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撕裂桥面,虞绯被气浪掀向护栏,破碎的挡风玻璃如暴雨倾盆。
妊娠报告单从她手中滑落,雪白的纸张在火光中翻转,B超影像里7周大的胎芽像只振翅的蝶,转瞬被气浪卷向燃烧的桥体。
傅砚深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盖在她肩上,雪松香水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与她腕间监测环的警报声形成残酷的交响。
“金缮要用最纯粹的痛苦当粘合剂。”
虞绯的修复刀不知何时握在手中,鲨鱼皮刀柄还带着傅砚深的体温。
刀刃刺入他右肩胛骨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就像这个孩子……”泪水混着雨水砸在他睫毛上,那里还留着昨夜在修复室替他缝合伤口时的金缮粉,“生来就要缝补我们破碎的基因。”
傅砚深的闷哼被警笛声碾碎。
他低头望着胸前的刀疤,金缮纹身因剧烈震动渗出金粉,在血水中形成诡异的光路。
“别这样……”他的指尖抚过她颤抖的唇,咸涩的雨水混着血珠,“我们可以……” “没有‘可以’了!”
虞绯尖叫着摇头,监测环的红光在她腕间疯狂闪烁,“你以为我没看见地库的实验记录?
同源胚胎的存活率只有0.3%,这个孩子的基因链上,刻着十七道用我们的血修补的裂痕!”
警笛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蓝色与红色的光在燃烧的桥体上跳动。
傅砚深突然低头,咬住她唇上的血珠,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他解开西装衬里的暗扣——那里缝着半幅手绣的《鸳鸯秘谱》,针脚间藏着母亲傅静宜的字迹,在警灯冷光下逐渐显形:“宁为玉碎证清白。”
“霁云轩地库第三暗门……”他抱着她翻越护栏时,海风卷走他半片衣襟,露出底下布满金缮疤痕的脊背,“密码是你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替你挡住碎瓷片的次数。”
最后的耳语混着桥体坍塌的轰鸣,“有我们真正的出生证明……” 三百米高空的坠落如时光倒转。
虞绯望着傅砚深被火光映红的侧脸,他正在解开降落伞包的绑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
她尖叫着去夺伞包,却被他强行系在腰间,“没有你,我要出生证明做什么?”
“还记得在老宅密室吗?”
傅砚深的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掌心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