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狰狞,与刚才温柔求婚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我平静地说,“是你自己毁了自己。”
7治安署录完口供已是深夜。
我们六个女人并肩走出治安署大楼,夜空中星星格外明亮。
“结束了。”
唐婉抚摸着自己的孕肚,轻声说道。
“不,是新的开始。”
李思思搂住我的肩膀。
我们相视而笑,那种女性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
曾经,我们都是张启安骗局中孤独的受害者;现在,我们是一起战斗过的姐妹。
李思思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眉头紧锁。
“是小七,王雅。
她发信息问张启安为什么关机了。”
“她还不知道?”
我惊讶地问。
“她一直拒绝相信我们的话,坚持张启安是被冤枉的,我们只是想抢走他。”
李思思苦笑着摇头,“恋爱脑晚期,没救了。”
我回想起自己刚得知真相时的抗拒和否认,不禁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小七”产生了一丝同情。
也许不是她太愚蠢,而是张启安的骗术太高明。
“我去跟她谈谈吧。”
我轻声说。
李思思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确定?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正因如此,才更需要有人理解她。”
我坚定地看向李思思,“给我她的联系方式吧。”
初春的夜风带着凉意,我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套。
“接下来怎么办?”
小五——真名赵媛的短发女孩问道,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治安员说张启安可能会被拘留一段时间,但最终能不能定罪还很难说。”
唐婉靠在治安署门口的柱子上,脸色依然不好:“律师说证据确凿,但他转移了不少财产,我们被骗的钱可能追不回来了。”
“至少他不能再骗人了。”
李思思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我查过了,他至少用同样的手法骗了十二个女人,涉案金额超过五百万。”
五百万。
这个数字让我胃部一阵绞痛。
我的十五万在其中只是一个小数目,但那是我父亲治病的钱,是我打了三份工、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
“我明天要去见王雅。”
我说,“她住在哪个区?”
李思思吐出一个烟圈:“朝阳区,离你不远。
不过小心点,她上次差点把我轰出门。”
“我会注意的。”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