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仿佛在回应什么。
8贺凛的心跳已经停止。
我死死按着他的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温热的触感让我想起三百年前白狐死去的那一天。
不该是这样的!
我抓住贺凛的手腕,那道同命契的胎记正在褪色,仿佛他的生命也随之消散。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涂在两人的胎记上。
“以吾魂为引,以吾血为契。”
这不是解除诅咒的咒语,而是转移。
如果命运一定要有人承担代价,那就由我来!
剧痛瞬间贯穿全身,仿佛有无数根钢针顺着血管游走,扎进心脏。
我弓起背,大口吐血,却死死攥着贺凛的手不放。
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而我的视线却开始模糊。
昏迷中,记忆如潮水涌来。
不是作为白狐的那一世,而是更早之前——云海之巅,我跪在神殿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求尊上开恩,允我替他受劫。”
高座上的影子叹息:“九世情劫,世世惨烈,你确定要换?”
我抬头,看向锁仙柱上奄奄一息的银甲神将。
“确定。”
“即便每一世,他都会亲手杀你?”
“即便每一世,他都会恨我。”
神尊挥手,命盘转动。
“痴儿,如你所愿。”
——原来,九世劫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选择。
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贺凛守在床边,眼下青黑,胡茬凌乱。
见我醒来,他猛地站起,输液架被撞得摇晃。
“为什么?”
他声音沙哑得可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虚弱地笑了笑。
“这次,换我来护你。”
贺凛的表情瞬间崩裂。
他抓起我的手,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已经变成黑色的狐尾印记。
“你才是被诅咒的那个?!”
他的声音几乎是嘶吼,“从一开始就是?!”
我没有回答。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我的瞳孔开始扩散。
贺凛崩溃地抱住我,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我生命的流逝。
“不准走……不准再丢下我……”心跳变成一条直线时,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碰了碰贺凛的脸。
“别哭……”和他说过的一样。
监护仪的警报声中,贺凛死死攥着床单,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9医院的灯光惨白,一如三百年前那晚的月光。
我……被抢救过来了?
贺凛坐在病床边,指节攥得发青。
我的呼吸微弱,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