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作痛。
“出去。”我指着门口,“全都出去。”
陆嘉嘉还想说什么,被顾阎的保镖直接架走了。
病房安静下来后,我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那叠资料。
“要聊聊吗?”顾阎轻声问。
“聊什么?聊我怎么被虐待七年?聊我怎么像牲畜一样被锁在笼子里任人挑选?聊我被转卖三次的过往?”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还是聊我回来后,发现这个家根本就不再接纳我了?”
顾阎安静地听完,突然说:“我十岁那年,被绑架过。”
我猛地抬头。
“绑匪是我二叔雇的。”他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他们把我关在地下室,每天只给一杯水,为了让我爸早点签股权转让书。”
我喉咙发紧:“后来呢?”
“后来我逃出来,直接去了股东大会。”他扯了扯嘴角,“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会议室,当场揭穿二叔的阴谋。”
“所以你的心脏……”
“那次落下的病根。”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想说的是,痛苦不需要被人比较。你的痛苦并不会因为我更惨就变得不重要。”
“而且有些伤痕,表面看是残缺,但你怎么就知道,换个角度它不能是艺术品呢?”
我鼻子一酸,赶紧低头假装整理资料:“顾总,您这鸡汤熬得有点咸啊。”
顾阎笑了笑,从床头柜拿出一个文件夹:“说到这个,我有个提案。”
文件夹里是一份“病友同盟特别行动计划书”,详细列出了如何利用我们剩余的时间:
①成立熊孩子基金会,专治各种不靠谱家长。
②教会医院里每个孩子用输液管编手链。
③在顾氏集团年会上表演死亡金属摇滚。
④给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寄一箱尖叫鸡。
⑤全家火葬场。
“这……”我翻着计划书,“你什么时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