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把碗收走了,并不搀扶他。
傅宴辞尴尬的嘴里念叨,“不用搀我,我能起来,我能起来。”
他艰难的站起来,跌回床上,恨自己怎么这么弱。
等力气恢复了些,他才下床。
翻看我的东西,
有我小时候收藏的明星海报,我得了高分的作文,和同学互相写的信,
他细细品读,露出宠溺的笑容,
他拿起我的大头贴,放在嘴边亲吻,
妈妈中途来看过他一次,见他像个正常人,
回头拿了旧相册,给了傅宴辞。
傅宴辞看到了从未参与过的我的童年。
他看完之后,又继续翻找,
他是想看看有没有关于他的存在。
没有。
完全没有。
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存在。
他就像没有出现过我的世界里一般。
傅宴辞满脸落败,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久久不动弹。
在我最后的那些时日里,我完全靠着日记本过活。
在里面,写满了我的遗憾,我的情愫,我的爱与恨。
必须承认,最难捱的那段日子,
我其实很想见见傅宴辞。
至于说什么?
可能也不是说什么,就是在临死之前,见见曾经的人吧。
13
傅宴辞几天后恢复了身体,
妈妈赶他走,他不走,还死皮赖脸的揽着我妈,“不走,我不走。”
妈妈扬起来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傅宴辞错愕后,再次不要脸起来,“打我,我也不走。”
妈妈无语,“林浅已经死了,你在这,又有什么意义?”
“至少能够想看她的时候,就能看到她。”
他说的倒是没错,想看我的时候,走着就能去后山。
妈妈回过味来,“你要是想把坟迁走,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到死都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