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从背包里掏出半卷绷带,抛向我,而后转身离去。
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在晨光的勾勒下,愈发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随着女孩的脚步声彻底消散,殡仪馆内的温度陡然降至冰点,寒意顺着骨髓蔓延。
我翻开那本早已残破不堪的守则,空白页上,一行血字正缓缓浮现:“新任守夜人需于月圆之夜重铸封印,每一次修复,皆会损耗生命。”
窗外,梧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树影在墙上摇曳,恰似无数双在黑暗中招手的鬼手。
夜深,万籁俱寂。
我从储物间找出一件褪色红雨衣,套在身上。
雨衣下摆那斑驳的暗红污渍,在月光下透着一股诡异,分不清究竟是陈年血迹,还是神秘颜料。
我手持重新拼凑好的钥匙,走向地下室的铁门。
铁门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幽光,宛如通往地狱的入口。
还未靠近,便能听见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有无数细小的爪子,正急切地抓挠着,想要挣脱束缚。
当钥匙插入锁孔的刹那,守则 “哗啦” 一声自动翻到新的一页,上面赫然写着:“铭记,所见未必为真,所闻亦可能是谎言。”
清冷月光透过第三扇窗户,洒在长长的走廊上,我手持手电筒,开始巡逻。
光线扫过停尸间的冰柜,每一台冰柜都像沉默的巨兽,隐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咔嗒” 一声轻响,打破了死寂,一台冰柜的柜门缓缓打开。
我瞬间绷紧神经,手紧紧握住腰间匕首,心脏狂跳。
然而,冰柜里并没有预想中的恐怖场景,只有一张泛黄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我身着红雨衣,站在殡仪馆门口,面带微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字:“轮回,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