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过来。
他摘下自己的氧气罩扣在我的脸上,他的唇擦过我耳畔:“活下去,我替你报仇。”
气泡从我嘴角溢出,他眼底映出我的脸——前世殡仪馆里,替我合眼的人正是他。
一股暖流涌遍我全身。
他没有了氧气罩,脸涨得通红。
陆清柔的尖叫声从通讯器传来:“周砚白你疯了?
我们说好的……”他直接扯断通讯线,将我推向沉船发光的位置。
自己转身迅速地浮出了水面。
沉船保险箱里躺着江父的遗嘱:集团51%股权归周雪柔之子。
10水里亮光处的沉船上,刻着“江氏1998”的字样,正是二十年前那艘神秘的沉船。
船舱内白骨身上的女士腕表,时间永远停在1998年6月17日。
我从船仓里翻出了一个微型密封保险箱,江父遗嘱原件应该就在这里。
周砚白突然从背后环住我。
我吓一大跳,转头看他,他不是浮出水面走了吗,咋又折回来了?
原来他担心我出事,爬上救生快艇,穿了套潜水服,又返回来救我。
周砚白潜水服紧贴着我后背的伤口,疼得我倒抽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