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死后,夫君将我的魂魄收进美人图中。
他夜夜纳新人上榻,在我面前做尽荒唐事,事后还问我:“被囚画中,只能看着,娇儿可会吃醋?”
后来,他又将我挂在床头,一遍遍地问我。
可我从未有过回应。
直到一日,美人图被采花贼盗走,夫君发了疯般重金悬赏,只求完璧归赵。
但他不知,娇儿我啊其实一直就坐在他肩头上。
1这两日,沈恪的肩颈酸疼得厉害,便唤了郎中来瞧。
那年轻的小郎中诊了半晌也没瞧出是何症源,只能配了几副膏贴,还嘱咐他少行房事,以免肾阳亏损,影响寿命。
说这些话时,小郎中还有意无意瞟向墙上的美人图。
沈恪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眸中闪过了一丝狠色,只是面上不显,吩咐管家将人送走,还让账房支十两诊金。
我瞧了眼小郎中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看来今夜后院的土又要翻新咯。
敷上膏贴后,沈恪喝了一壶羊奶酒,心思大动,去下人房挑了两个俏丽的婢子共赴巫山。
我坐在他肩上,冷眼看着他挥汗如雨。
他想快活,可我偏偏不让!
沈恪每每到了半夜,肩颈处就疼得厉害,实在扫了兴致,就将两个婢子踢出了卧房。
他赤脚下榻,一步步走至美人图前,先是呆呆地望着,而后表情渐渐狰狞可怖。
“被囚画中还不老实!
贱人,你当初和下人私通怀上孽种,如今竟还想着勾引那郎中……怎么,瞧着我与旁人,你心里不舒服了?”
我面无表情,任凭他对着一幅画泄愤。
他死死盯着美人图,期待能有一点回应。
可一幅画又怎会和他说话呢?
沈恪恼了,将美人图挂到床头,而后又唤来了三个更貌美的通房。
直到睡下,我才贴近他的耳畔,幽幽道:“我的傻夫君,你请来的那个邪俢封不住我,美人图里无魂无魄,娇儿我啊一直坐在你肩头上呢。”
2我叫顾娇。
是当今太傅之女,自小身娇肉贵,时常要喝补药调理,因这副虚弱的身子骨,及笄以来上门求亲的人家屈指可数。
五年前的科举大考前,父亲去聚才楼挑婿。
一眼挑中了沈恪。
将他接回府中小住后,又把历年来的考题悉数赠予,还一同研学。
之后甚至对他许下承诺,若能三甲得名,定将我许配给他。
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