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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全文

锦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靳闻洲轻叹口气。修长的指尖摩挲她发丝。“知道了。”他只是,很心疼。*下楼,靳闻洲迎面碰上回来的徐国华。瞧见靳闻洲在主楼,徐国华一时间错愕。记忆里,这小子平时不怎么来主楼的。靳闻洲浓稠漆黑的眼眸深邃冷淡。徐国华赶忙赔着笑脸上前,“闻洲啊……”“徐伯父,”靳闻洲薄唇微勾,气定神闲地说:“我觉得惩罚自己女儿,不太好,您觉得呢?”徐国华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闻洲,我也不想罚她,可徐吱实在太过分了。”“她把妹妹弄的脑袋都是血,伤势严重,差点毁容,你叫我怎么……”“我并不想听这个。”靳闻洲打断对方,黑眸几乎看不出情绪和喜怒。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气场竟比徐国华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还要强势。靳闻洲停顿两秒,继续,“徐伯父,那位徐二小姐,似乎跟徐家并...

主角:徐吱靳闻洲   更新:2025-04-30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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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吱靳闻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全文》,由网络作家“锦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闻洲轻叹口气。修长的指尖摩挲她发丝。“知道了。”他只是,很心疼。*下楼,靳闻洲迎面碰上回来的徐国华。瞧见靳闻洲在主楼,徐国华一时间错愕。记忆里,这小子平时不怎么来主楼的。靳闻洲浓稠漆黑的眼眸深邃冷淡。徐国华赶忙赔着笑脸上前,“闻洲啊……”“徐伯父,”靳闻洲薄唇微勾,气定神闲地说:“我觉得惩罚自己女儿,不太好,您觉得呢?”徐国华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闻洲,我也不想罚她,可徐吱实在太过分了。”“她把妹妹弄的脑袋都是血,伤势严重,差点毁容,你叫我怎么……”“我并不想听这个。”靳闻洲打断对方,黑眸几乎看不出情绪和喜怒。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气场竟比徐国华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还要强势。靳闻洲停顿两秒,继续,“徐伯父,那位徐二小姐,似乎跟徐家并...

《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全文》精彩片段


靳闻洲轻叹口气。

修长的指尖摩挲她发丝。

“知道了。”

他只是,很心疼。

*

下楼,靳闻洲迎面碰上回来的徐国华。

瞧见靳闻洲在主楼,徐国华一时间错愕。

记忆里,这小子平时不怎么来主楼的。

靳闻洲浓稠漆黑的眼眸深邃冷淡。

徐国华赶忙赔着笑脸上前,“闻洲啊……”

“徐伯父,”靳闻洲薄唇微勾,气定神闲地说:“我觉得惩罚自己女儿,不太好,您觉得呢?”

徐国华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闻洲,我也不想罚她,可徐吱实在太过分了。”

“她把妹妹弄的脑袋都是血,伤势严重,差点毁容,你叫我怎么……”

“我并不想听这个。”

靳闻洲打断对方,黑眸几乎看不出情绪和喜怒。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

气场竟比徐国华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还要强势。

靳闻洲停顿两秒,继续,“徐伯父,那位徐二小姐,似乎跟徐家并没有关系。”

徐国华:“你怎么知……”

“您不用管我如何知道的,”靳闻洲姿态闲散,唇瓣挂着似有若无地笑,“如果您不想她身份闹的人尽皆知,最好以后不要动徐吱一根手指头。”

徐国华没了好脸色。

“靳闻洲,你在威胁我吗?别忘了你现在还住在徐家。”

靳闻洲:“如果我没有记错,家父家母给了你不少好处,包括你新项目的投资——”

徐国华张嘴,一时说不出话。

“你这样护着徐吱,不惜跟我唱反调,为了什么?”

“为了,娶她。”

四个字。

震的徐国华睁大瞳孔。

娶、娶谁?

徐吱???

徐国华差点魂被吓飘,“她跟谢寅自小有婚约!”

“你,你要当三吗?”

靳闻洲双手插兜,气质矜贵,“嗯,为什么不行呢?”

“他们俩没结婚,我就还有希望。”

“所以徐伯父,还请您对我未来的——太太,尊重一些。”

强势、冷淡,完全上位者姿态。

靳闻洲迟早会继承靳家庞大的家业。

在港、澳,这纸醉金迷的地方,靳闻洲身份远远比谢寅来的尊贵。

徐国华一开始就没肖想过能让自己孩子攀上。

可没想到——

靳闻洲竟亲自,说要娶徐吱。

他这女儿,还挺有本事。

——

靳闻洲离开主楼后。

徐国华脸色苍白,愣愣地坐在沙发上。

不远处的徐临一直沉默寡言,将他们俩人之间对话听进耳朵里,走到徐国华身边,“爸,那可是靳闻洲……”

“如果真攀上靳家这条线,带来的利益远比谢家大。”

“我看谢家那小子对徐吱也没之前那么喜欢了,到最后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呢,不如咱们现在去提解除婚约算了。”

徐国华手抖地喝了口茶,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

“你慌什么?”

“靳闻洲可能就嘴上说说,不一定会娶徐吱,靳家什么条件,未来大概率是要跟皇室联姻的。”

徐家在京城虽富,但远远攀不到靳闻洲的阶级。

跟谢家联姻,都是高攀,更别说富可敌国的靳家。

徐临耸耸肩,“我看靳闻洲挺真诚,说不准呢。”

“即便如此——”徐国华沉了沉眸,“也不该是我们向谢家提解除婚约,除非我们在京城不想混了。”

徐临闻言,没再争论。

-

夜,声色犬马。

高尔夫球场,露天烧烤,热辣劲舞。

谢寅百无聊赖地参加着某好友组织的聚会。

他们圈子里,谁脱单了,都会请吃饭,搞聚会。

挺没劲,但谢寅还是参加了。

“不是我说,你那未婚妻怎么突然这么硬气了。”

楚之航跟个幽灵一样,坐到谢寅身边,给他看群消息。

这个群里没有徐吱。

倒是有顾轻雅。

顾轻雅拍了多张自己在医院的照片。

有人问她出什么事了,她说因为惹姐姐不高兴,被打成了这样。

群里一下轰动,群情激奋。

男方大多心疼顾轻雅遭遇,说她太可怜了——

还在群里艾特谢寅:

寅哥,你不管管吗?

徐吱平时看着乖乖女,打起人来这么不留情面啊。

估计是前段时间寅哥邀请顾轻雅去他家补办生日的宴会,让徐吱不爽了吧,没想到徐吱记了这么久。寅哥,你有个脾气这么大的老婆,以后的婚姻生活估计要不幸了,替你默哀……

群里的女孩子则是秉持反对态度,一眼看穿顾轻雅把戏:

少装绿茶了好吗?你天天勾搭人家未婚夫,被揍也活该。

好好躺在医院不行吗,发什么照片出来博同情?乐子人是吧?

咱们圈子里这些人,都是看着徐吱跟寅哥在一起的到大的,徐吱性格香香软软,甜的我都想谈,能让她打人,可见顾轻雅贱的没边……

顾轻雅也是近两年融进谢寅圈子里的。

以前大家基本跟顾轻雅不熟,只知道她是徐家二小姐。

顾轻雅作的很,对谢寅欲拒还迎,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图谋不轨,也就这帮直男看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以前在这个群里的徐吱,因为顾轻雅进群,被逼的不得已退出。

群里男男女女吵得不可开交。

谢寅一天没看手机,眉头轻蹙。

徐吱为了他打人?

真稀奇。

楚之航哎了一声,撞了下谢寅胳膊,“俩女的为你打起来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谢寅扯唇,垂下的眼睑浮现些许笑意。

徐吱……终于有脾气了。

“你笑什么啊寅哥,好变态诶。”

谢寅慵懒地起身,“后院着火,不得去哄哄?”

哄、哄谁啊?

顾轻雅??

楚之航抖了下身体,整个人发颤,好恶心啊。

谢寅将徐吱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给她拨去电话。

一直没接。

徐吱确实没空接,因为她正在靳闻洲书房里,边吃甜点边看他工作。

手机也调至静音状态。

谢寅只能亲自去趟徐家捞人。

但来到徐家主楼后,却被告知徐吱不在。

谢寅指尖把玩着徐吱曾送给他的车钥匙扣,坐到沙发上,说:“没事儿,我等她回来。”

李嫂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谢少,您不用等了,大小姐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


叫什么名字?

徐吱思忖半晌,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吞噬救赎。”

《吞噬救赎》

这名字,听上去很怪异。

但又让人惊颤。

倒是跟方才那首画风迥异的钢琴曲,出奇搭。

徐吱歪头看向男人,眉眼弯弯,睫毛弧度上扬,又纯又美,“闻洲哥哥,你特意来主楼听我弹琴的吗?”

靳闻洲敛眉,“只是路过。”

“这首曲真叫这个名字?我没听过。”

徐吱:“没听过就对了,因为那是我今夜现场创作的——”

“名字也是刚刚随便取的。”

靳闻洲潋滟的双眸凝了凝,视线短暂地停在她脸上。

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又很快挪开。

来人是谢寅。

他姿态懒散浪荡,矜傲却不减。

目光落在徐吱身上。

似乎在等她朝自己走来。

但徐吱没有,仍旧站在靳闻洲身边。

他俩这一幕,多少有种同仇敌忾的样子。

而谢寅,就是那个“敌”。

气氛诡谲难捱。

跟在谢寅身边的楚之航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氛围,没话找话聊,说:“吱吱,你今晚弹的曲子真好听。”

徐吱温吞一笑,“谢谢之航哥。”

靳闻洲神色闪过微不察觉地凉意。

他缄默,没心情参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转身就打算离开。

见状,徐吱本能抓住他纤细有力的腕骨。

夏夜蝉鸣不停,正如她此刻心跳。

徐吱还没来得及说话。

谢寅凛冽的嗓音倏然响起,“靳少在徐家住了多久?”

“跟我未婚妻拉拉扯扯,我觉得不太合适,你说呢?”

闻言,靳闻洲抽出被徐吱拽住的手腕。

视线轻描淡写地扫过谢寅,没多说一个字,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吱掌心空荡一瞬。

心底莫名疼痛。

明明,靳闻洲在上一世超爱她的啊!

怎么现在这样冷淡?

或许是因为时候未到。

但这股落差感,依旧令徐吱伤心。

瞧见徐吱这副模样,谢寅眯了眯眼,哂了声,“怎么?舍不得?要我帮你把那小子喊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话是在吃醋。

徐吱脸色看不出多余情绪。

这时。

送完客人,眼含泪水的顾轻雅走了过来。

咬牙切齿。

充满不甘。

“姐姐,我成年礼被你毁了,你很得意吧?”

徐吱敛眸,指尖攥紧。

刚重生回来,她转变速度过快,很容易让人起疑。

今天多少有些意气用事,接下来得小心应付。

毕竟她现在还住在徐家。

发疯,也要挑合适时机。

回归从前软绵无能态度,徐吱嗫嚅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谁信?

顾轻雅:“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故意穿这件礼服,耀武扬威——抢我风头,到底什么意思?”

这场火。

顾轻雅没证据是徐吱做的。

只能拿礼服说事。

反正这会儿客人都已经离开了。

私下顾轻雅没必要给徐吱留面子。

就算谢寅在场,也没关系,她早发现了,这太子爷就喜欢她这种带点小坏的调调。

徐吱:“我衣柜里就这一件像样的礼服——”

“你的成年礼,我也不能太寒酸吧,怕会给你丢面子。”

顾轻雅被徐吱这番话气笑,“我成年礼,我是主角,你寒酸点怎么了?”

“顾轻雅,过分了吧。”楚之航多少有些看不下去,出声维护。

徐吱垂下眼眸,肩膀一抽一抽,继续假意示弱,“妹妹,你消消气。”

“我保证再也不穿这件礼服了。”

礼服本身就不能再穿第二次。

徐吱今晚已经把这件礼服发挥到了最大作用。

现在说这些,把她顾轻雅当傻子吗?

顾轻雅简直怒不可遏,有苦难辨。

忽地,谢寅懒声懒调,甚不在意道:“顾小姐,别生气,明天来谢家,我给你补个宴会。”

“就当,我替吱吱给你赔礼。”

去谢家?

岂不是有单独跟谢寅相处的机会?

楚之航胳膊肘撞了下谢寅,忍不住蛐蛐,“寅哥,你脑子没事吧?你这样把嫂子放在什么位置?”

谢寅眸色浓稠深邃,嘴角勾了勾,“吱吱,你有意见吗?”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

像从前小时候那样。

只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孩。

徐吱同他对视,“没意见。”

当然不会有意见。

因为明天,她要去找谢老夫人,提出取消婚约。

跟谢寅断干净,接下来才能好好爱靳闻洲。

她未来的路。

前途、靳闻洲。

缺一不可。

谢寅嗤笑。

瞧,还是这副死样子。

像只被随意拿捏的羔羊。

毫无挑战性。

顾轻雅走到谢寅面前,当着徐吱面,撒娇地说:“谢谢姐夫,姐夫真好。”

谢寅笑意不达眼底,修长的指骨拂过顾轻雅脸颊泪痕,“不客气。”

即便重活一世。

徐吱也被这股涌来的恶心感,刺激的反胃。

她曾经那样炙热、深爱的少年。

原来在这时候,就已经面目全非,烂的彻底。

偏她傻逼,看不出来。

实在可悲!

——

回去的路上,楚之航在车上忍不住吐槽,“寅哥,徐吱那么喜欢你,你们俩感情以前那么要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顾轻雅哪儿点比得过徐吱?”

“旁人不知道顾轻雅身世,你不知道吗?她根本不是徐国华女儿!”

谢寅指尖夹着烟,放在车窗外掸了弹烟灰,说:“徐吱倒是有身份,可她替自己争取过吗?”

“我护了她十八年,从她出生起就在给她托底,她呢?一成不变,弱的可怜。”

“我谢寅不需要这种无能的女人。”

楚之航:“那你也不能跟顾轻雅在一起吧?她那种身份,配不上你。”

谢寅一言不发,只一个威慑力的眼神,就轻易让楚之航闭了嘴。

-

因为顾轻雅的闹腾。

徐吱被徐国华罚跪祠堂一夜。

她替母亲重新摆好遗像和水果盘。

嘴角在笑,泪水在掉,“对不起,妈妈,今晚利用了你。”

对别人要狠,对自己也要狠。

心狠手辣,才能在这豪门里,杀出一条血路。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

徐国华忌讳死人,因此没敢将徐氏股份送给顾轻雅,而是转送了其他珠宝首饰。

窗外雷声依旧,悬挂在祠堂柱子上的白布,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起。

换做前世的徐吱,这会儿可能要被吓哭。

但如今——

不会。

那是爱她的母亲。

即便血淋淋出现在她面前,也只会让她更加坚强的活下去!

翌日。

祠堂外的门被敲响。

本身昨日祠堂就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徐吱胆小懦弱,被关在祠堂一晚,估计这会儿,要被吓疯了吧?

来找徐吱的几名女佣猜测着。

然而门从祠堂里面打开,徐吱容光焕发,看不出半点被吓的痕迹。

一名女佣汇报,“大小姐,谢老夫人方才差人过来,说邀您去谢家老宅一趟。”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送礼?

靳闻洲修长如玉的指尖搭拉在方向盘上,骨子里渗透着散漫劲,“因为,我跟家里人说了我们的事。”

徐吱:“!!!”

“我父母很喜欢你,”靳闻洲眼睫轻翘,“他们送礼,是感谢谢家解除婚约。”

徐吱整个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啊?这对吗??

徐吱没想到靳闻洲居然如此迅速,就跟他家人说了他们之间的事……

靳闻洲亲昵地捏了捏徐吱涨红的精致小脸,“有必要这么惊讶?”

他收起玩味,满是正经,“徐吱,我说过会对你负责,藏着掖着,并非我作风。”

徐吱:“……可是,我还没有见过你父母呢。”

“他们,真的会喜欢我吗?”

前世因为她有抑郁症。

靳闻洲父母虽不反对她跟靳闻洲结婚,但对她却很冷淡——

那时候她不在意靳闻洲父母态度,秉持无所谓的态度,但现在……。

她好担心不被喜欢啊。

靳闻洲撩眉,“你想见他们?”

徐吱满脸尴尬,“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闻洲揉了下她脑袋,安抚,“他们现在没空,等有空了,见一面也无妨。”

“毕竟,漂亮媳妇儿总要见公婆的。”

徐吱脸颊刹那间滚烫。

靳闻洲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此羞赧一面。

声线轻缓,“猜你在谢家应该没吃饱,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徐吱:“烤肉!”

比法餐西餐便宜多了!

可以替靳闻洲节省开支。

“只不过吃完得早点回去,”徐吱说:“今天这出戏,还没演完呢~”

徐国华现在定然恼羞成怒。

不论怒火是对她,还是对顾轻雅——

她徐吱都难以沾到半分好处。

所以,她必须得想到对应之策。

-

顾轻雅处境尴尬。

众人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装晕的谢母听见顾轻雅来了,还逼走了徐吱,一个箭步下楼,就要找顾轻雅算账。

奈何谢寅死死将人护在身后,她这个母亲,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客人面打儿子。

这也不是她的教育风格。

只能把目光警告地放到顾轻雅身上,让她滚。

顾轻雅却是狗皮膏药,情比金坚地纠缠着谢寅,还给谢家人下跪,半点尊严不要,祈求谢家人能够同意她跟谢寅在一起。

徐国华老脸被丢尽。

在一旁劝不住,也拉不住。

谢老爷子揉了揉眉骨,这会儿已经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招呼客人。

疲乏地遣散了大家,让他们回去。

逐客令已下,面对谢家家主,所有人都不敢有异议。

因此顾轻雅现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很快,正厅空旷下来。

谢老爷子杵着拐杖,问谢寅,“你确定,非要跟她在一起。”

谢寅没说话,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人如机,掀不起半分波澜。

“爷爷,”谢嘉璇开口:“您还看不出来吗?谢寅他疯掉了,得去看病。”

谢嘉璇和谢嘉遇俩人都还没离开。

主要是谢嘉璇不想走,好不容易回国一趟,看见这么气愤的事情,性格直爽的她,必须把火撒了才行。

谢老爷子皱眉,“又有你的事了。”

谢嘉遇连忙抱歉地对谢老爷子说:“爷爷,我姐情绪不稳定,我先带她走了。”

谢嘉璇还有一堆话要吐槽。

结果被谢嘉遇强行扯出了门。

而谢寅始终不动声色,半分表情都没有,像行尸走肉的躯壳。

似乎从刚才徐吱离开后,他魂也跟着飘了。

谢老爷子说:“当初吱吱经常来谢家找你玩,你也有事没事就跑去徐家找她,俩人天天腻在一起,恨不得当连体婴,那时候爷爷以为你们彼此真心喜欢——”


圈里公认的青梅竹马天花板。

记得小时候,徐吱只是摔跤磕破点皮,谢寅都着急的团团转——

甚至有次徐吱发高烧,同样是小孩的他,跪在神明殿前不起,求神明让徐吱别那么难受。

这样好的一个男人,怎么突然就出轨了,烂成了这样。

姜书挽简直唏嘘。

顾轻雅瞧见谢寅这样维护自己,心底萌生说不出的喜悦,于是腰板挺的更直了些。

谢寅朋友们见机行事,也都纷纷开口:

“姜书挽你哪边的啊?为了徐吱跟寅哥女朋友唱什么反调呢?”

“我倒觉得顾轻雅说的对,徐吱又没经历过多少痛苦,怎么可能创作出如此悲情的调子?”

“一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哪有时间诗情画意啊……”

姜书挽笑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倒戈嘴脸,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多待,转身就走。

楚之航见状,连忙追上,“姜书挽你不至于吧,说白了,寅哥跟我们才是一边的!”

姜书挽反驳,“难道徐吱不是我们朋友吗?徐吱多好一小姑娘,碰上谢寅和顾轻雅这种烂人,倒八辈子霉!”

楚之航:“寅哥怎么就烂人了?变心不是很正常吗?这社会,哪个男人会永远爱一个女人?更别说寅哥这种身份地位,别天真了好吗?”

“管不住下半身而已,少给自己他妈找那么多理由,恶心!以后有顾轻雅的聚会不要再喊我来了。”

“又不是你感情出现这种问题,你气成这样干什么?何况他俩又没睡,寅哥怎么就管不住下半身,你用词能不能严谨一点。”

姜书挽扯扯唇,男人果然都一副德行。

跟楚之航说不清楚。

姜书挽不愿再争论,脚步加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楚之航一个头两个大,无奈极了,女人之间的战争,真可怕。

-

当今社会,造谣是一件不需要成本,且非常简单的事情。

顾轻雅买通各大媒体公关,宣传X.Z《吞噬救赎》抄袭、融了多部曲调。

一时间,徐吱被推上风口浪尖。

网友形成两派。

一方没有自己判断,听风就是雨,无脑辱骂。

另一方认为,媒体报道的情况根本不属实。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人红是非多。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任何东西,被冠以抄袭名号,即便维权成功,也会成为黑历史——

徐吱好笑地看着网络舆论,前世一切经历,让她如今有一颗强大心脏。

她没有自证,而是选择报警。

几天后。

造谣的媒体拿不出证据、很快被请去了警局喝茶,被迫关站一月整顿风气。

被审问过程中,他们还供出了买通舆论的顾轻雅。

导致顾轻雅被京城省内公众号,全网通报批评。

徐吱从头到尾没有露面,刀不见血,扳赢了一局。

一些专业钢琴家,也发表了看法和见解,证明《吞噬救赎》不存在任何抄袭情况。

希望有机会能够跟X.Z合作。

因为这件事,顾轻雅不得不暂时离开谢寅,回到徐家。

顾轻雅买通媒体的时候,压根没想过徐吱这么有本事敢报警!

是忘了上次被徐国华用鞭子抽吗?

报警也就算了,竟然还查到了她这里!

这让谢寅和他圈子里的那些朋友怎么看自己啊?!

他们肯定觉得自己嫉妒徐吱,所以故意在网上造谣。

看见顾轻雅回来,徐国华震怒,把手里报纸用力甩到顾轻雅脸上,“你脸都给我丢尽了!好端端的去造别人谣干什么?”


靳闻洲性感地喉结猛地滚动了下。

似乎没想到,徐吱会说出如此炸裂的发言。

在此之前,他们之间交集甚少。

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谁不知道徐吱爱谢寅爱的死去活来。

俩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靳闻洲看徐吱一眼,“这并不好笑。”

徐吱:“我没有开玩笑。”

“闻洲哥,和我谈恋爱吧。”

“我会跟谢寅分手。”

靳闻洲如今自身难保,怎么可能答应她如此荒谬的要求。

何况,她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保不齐是跟谢寅吵架,故意赌气。

靳闻洲淡淡地拒绝:“不谈。”

“那我等你想谈,”徐吱轻声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

“还有,今天是顾轻雅的成年礼,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去主楼……为她庆生。”

徐吱波光潋滟的双眸,看上去很可怜。

“其实几个月前,也是我的成年礼……但徐家没有一个人记得,如今却大张旗鼓地为顾轻雅举行成年礼,别人我不在意,但你,不行。”

前世靳闻洲有没有出席顾轻雅成年礼,徐吱不太清楚,所以,这会儿才特意来提醒他。

千万,不要出现。

因为,今晚,她要搞波大的。

绝不可以伤害到靳闻洲一分一毫。

女孩眼睛过于炙热。

像火山上随时会迸发而出的熔岩。

让人不敢忽视。

靳闻洲敛眸,嗓音清风霁月,“我没兴趣去这种场合。”

得到答案。

徐吱放下心,“行,我明天再来找你。”

靳闻洲抬眸。

盯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和被微风吹起的缕缕头发,深邃清冷的眉眼,晦涩不明。

-

这场独属于顾轻雅的成年礼。

声势浩大。

邀请了许多京圈大佬。

可见徐家对她的重视程度。

反倒徐吱这个正儿八经的千金,完全不受宠。

前世,也是因为这场成年礼。

让徐吱跟顾轻雅地位形成了强烈差距。

豪门里,有时,并不完全看身份,而是看仪式。

就比如一对富豪结婚,没人会关注他们领没领证,关注的都是婚礼盛不盛大。

顾轻雅成年礼即将开始。

徐吱父亲徐国华、和她哥哥徐临,特意从公司赶回来替她庆生。

徐吱记得前世徐临送上了他最喜欢的敞篷车给顾轻雅。

徐国华则是当众宣布,赠予顾轻雅徐氏一部分股份。

要知道,公司股份有一半都是徐吱亲生母亲的。

徐吱那会儿刚成年,压根不懂得为自己谋利,只想哥哥和父亲开心就行。

忍气吞声,换来的是这些人变本加厉的欺负。

着实愚蠢。

顾轻雅瞧见徐国华和徐临回来,立马从人群中走向他们,像个贴心小棉袄,不害臊地喊着不属于她的爸爸和哥哥。

然后看了一眼徐吱方向,故意提及,“爸,您看,姐姐穿上这套礼服,还真是漂亮。”

徐国华怔了下,瞧见徐吱的衣着打扮,义愤填膺地走过去询问。

“今天是你妹妹成年礼,你穿这件礼服什么意思?”

顾轻雅身上的礼服虽价格也足够昂贵。

但比起徐吱身上那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么一看,风头完全盖过了今夜的主角顾轻雅。

大家目光都落在徐吱身上。

多数是抱着看好戏地从容姿态。

徐吱并未怯场。

直接道:“爸,我的成年礼呢?”

“为什么只给她办,不给我办?我才是徐家血统纯正的千金!”

徐国华被质问地变了脸色。

似乎没想到徐吱忽然会变得这么硬气。

“你是姐姐,她是妹妹,让让她怎么了?”

又是这句话。

徐吱漫不经心反问,“她真是我妹妹吗?”

场上全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不能让徐吱胡说八道搞砸小雅成年礼。

礼服的事,晚些再算账。

徐国华轻咳,西装革履,一副正人君子做派,“行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想跟你吵架。”

说完,他把慈爱的目光重新放在顾轻雅身上,“小雅,生日快乐,待会儿爸爸送你个大礼物。”

徐临搭腔表示,“妹妹,我也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徐临一直是个好哥哥形象。

当然,仅限于对顾轻雅。

前世到死徐吱都没想明白——

徐临跟顾轻雅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跟自己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为什么他那么偏心。

因此常常自我否定。

怀疑是不是自己问题。

而今——

她只觉得徐临脑子瓦特。

属于自己的家产分给一个陌生丫头,还呲着大牙傻乐,徐氏集团交到他手里迟早倒闭。

顾轻雅抿抿唇,装出一副开心,又不敢太开心的表情,说:“我不需要什么礼物,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平安健康的生活在一起。”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徐吱面前,牵起她的手,“姐姐,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顾轻雅发现今天的徐吱不太对劲,以前她只会忍气吞声,但今天…明显过于硬气了些,让人招架不住。

所以,这会儿打算试探试探她,看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你答应过,要在我成年礼上,为我弹琴的,还作数吗?”

徐吱扯唇。

“当然作数,怎么会不作数呢?我的好妹妹——”

前世顾轻雅让她弹的是生日快乐歌。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钢琴曲目。

自然无人在意。

重来一次。

徐吱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次“表演”机会。

在大家喝酒畅聊时。

徐吱提着礼服裙摆,朝大厅摆放的那架钢琴走了过去。

徐吱过于耀眼、美丽,不管出现在哪儿,人群目光都下意识地会聚焦在她身上。

其实不少富家公子哥,都对她有意思。

偏偏徐吱从小跟谢寅有婚约,所以哪怕喜欢,也不敢靠近,只敢欣赏。

谢寅发小楚之航忍不住在他耳边开口,“你今天的未婚妻,好像有点不同啊…”

谢寅没骨头似的窝在角落沙发里,晃着高脚杯内的红酒,桃花眼轻翘,懒洋洋道:“有什么不同?”

“不还是那副倒人胃口的憋屈样?”

话音落定瞬间——

悠扬的琴声,婉转在大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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