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也就?
六顿?”
沈屿打量了我一番:“职业需要?”
“纯自愿。”
“…”沈屿好像被我的诚实打了个措手不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以后最好不要这样吃,尽量少食多餐,好消化的为主,你的情况不是很好,建议手术,配合后续化疗,具体还要看术后。”
“手术大概费用是多少?”
沈屿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脸上:“保守一点,准备五十万吧,你家属呢?”
五十万,哇塞,她的账户上顶天只有这个数的反过来。
“没家属,不能保守治疗吗?”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我清楚地在沈屿眼里捕捉到一丝诧异。
“不建议,保守治疗毫无意义,CT来看你现在已经有转移了,但不多。”
他非常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顿:“现在还来得及。”
想到刚刚那两通电话,他这样充满希望的话在我听来也没掀起什么波澜,甚至还觉得有点可惜。
我刚高考完爸妈就离婚了,各自组成自己的家庭,他们不情不愿地供我读完了大学,毕业的那一天,别人的父母希望孩子平安喜乐,他们希望我以后没事不要找他们。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再回答,只是对着他笑:“我考虑考虑吧医生,要不先给我开个药?”
沈屿看了我几秒,不再多说,回到电脑上操作着,行云流水地开单,拔卡,把资料递给我:“一周一次化疗,先做6个疗程,尽早决定。”
我接过他手里的病历,打开包准备塞进去,耳边冷不丁传来几个字:“你很喜欢吃东西?”
我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他,见他的下巴朝我包的方向扬了扬:“这些东西不要再吃了。”
我的包里躺着各式各样的零食。
听听,听听,多么恶毒的一句话。
也许是出于对一个因为缺钱而无法接受治疗的年轻女病人的惋惜,沈屿伸出他的白骨爪一把我的包抢了过去,没收了里面所有的零食,然后若无其事地又推了推眼镜。
我想抢回来却被他先一步截下。
士可杀,食物不可辱。
“沈医生,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吃零食的人,我会考虑的,能不能把这些先还给我?”
“下一位。”
诊室门被打开,下一位病人走了进来,我被架在原地,再不走下一秒就要被扣上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就这样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