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地盯着秦峰。
心密密麻麻地痛。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啊?
那可是我们儿子的命根。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心里酸涩到像塞了一个柠檬。
他可能有点慌了,但还是强硬地说:“不就是一个胎盘吗?
儿子活得好好的,你哭丧呢?”
在我老家有一个风俗,孩子的胎盘要拿回来埋在地里,孩子就会长命百岁。
可现在,这锅里明显只有半个。
不行,不能让人吃了。
我伸手去抢那锅汤,秦峰拦着我。
我像疯了一般,端起那锅汤砸在地上。
顾惜护着她的碗。
当我反应过来,我已经举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原本还怕伤着我的秦峰,立马把顾惜护在身后,厉声警告我:“徐改改,你敢打她?”
我不理他,只死死地盯着顾惜,大喊:“你给我吐出来。”
顾惜委屈地红了眼眶,看向秦峰,柔弱地说:“阿峰,我当初都说我不要的,现在我不过吃了半个,她就想要我的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杀了她的儿子……”说完,她梨花带雨般哭了起来。
秦峰看着我,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转身把顾惜搂在怀里安慰。
转头对我说:“你立刻回去月子中心,你不在那,万一儿子哭了受欺负了怎么办?”
可能是看我不理会,他发怒了,声音隐隐威胁我:“如果你还继续拿胎盘来找事,我就断了你妹妹的治疗费用。”
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心里突然很后悔。
我之前把孩子的遗体捐赠出去做医学研究,希望能找出病因,让别人不要再经历像我一样的痛苦。
可现在我连儿子的胎盘都保不住,我忽然害怕,贸然把他的遗体捐出去,儿子会不会恨我。
我翻出手机,告诉工作人员,我悔捐了。
对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我儿子的尸体已经被一个顾小姐所在的研究机构拿走了。
可能是可怜我,他偷偷给我那个机构负责人的电话。
我一拨打,顾惜就接起电话。
我抓狂地冲上去抓住顾惜的衣襟,问她我儿子在哪。
窗外突然吹起一阵风,把玻璃罐子的布扬起了。
我看到罐子里泡着一个婴儿。
我一下子僵住了。
我曾听人说过,有些人为了求子,用泰国秘术把婴儿封在瓶子里,再吃了胎盘,就可以求子成功。
而被封印的婴儿则永世不得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