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泪水倾泻而出,我对着师父的背影摇摇磕了三个头,“我一定替师父守好宗门!”
目送着师父离开宗门,一转头,我却见到了一位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的人。
是我爹。
多年不见,他竟像是已到了耄耋之年,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吓得师弟们护在我身前:“大胆,这可是我剑山宗的掌门,哪来的叫花子也敢冲撞她?”
我爹嘴唇翕动,浑浊的眼睛蓦然发出亮光:“阿盈,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涕泪横流,像是失去神智,仓皇地跪在我面前:“你可知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
呵呵,死爹这时候想起女主来了?
当初女主被她娘虐待的时候像是隐身了一样,真是针不扎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啊。
师弟急忙一脚把他踹开:“我师姐无父无母,从哪里冒出来的爹?
你要真是她爹,这些年怎么从没来看过她一眼?”
我淡淡一笑,低头问道:“爹,我娘呢?”
听到我问起娘,他浑身的骨头又梗了起来,猩红的双眼里迸发出无尽的恨意。
“她?
早就被我剥光衣服扔去喂狗了!
那日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被催债的人堵上门,更不会…”他身形摇晃,露出破烂的衣袖下光秃秃的肩膀。
我这才发现,他的双手已经被人连根砍断。
也许是被砍时挣扎过,断裂处伤口狰狞,看起来触目惊心。
从爹断断续续的描绘中,我拼凑出那一日我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娘在村口大肆夸耀自己要去京城享福,把催债的人引上了门,我爹和哥哥一个都逃不脱。
可家里为了救出哥哥早已花光所有的钱,还不上债,那些人真的砍了爹的手。
“今日只是要你一双手,明日若是还没有,你的腿脚也别想保住了!”
我爹倒在血泊里,看着自己失去的双腿,当场就疯了。
他和病榻上的哥哥一起,虐打了娘整整一夜,直到她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
“救命啊,作孽啊!”
娘的哀叫声持续了一个晚上,可村民们看着他们理智全无的样子,也不敢再上前阻挠。
天亮之后,我爹又把被剥光的她扔到门外,用来讨好催债的人。
看到家里什么都没有,那伙穷凶极恶的人自然是把她带走了。
听说她在山洞里被几十个人折辱了好几天,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