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少数几个敢吃螃蟹的万元户。
上门说亲的人家数不胜数。
而我,父母因公殉职,哥哥虽有编制,可每月薪资也就几百。
我因为喜欢何凡倒贴他做了许多村里人看笑话的事。
亲戚们个个惦记着我爸妈那点抚恤金和我家这几亩田地山林。
哥哥身体一直不好,急吼吼的跟申淼领了证。
而我们这样的家庭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所以我才同意哥哥借着捐骨髓这件事逼何凡娶我,不但是喜欢他,更因为家里需要这样的背景。
哥哥住在分配的职工房里,我跟着申淼住在她家照顾她。
申淼妈说,不办婚宴就不领证,没有彩礼就不让申淼来我家。
我哥和我理亏,我便去申淼家好吃好喝供着申淼,她孕期全是我在照顾。
甚至她家洗衣做饭家务也是我包。
不仅因为她是我嫂子和闺蜜,也是因为她知道我哥的情况还愿意跟我哥说亲,我十分感激。
但这次我绝不会这么傻。
我没去申淼娘家,而是回到自己家,提着为申淼买的高乐高和脑白金去了隔壁。
孟非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可他家是村里最差的人家。
父母皆是残障人士,若非有个爷爷生前是二轻局的局长,他家只会过得更加艰难。
他爷爷去世前,将年纪尚小的孟非弄去铁厂上班。
孟非却因为操作不慎导致左腿受伤,从此落下病根,变成了瘸子。
我记得,小的时候。
孟非总是跟在我后面,在变成瘸子前还对我表过白。
而我也深刻的记得,上一世我嫁给何凡后,偶然听闻北京有位亿万富翁来村里寻亲。
孟非的母亲当年被人贩子拐了,途中高烧不止最后落得个儿童智力的病根,被孟非的爷爷捡到和自己的聋哑儿子一同养大,并做主让他们成了婚。
而这亿万富翁来寻的便是孟非的母亲。
而后不久,就听说孟非一家被接到京城,走时还一群人去套近乎想沾光。
可这么些年来,邻里邻居哪有真对孟非好的,孟非自然翻脸不认人,甚至后续还将那些欺辱他的人以牙还牙。
何凡对孟非也不好,但却未曾遭到他的报复,反而还听何凡沾沾自喜过,孟非还曾给他的生意开过路灯。
“孟非?”
我敲着门,小声喊着。
敲了半天,大院的门才缓缓打开。
孟非阴沉沉的脸,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