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李昶推开门走进来。
他见我醒来,三步并两步就走到我身边,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居然一把将我虚空地抱进了怀中。
下一秒,无数至阳之气就和不要钱一样,就朝着我鬼体内涌进来。
我大叫:“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整个人前所未有的颓废。
苍白的脸色,发青的眼圈,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脸上甚至还有短短的小胡渣。
头发也不知道几天没有打理了,乱糟糟堆在头上。
我眨了眨眼,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好虚弱。”
他垂眸,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
于是,我起身,凑近他一顿猛瞧,想看看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可谁知,我一凑到他脸前,他就突然扭头。
我微微一愣,发现他的耳朵居然有些发红。
这时我才意识到,无论他看上去多么成熟,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我玩心大起:“大少爷怎么害羞起来了,前几天让人家吸阳气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
我故意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只不过我如今的鬼体还是个孩子,做出这种语气动作的时候分外好笑。
他见我这样,终于嘴角轻勾,笑了出来。
我道:“好啦不逗你了,快跟我说说,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才将那天的事情全盘说出,顺便还告诉了我那间洋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我那天为他挡刀之后,他立刻就将我封印在了符纸之中。
好在,他之前曾在我眉心点下他的血。
驱魔师的血,除了能够祛除邪祟,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就是保护。
正因为这一点血,我才得以保住鬼体,“活”了下来。
后来,他顺利将阁楼中的鬼收服。
还是一只缢鬼。
“你的意思是说,最开始的一家三口,除了孩子以外,母亲被吊死在衣柜里,父亲则被吊死在阁楼?”
我趴在李昶的金丝楠木床上,若有所思地说。
“不错。”
李昶点头,“你要不要猜猜看,他们的孩子去哪了?”
他总是喜欢打哑谜。
我开始并没有想到,只看见他眼底深色,这才豁然开朗。
下意识想要飘起来,但是却一阵无力,无奈只能继续趴着:“你是说,那个拿着刀的黑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