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秀莲手被猫抓了,你去给她弄弄。”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白秀莲依偎在顾延舟怀里,手背上几道细细的血痕,脸色却红润得很。
“你看什么看!”
顾延舟厉声呵斥,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他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命令。
“还不快滚过去给秀莲治伤,你这双晦气的眼睛也配看她?”
我立刻垂下头。
“对不起。”
然后膝行到床沿边。
原来是白秀莲喂她那只城里带来的波斯猫,被不耐烦的猫抓了一下。
这两年,我已经习惯了白秀莲层出不穷的“小病小痛”。
于是我沉默着卷起袖子,拿起旁边桌上一块摔碎的瓷碗碎片,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下去。
忍着深入骨髓的刺痛,挤出带着微弱淡绿光泽的血液,滴在白秀莲的伤口上。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血液滴落的声音。
顾延舟声音透着不耐。
“沈青芜,磨蹭什么,这点小伤也要弄半天?”
在他看来,这只是举手之劳。
因为山灵后裔的血,初期确实有些微弱的愈合效果。
可他不知道,我的灵髓快要枯竭,现在的血,几乎和普通人无异了,只是颜色还残留着些许不同。
白秀莲娇哼一声,靠在顾延舟肩头,声音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延舟哥,你看她的血,绿莹莹的,怪瘆人的,闻着还有股草腥味,我头都晕了。”
话音刚落,顾延舟抬脚把我踢开,瓷片脱手掉在地上。
“滚出去跪着!”
我蜷缩着爬出门槛,身后传来男人放柔的声音。
“秀莲,是不是吓到你了?这山里的东西就是邪乎,别理她。”
原本死寂的心,此刻却因为他话语里的维护而抽痛,手腕的伤口淌出更多颜色黯淡的血。
翠莲提着一桶冰冷的井水,直接泼在我身上,激得我一哆嗦。
她脸上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
“贱骨头,不是说你们山怪愈合快吗?怎么还流血,脏死了!”
一捆脏衣服扔在我面前,砸得我额头生疼。
“把这些衣服都洗干净,要是晌午前洗不完,看我怎么跟主任说!”
整个清晨,我就跪在院子里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