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告诉我他的真名。
蒋峪是怎么做到的,半年多来,一边冷眼旁观我被所有人欺凌,一边在手机上宽慰开解我。
我天真的以为他是我的救赎,是我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
没想到光束打在身上才发现,这光,是狙击枪瞄准镜钉在我身上的靶点。
体贴入微的解语花,入肠是伤人脏腑的毒药。
我在楼梯间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擦干眼泪恍恍惚惚地回到教室。
李老师见我两手空空,皱着眉问我,“教案呢?”
我恍惚了几秒,才迟钝地回答,“会议室里有人......敲门进去拿就行了啊,真没用!
算了你先进来上课,我到时候找别人去。”
“对不起老师。”
我嗫嚅着说,低着头坐回了座位。
3放学后我回家就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拿着手机,看见我和山谷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那句。
“我也很期待,我已经快等不及了,真想快点见到我们知夏小朋友!”
向上翻着我们以往那些甜蜜的对话,少女怀春,字里行间是我藏不住的爱恋。
脑子里回想起刚和山谷加上好友聊天时的场景。
高二的时候,我才刚开始被同学们霸凌,每天惶惶不可终日。
山谷通过账号搜索向我发送了添加好友的申请。
我以为又是学校里那些骚扰谩骂我的同学们,所以一直对其置之不理。
他却坚持不懈地一遍遍地申请,终于在我某次不小心点了同意后,我们开始聊天。
原来他和我是同龄人,偶然间看见了我发表在杂志上的一篇随笔,认为我文笔细腻有趣。
所以慕名加我好友,想要和我深入交流。
我们从莎士比亚的爱情悲剧,聊到雨果的悲惨世界。
从文艺复兴的浪漫,聊回到当代青春疼痛文学的稚嫩。
山谷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博学,也比我更热情。
他的言语间,充满生命力和朝气蓬勃的希望,这是我无比向往却又触摸不到的世界。
他对我来说是轻松的,新鲜的,是令人窒息的校园生活外,唯一能让我感觉自己还能喘息活着的伊甸园。
我有时会忍不住抱怨学校中的种种不愉快,山谷总是认真倾听,耐心劝慰。
我们聊得越来越多,也聊得越来越晚。
隔着网络,我没了那么多顾忌,也彻底对他放下了心防。
令我惊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