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经过时,鬓边簪着的却是杏花——明明该是梨花才对,因为亡夫忌日在清明,那时梨花开得最盛。
“上一次,”老周的声音低下去,“当玩家拿到密道图时,整个镇子的人都在黎明前消失了。
我躲在井底,看见月光像水一样漫过石板路,所有人的脚印都在发光,然后……”他比出消散的手势,“就像被风吹散的沙。”
更漏突然停了。
林小娘盯着老周手腕的疤痕,新伤正在覆盖旧伤,像这个世界在不断修正错误。
她忽然想起今早屠夫老张没来送肉,而按照剧本,初七该是他送新宰猪腿的日子——原来从她开始察觉异常起,世界的齿轮就出现了裂痕。
“我们该怎么办?”
她抓住老周的盲杖,杖头刻着模糊的山海经图案,“能逃吗?”
老周摇头,盲眼映着跳动的烛火:“逃到哪里去?
青禾镇的边界是雾墙,上个月我试过,走到槐树巷尽头就会看见自己的脚印在打转。”
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烧饼,掰成两半,饼屑落在桌上,却以诡异的轨迹聚成“核心”二字,“唯一的办法,是找到这个世界的‘核心’。
账房先生消失前,曾在我掌心写过这两个字,他说……核心碎了,世界才会停。”
更声从远处传来,是丑时三刻。
林小娘望着窗外凝固的槐树叶,突然发现自己的倒影在窗纸上晃动——只有她的影子在动,其他景物都像被冻住的画。
老周的竹板再次敲响,这次说的不是《山海经》,而是:“明日卯时,去铁匠铺找阿虎。
他的铁锤,能砸开世界的裂痕。”
卯时的铁匠铺飘着火星,阿虎的铁锤砸在砧板上,“当”的一声震得木窗棂发颤。
林小娘推开门,看见他正在打第三柄雁翎刀,刀刃映着晨光,却在刀柄处缠着半截红绳——那是她去年冬至送他的,说“辟邪”,可按照剧本,她该在立春送的。
“老板娘。”
阿虎抬头,额角的汗滴在新伤上,伤口在疤痕下方半寸处,鲜血混着铁屑,“从上个月开始,每次打完第十柄刀,街尾的槐树就会多片枯叶。”
他锤打的力道重了三分,火星溅在手臂旧疤上,新伤却在疤痕下方半寸处绽开血珠,“可我记得,去年霜降时,那棵树明明有十七片枯叶。”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