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上好布料制成的大红嫁衣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固定在发箍上的红色盖头在她跑动间随风飘扬。
渐渐地,泪水和汗珠弄湿了她的妆容,而她白嫩的足底已经被布满针尖的绣鞋刺得稀烂,鲜血慢慢渗透了布料,树枝早已将她的嫁衣划得破烂不堪,可少女却不能停下,因为她不知道身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跑!
一定要跑出去!”
不知何人给予的信念回荡在少女的脑海中,她拼命地压榨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不断地在林中疾驰。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洒满阳光的缺口,少女一片狼藉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她眼中的希翼彷如实质,她加快速度一路狂奔,一头栽进了明媚动人的阳光中......少女满含泪水的眼眸在迎接阳光后转瞬而下,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少女的身影早就飞出了悬崖。
就在她即将坠落之际,身后闪出一根粗壮如儿臂迅猛如闪电的树枝,树枝迅疾地卷住少女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猛地拽住她拖回林间。
“啊!”
山间回荡的嘶吼饱含绝望与不甘,空中的残影里仿佛还能看见那个鲜活的少女,她满含绝望的双眸渐渐失去神采,而摇曳在脚上的绣花鞋栩栩如生,殷红的布料上绣着一对鸳鸯,不知是谁的嘲讽,又是谁的叹息......“阿妈,不好了!”
山脚的村庄一如往昔的宁静,唯有路边散落的红袍残影才能证明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婚嫁。
秀儿娘还沉浸在嫁女的欣喜和伤怀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怎么了柱子?
慢慢说,不着急。”
妇人强打精神看向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只见他脸上满是焦灼,“阿妈,我不是和阿爸在县城等着接亲嘛,可是我们根本没接到阿姐!”
“什么?!
那送亲的人怎么说?!
亲家又怎么说?!”
妇人先是愣了一秒,很快就跟着焦急起来,可少年却唯唯诺诺地不敢再说,“送亲的送来的是柳儿!
亲家说......哎呀!
你是要急死我啊!”
妇人气不过,上前一步揪起少年的衣领扬手要打,门外传来一声惊怒,“你这毒妇要干什么!”
秀儿娘木然转过脸去,只见自家男人一瘸一拐地从门口走进来,一把扯下她的手臂,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