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错你了!
你真是卑鄙无耻,让人恶心!”
过来的不只她。
邀请的几个朋友,还有赵欣茹,都一脸看戏表情站在门外,满眼藏不住的嘲讽。
陆怀川适时地火上浇油:“舒雅,你别怪蒋哥。
也怪我想得不周到,知道蒋哥看我不顺眼还是来了接风宴。”
“要怪就怪我,别影响你俩感情——嘶,好痛。”
谢舒雅从地上搀扶起陆怀川,没再给我一个眼神。
只在离开前,朝我冷冷撂下一句话:“我要开车送怀川回家,你自己打车回去。”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等到所有人离开,我才颤着手拿出手机,摁下录音的暂停键。
心脏钝痛,呼吸似乎都困难。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很明了。
对于谢舒雅来说,我确实不及陆怀川的万分之一。
几个深呼吸后,我打去电话。
“刘总,关于法国那个项目,我想好了,我要去。”
“我明天就可以出发。”
5这次能提前回国,一是因为项目顺利结束,二是因为我受到领导重视,有了去法国分公司的机会。
谢舒雅曾短暂地去过法国旅游,隔着屏幕,她满眼向往与期待。
“修亦,南法好美,有机会咱们俩一定要来一次,这里好浪漫!”
“正好你法语说得好,特批你为本人的专属翻译!”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却不想六年时间,足以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回到家,我开始收拾我的行李。
可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要带的,不过还是回国时带回来的那些行李。
突然想起我大学时珍藏的几本法语原著。
我抬脚进了书房,入目却是一幅又一幅陌生的画。
走近,细看,原来无一不是陆怀川的作品。
怪不得他一幅画能卖十几万。
有人愿意买,何乐而不为呢?
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楚,脸疼,心也是痛的。
余光暼到角落里熟悉的肖像画。
那是大学时上绘画选修课,我一笔一画画出来的谢舒雅。
当时她看到画,笑了我好久。
“蒋修亦,你这画工也太差了!
啧啧啧,不过看你画得这么用心,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啦!”
“等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我就买个画框裱起来,就挂在咱们客厅的墙上!”
画框是有了。
可画却被丢在书房的角落,和我一样,不受重视。
我注视那幅画片刻,之后平静地将画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