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最刻薄的言语和最冷漠的态度伤害她,防备她。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块他亲手送出的玉佩,一首他们共同谱写的旋律。
顾景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心底直冲头顶。
他竟然一直在吃自己的醋?
还吃得理直气壮,醋海翻波!
他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想到她顶着“心有白月光”的污名,独自面对他的冷漠和后院的算计,他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苏清苑更紧地箍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大厅内还是一片死寂,所有宾客和下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顾景渊却不管不顾,他低头,下巴抵着苏清苑的发顶,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霸道地宣布:“你是我的!
从认识你那天起,就是我的!
什么劳什子白月光,你就是本王唯一的月光!”
这话说得又急又重,带着失而复得的惶恐和后知后觉的恼怒,全然不顾场合。
他甚至觉得这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谁敢再胡说八道,本王撕了他的嘴!”
这话主要是说给旁边脸色惨白的刘侧妃和一众看戏的人听的。
宴会自然是不欢而散。
顾景渊几乎是半抱着苏清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正厅,直奔他们的主院。
一进房门,他就反手关上,将所有下人都隔绝在外。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苏清苑被他刚才那番操作弄得还有些懵,脸颊泛红,心跳也快得不像话。
顾景渊看着她,眼神灼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更多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懊悔和心疼。
他张了张嘴,想道歉,又觉得“对不起”三个字太过苍白,无法弥补他对她的伤害。
憋了半天,他才闷闷地说:“清苑,我……战场伤了头,很多事……忘了。”
他笨拙地解释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玉佩,是我给你的。
那笛子,也是我们的……”苏清苑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底那点残存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原来症结在这里。
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王爷先喝口水,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