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怜悯:“老哥,我也是为你好。
就这品相,撑死了给你八千块。”
八千块,连孙女学费的零头都不够!
黄兴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撞上身后的货架。
与此同时,张子枫拄着拐杖在社区医院的走廊里慢慢走着。
他本是来取降压药,却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黄兴的老伴正扶着墙,咬着牙往理疗室挪。
她的膝盖肿得老高,每走一步都疼得额头冒汗,可脸上还强撑着笑。
张子枫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搀扶:“嫂子,你这是...”黄兴老伴见是张子枫,先是一愣,随后勉强挤出个笑容:“老张啊,我这老毛病又犯了,不想让老黄担心,就自己来看看。”
张子枫叹了口气,想起黄兴为卖酒的事愁眉不展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学生,如今在酒类收藏圈小有名气,或许能帮上忙。
回到家后,张子枫翻出通讯录,拨通了那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张老师!
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张子枫简单说了黄兴的情况,对方立刻答应帮忙:“行!
我明天就去看看!
对了老师,您身体怎么样?
上次体检...” 张子枫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强笑道:“老样子,别担心。”
而在教师公寓里,冯骥才正对着那张泛黄的明信片发呆。
三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年轻时在乡下支教的日子,想起那个总是红着脸给自己送野花的姑娘小芳。
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两人断了联系,他也从未想过,小芳竟会悄悄生下他们的孩子。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是黄兴打来的,声音里带着绝望:“老冯,酒贩子说我的酒是假的,这可怎么办?”
冯骥才心头一震,安慰道:“别急,老张认识个行家,明天就去看看。
说不定有转机。”
挂了电话,冯骥才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能有个好结果。
第二天,那个神秘的买家 —— 冯骥才的学生,也是张子枫口中的 “行家” 如约而至。
他刚走进黄兴家后院,目光就被老槐树上的许愿红布条吸引。
其中一条褪色的布条上歪歪扭扭写着 “愿女儿平安”,落款是 “芳”。
买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