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游戏副本中的客栈老板娘,发现玉牌刻着NPC007——玩家通关后我们会被抹杀,这次我要自己写结局。
————————————————————青禾镇的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林小娘握着浸了肥皂水的抹布,蹲在悦来客栈的雕花木门旁擦门槛。
木纹里嵌着隔夜的饭粒,她指尖抠下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青石板第三块裂缝处,鞋跟磕出的响动分毫不差,像被人用尺子量过似的。
“劳烦老板娘,要一间上房,一碟酱牛肉,一壶竹叶青。”
月白衫书生站在门框里,袖口绣着的玉兰花沾着晨露。
林小娘的抹布悬在半空,水渍在木门上洇出歪斜的圆斑。
这是他第三次来,前两次分别是三日前和六日前的巳时初刻,连说话时眉峰扬起的角度都与记忆重叠。
更诡异的是,他腰间挂着的香囊,绣的是本该下月才开的忍冬花。
“客官稍候。”
她垂眼掩去眼底翻涌的惊惶,转身时瞥见柜台后的沙漏——流沙停在“午初”的位置,而窗外的日头分明还挂在东南方。
案板上的猪腿泛着不自然的光泽,本该是赶集日新宰的鲜肉,此刻却凝着三日前的刀痕。
戌初刻,戴斗笠的捕快撞开木门,腰间玉佩在烛火下投出菱形光斑。
林小娘数着他靴底的泥点:左脚前三粒沾着山莓汁,摆成等边三角形,右脚后两粒混着槐树皮——和昨日、前日、大前日分毫不差。
“昨夜西街李记失了银锭。”
捕快拍在木桌上的手纹都与记忆重合,“老板娘可曾见过可疑人等?”
她躲进后厨时撞翻了醋坛,酸味刺得眼眶发疼。
灶台上的铁锅烙着焦痕,位置和三天前她煎糊鸡蛋时一模一样。
窗外的槐树本该在风起时簌簌作响,此刻枝叶却僵在半空,像被人按了暂停键的皮影戏。
子时打烊,木楼梯在脚下发出熟悉的“咯吱”声。
林小娘摸着二楼西厢房的牌位,亡夫的名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香灰堆成完美的圆锥体,和今早她亲手拢的形状分毫不差——明明她午时添过香,香灰却半点没少。
后窗传来三声竹板响,老周的盲杖敲在青石板上,像敲在她绷紧的神经上。
盲眼说书人摸着门框进来,藏青长衫下露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