家人虚伪的嘴脸,捏了捏江秀的手心,试图带她走,江秀坚持站在原地,死死盯着江正业。
窒息的压抑扩散开,空气都变得沉重。
江正业稳稳坐着,如一座巍峨大山,蹲在地上捡钱的江知微从她的视角清晰看到江父发颤的手,他根本没有面上的镇定。
杀人诛心。
萧著静坐着,没有阻止的意思,眼含讥诮,仿佛江秀嘴里一口一个的泥腿子坏分子不是他。
“我嫁!”
江知微的声音传来。
捡钱完毕的她站起身,面向江正业。
此话一出,全场震动,包括萧著在内,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萧伯父对我爸有救命之恩,现在落魄,可恩情还在,江秀能毁约我不能,作为爸的女儿,我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我愿意为了承诺和恩情下乡。”
江正业冷硬的面容凝固,眼里涌上一层水光,闪动着,这个十六岁上战场,扛着炸药包向前冲眼也不眨的男人,此刻连和女儿对视的勇气都没。
裴祈安猛地回头去看江知微,瞳孔微缩,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轻笑出声:“江知微,你确定你想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行,这么一头猪,分批运到黑市倒卖,少说可以赚个三五百的,我们把它处理了,先找处安全的地方存放,等到夜里没人的时候,我们偷偷分批拉回家腌制,这样一来赚的钱够我们家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缓过劲儿的第一件事,开始想怎么赚钱。
心脏还在跳动,可一想到野猪肉的珍贵,江知微脸上不由浮现笑容,喜滋滋看向萧著。
他脸上的煞气还未消褪,愣了愣,看着喜气洋洋的江知微不禁笑了。
“也是难为你了,这种时候还能想得起这些。”
江知微瞪大眼睛:“当然!赚钱的事能马虎吗!我们赶紧把它拖走,省的有人路过被发现!”
这年头不管是山里跑的还是水里游的,都是集体财产,一旦被发现就得充公。
冒着生命危险打死的野猪分给全村人,光是想想江知微心都在滴血,甚至没时间害怕,忙不迭让萧著出手一起拖着野猪到河边解刨。
萧著哭笑不得,又一次认识到了江知微,把擦干净的军刀放回口袋,他动手拖猪,抓着两个猪蹄子朝河边拖去。
江知微撸起袖子,双眼发红,满心满眼都是杀猪菜的香味,龇牙咧嘴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前拖。
这猪少说三四百斤,要靠她一个人,拖到天黑也不一定能到,要是让路过的人看见了,还得抓县城牢里蹲一段时间。
所幸萧著这个队友给力,俩人合力,花费十来分钟成功将猪拖拽到河边。
喘着粗气的萧著洗了把手,走向江知微。
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脸色通红,见男人向自己走来,满眼疑惑。
他蹲下,撩起她的裤子,白嫩的膝盖一片通红,破了皮,火辣辣一片。
刚才爬树给刮得。
江知微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没事。”
抬起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放下裤子,抓起她的手,掌心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轻轻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
“猪交给我来处理,你去前面把自行车骑回来,注意点,快去快回。”
萧著抓起她的手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取出口袋的军刀,走向河岸边的野猪,干净利落的出手放血。
画面太过血腥,江知微眼皮挑了挑,乖乖原路返回。
在萧著看不到的地方,她从随身超市拿出一个毛巾,沿路把血迹擦干净,一来一回大半个钟头。
等江知微骑车回来时,野猪已经被分尸。
看着萧著冷着脸下手分尸的场景,江知微身上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将猪肉摆放好的萧著正在洗手,血水流入河中,男人一身狼藉,干净的白衬衫褶皱不堪,血迹和黄泥混杂,白净俊秀的脸一片阴霾。
“怎么去这么久?”
视线锁定推车的江知微,他眉头紧皱。
“我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了一下,省的让人发现,你想好把这些猪肉先放到哪了吗?”
萧著沉凝,望向山林,“我知道上头有个洞穴,暂时存放应该不会有问题,等夜深之后我们找个板车过来推回家。”
江知微点头赞成,“行,听你安排。”
“那现在先把猪肉移到洞穴,今天县城是去不成了,你累的话,现在这里等着我。”
话落,他解下衬衫丢给江知微,精壮的男性身躯毫无征兆赤裸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线条明显。
“帮我把衣服上的血洗干净,以免回村让人发现。”
他扛起一扇猪肉,放下话,朝前方山林走去。
相机前的师傅出声:“靠近点,对,再靠近些,别害羞,这一辈子就这一次。”
随着师傅的话,萧著靠近再靠近,挪动再挪动,依旧没能碰到江知微的衣角。
耐着性子任他发挥的江知微笑容腼腆,终于忍不住出手,一把拽过,身体紧紧贴着,江知微无比自然,依偎着浑身僵硬的他,朝着摄像头露出笑容。
咔!
两人的人生第一张合照完成。
师傅发笑:“这位男同志怎么回事,还没有女同志主动。”
萧著脸色紧绷,依旧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看上去就不好接触。
接触几天下来,江知微已经能够做到无视他的死人脸,忽然来了兴致,抬起下巴:“师傅,人生就这一次,我要多照几张!”
于是。
接下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比一张炸裂。
第二张,江知微指挥萧著,抬起左边胳膊,做了个比心的手势,转着头,冲着他疯狂示意,“快,学着我做!”
萧著清冷的脸上划过一抹难以置信。
江知微眨了眨眼:“结婚第一天,你都不能如我的意吗?”
板着脸的他僵硬抬起胳膊。
生生给师傅看笑了,不理解,但是尊重。
“好,非常好,男同志笑一下。”
江知微笑靥如花,萧著略显僵硬,但看得出,他已经很努力在笑了。
第三张。
江知微指挥萧著坐下,她绕到他身后,用胳膊把他圈住,将他整个人拢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手吓得他一激灵,生生忍住,牙关都咬紧了,才没有出手任由那只胳膊把自己圈着。
江知微笑容满面,不忘提醒:“笑得甜一些,要是回头出片不好看,我会哭哦!”
这次不用师傅提醒,萧著笑得恰到好处。
结束以后,萧著疑似用尽了全身力气,额头冒汗,比耕一天地还要累。
三张照片花费三十五,过几天还得过来选底片。
出了照相馆,江知微看着浑身无力的萧著:“不是你提议拍照吗?怎么累了?”
话一出,萧著几乎瞬间恢复活力,眼神闪烁,望着前方,“你看错了,我们先去买东西吧。”
成功把江知微的购物欲勾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买买买。
床套脸盆毛巾,还有肉。
可惜来得不够早,只有瘦肉了,还剩下最后一斤,都被江知微给买走了,身后排队的人们一阵哀嚎。
回头一看,还有十几个人没能买到肉,物资实在紧缺,这是在现代难得看见的场面。
奔波了一上午,江知微为数不多的体力耗尽。
“饿了吗?走!”
手里提满东西的萧著再次伸手,牵过江知微往国营饭店走去,比起第一次,这次动作自然多了。
他走在前头,面不改色,无人知道的隐秘角落,胸膛的心脏跳动猛烈,不敢去看身后江知微的眼睛。
“伯父伯母和萧乐在家里吃地瓜饭,我们这么大吃大喝好吗?”
一口皮薄肉厚的大包子,加上一口鱿鱼酸辣汤,吃着红烧排骨,江知微心花怒放,提及村里的萧家人,吃独食的江知微有股子罪恶感。
本以为萧著也会这么觉得。
“没什么不好的,他们也经常背着我吃独食,我已经习惯了。”
萧著吃饭速度很快,常年养成的习惯,江知微才吃了两口包子,他碗里的饭已经清空。
江知微面露疑惑:“吃独食?你指的他们是谁?”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低头吃菜的萧著头也不抬,揭起父母的老丢底没有一点手软。
“爸的老战友们经常背地里接济,我时常看见他半夜上山里挖坑埋各种饼干盒子,什么京八件,外国巧克力,那些袋子都被我挖出来烧了。”
江知微打小在山区长大,看过一本讲历史的书,上头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当年的江知微还很不服气,长大后才发现,是有道理的。
李家父女都被震住了。
他们看江知微那柔柔弱弱的模样,误以为性子也软弱,说两句就怕了,万万没想到她反倒敢反手制裁他们?
当着队里队员的面,堂堂大队长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威胁,李长根鼻子都要气歪了,嘴唇哆嗦,可哆嗦了半天,说不出反击的话。
“翻了天了!这黄毛丫头脾气够臭的,来村里第一天就跟我这个大队长对着干,真是够嚣张啊!城里大小姐是不一样,看不上我们这些泥腿子,你嫁给坏分子,你这个人思想一定是有问题的,现在证明确实没错。”
李长根一下找到思路,拿着萧家成分说事:“好啊!你有胆子你去公社,我看谁怕谁!”
吃着饭的村民们都当一场好戏看了,一边吃一边看热闹,好不快活。
萧著试图上前,被江知微死死摁住,双眼冒火:“呦呦呦,闹了半天,你就是嫉妒萧著娶了我没娶你女儿,怎么着,我就不下地干活了,我不仅今天不下地,我以后还都不下地了!”
“我吃我家米,我想干就干,关你屁事,有本事你把村里的懒汉都给整来上工,到时候你再来啰嗦不迟,什么玩意,欺软怕硬的东西。”
手里抱着饭盒的李长根迅速红温,怒目圆瞪,没见过比江知微更气人的,“我要告诉支书!你这个思想有问题的反动派!”
眼见他红温,江知微不气反笑,冲着众人道:“哦,我明白了,大队长这是担心我家粮食不够吃,来鞭策我呢,不过你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一番话说得众人云里雾里。
忽然,摁着萧著的手松开,紧接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一队队员愕然的目光里,江知微一把夺过大队长手里的饭盒,揭开盖子,“呦呵,还有鸡蛋呢!”
说罢,用萧著的筷子夹起蛋塞进嘴里,朝着呆滞的人群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道:“我说了的,不用担心,以后要是有人操心,我就上他家吃饭去,今天大队长担心我,我就勉为其难吃他家的。”
江知微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大口大口吃着大队长没动过的饭,这伙食可比萧家好多了,还朝着大队长露出笑容。
微风拂动,田野里是刚插上的秧苗,饭点的时候,老少都捧着家里女人孩子带来的饭盒歇息,此时此刻,他们目瞪口呆,嘴里的饭菜甚至来不及下咽,震惊地看着前方田埂里大快朵颐的少女,原地石化。
大伙儿只有一个念头,这姑娘疯了!
整个大队谁不知道李长根的脾气,出了名的坏,江知微惹到他算是惹到铁板了。
李长根发出一声吼叫,夺过饭盒,里头空了大半,只剩下地瓜饭,下饭菜都让江知微给吃了。
他快要疯了。
江知微不以为然,擦了擦嘴,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又把视线转向抱着饭盒的李稻香。
李稻香立刻抱紧饭盒,如同见到洪水猛兽,连连后退,满眼惊恐。
人们见到软弱的人,总想着欺负,凶狠的人会恐惧,但是见到精神状态不一般的,大概率远离不敢招惹。
“支书!支书!!支书在哪!!!”
李长根撕心裂肺,吃人的心都有了。
不少人没忍住笑出声,尤其是一些年长的。
萧著眉心跳动,面色古怪,看向挡在前头的纤细身影,内心哭笑不得,死也想不到会有人这么干。
他憋着的火气与烦躁瞬间烟消云散,被陌生的情绪包围,又好气又好笑。
连忙拉过江知微,避免李长根发狂误伤她。
与此同时,在家里正吃饭的李支书忽然被人叫到了田里,路上听说有一个小姑娘对着李长根破口大骂,还把李长根的饭给抢走吃了。
李支书只觉得荒唐,疯了!
整个村子,除了烧坏脑子的,谁敢抢李长根手里的饭。
匆忙赶到田间,看到被李长根怒瞪的江知微时,李支书悟了。
瞥见他来,李长根浑身颤抖,委屈的像是一个孩子,大步上前,“支书,你可得给我做主,这年轻人,我说她两句她还不乐意了,威胁我要去公社举报我,还把我饭给抢了,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那可是鸡蛋啊!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
说起鸡蛋,李长根气的直跺脚,江知微看的出来,那是真的着急上火了。
李支书欲言又止,江知微打了个嗝,露出微笑,站在萧著身后冲他挥了挥手,笑容甜美活泼。
李稻香脸色难看,看着老爸被这么欺负,急得要哭了。
“老支书,这人太坏了!赔我家的饭!你赔!”
江知微从萧著身后探出头,食指拉了一下下眼睑,做了个鬼脸。
周围又传出一阵笑。
李长根黑脸,环视了一圈,笑声急速冻结。
他没看到李支书便秘的表情。
“支书,你说句话啊!这坏分子的新媳妇太没规矩了!哪个家庭教出来的,一副资本家作……”
话没说完,嘴巴被李支书跳起来捂住。
敢说军人家庭是资本家,这传出去队长还干不干了?
这大队长是他一手提拔的。
“你闭嘴!”
李支书怒斥:“一盒饭,给人吃了又怎么了?好,好端端的!你说人小姑娘作什么,招你惹你了!”
李支书都口吃了。
李长根大写的不理解,脸色涨红,看了看江知微,转向李支书:“诶,支书,你老糊涂了?”
“闭嘴!”
李支书怒吼,转向江知微时,老脸绽放笑容,夹起了嗓子,轻声道:“小江,这老根就是那脾气,没有恶意,我马上说他,你别跟他一番见识,他说话就当是放屁。”
看热闹的村民们被雷的不轻,纷纷看向江知微,换了副眼神。
他们不了解江知微,但是了解支书,能让支书这么说话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李长根气笑了,手舞足蹈,指着江知微,“支书,是我被欺负!”
李支书转过头,怒其不争,拉着他低声道:“她是省军区团长的女儿!”
这下子,李长根的声音消失了。
“李祥明这话说得对,江知微,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全村上下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上县城找公安?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村支书笑了,变脸如翻书,“你说得对,今天这事还不能这么过去了!李二狗让你们打成这样,不给个说法,必须上公安局!”
赤裸裸的威胁,江知微心里明白,这是翻脸不认人了,想要利用村里的威信报复上次殴打李铁柱的事。
萧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推开母亲,“我,我认错,是我们的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她紧紧抓住江知微,连连摇头。
村里都是姓李的,他们抱团,真闹到底,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生活。
听到这话,王桂兰哈哈大笑,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李二狗也精神了,“想这么算了?不能够,老叔,除非让萧乐嫁给我做老婆,不然这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他起了劲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依不饶,一改刚才的窝囊,神气起来了。
“对!”
王桂兰猛地拍手,“这一家子坏分子,能嫁给我儿子算她命好,我们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支书,就这么办,我儿子委屈一点这件事就过去了!”
李二狗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懒汉,谁家女儿愿意嫁给他算是瞎了眼了,打光棍的命,没成想还有这样的机会,李家人哪里愿意放过。
“亲家,你们说是不是?”
她亲亲热热的看向赵百合夫妇,笑得像朵花,吊梢三角眼里满是狠辣,先把萧乐娶进门,往后有的是机会调教。
萧乐后退半步,眼泛泪光,不敢相信低头之后换来的是更为严重的后果。
她吓坏了,白着脸摇头。
让一个妙龄少女嫁给侮辱她妈妈的流氓,杀人诛心,歹毒到了极点。
村主任笑了,“看来今天这事还是一件好事,支书,村里马上有喜酒喝了!”
李支书正记恨上回的事,眼见这场景,脸上多出了笑容,点了点头。
“我看行。”
恶意满满的目光投射在摇摇欲坠的萧乐身上。
骤然间,萧著和肖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只是还不等萧著动手。
“啪——”
江知微率先出手,一耳光抽在猖狂的王桂兰脸上。
“去你妈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跟你一个德行,做你的春秋大梦,还嫁给你儿子,村里的狗见了你们家都得捂着屁股跑,上一边去,老不死的。”
王桂兰活了五十年,头一回让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打脸。
“你,死丫头你敢打我!”
“啪!”
调好角度的江知微乘胜追击,又是一巴掌。
声音戛然而止。
“我就打了,怎么着!”
“哎呀!你个死丫头,我杀了你!”
王桂兰两眼一黑,爆发惨叫,伸出双手冲上去要撕碎江知微。
江知微后退一步,露出身后的萧著,男人脸色乌云密布,对上她凶狠的目光,出手就是一拳头。
砰!
王桂兰直挺挺倒地,鼻血流出,哀嚎遍地。
惶恐不安的萧乐被赵百合紧紧护在怀里,惊恐不已,害怕王桂兰嘴里的话成为现实。
“没事没事,别怕。”
赵百合哽咽,满眼悲愤。
萧建国捏紧拳头,红着眼看着妻女,心如刀绞,不甘与愤怒冲破天际,望着简陋土坯房子里的一堆禽兽,浑身力气好似被抽空,哪怕是在战场上中弹负伤,都没有眼前来的无力疼痛。
“反了天了!住手!你们想死是吗!”
村主任盛怒,猛拍桌子,村里的青壮年撸起袖子涌上去,鼻青脸肿的肖骑挺身而出挡在萧家人面前,年轻的脸涨红一片,扬起声:“都不许动!支书,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看到时候你这个支书还能不能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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