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已经引产了。
这个消息让她痛不欲生,躲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天。
但哭过之后,她反而释然了。
她明白,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她能做的,就是帮助更多的孩子,让他们不再经历自己的痛苦。
如今,林夏已经成为儿童保护中心的骨干。
她用自己的经历激励着那些和她有相似遭遇的女孩,告诉她们:“无论生活给了你多少磨难,只要不放弃,总会迎来曙光。”
闲暇时,她会和父母一起去旅游,弥补那些错过的时光。
母亲总爱拉着她的手说:“闺女,你是爸妈的骄傲。”
父亲则会默默地把她爱吃的菜夹到碗里,眼里满是慈爱。
林夏在儿童保护中心的工作步入正轨时,额角的旧疤已淡成一道浅粉色的细线。
她总是别上向日葵形状的发卡,在给孩子们讲故事时,会把绘本里的恶龙改成戴着蝴蝶结的温柔大猫。
同事们都说她是最温暖的存在,却无人知晓,每当暮色漫过窗台,她会对着文件柜第三层的铁皮盒发呆——那里躺着半块融化过的水果糖,糖纸边缘卷着岁月的褶皱。
某个寻常的午后,林夏带着孩子们在公园写生。
六岁的朵朵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夏夏老师,那个人好像你!”
林夏握着画笔的手猛然收紧,百米外的长椅上,坐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侧脸轮廓与记忆深处某个影子重叠。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颜料管“啪嗒”掉在地上,在画纸上晕开大片刺目的钴蓝色。
当晚,林夏发起了高烧。
她蜷缩在童年睡过的木床上,听着母亲在厨房熬药的动静,恍惚回到被拐卖的土屋。
铁栏杆外晃动的人影、馊馒头的酸臭味,还有那个暴雨夜的钝痛,如潮水般涌来。
可当她睁开眼,看见床头摆着父亲编的草蚂蚱,听见弟弟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姐,还难受吗”,那些幻象又骤然消散。
时间的确织就了细密的网,盖住了伤口表面的狰狞。
林夏能坦然地给大学生做反拐卖讲座,笑着演示防身技巧;也会在相亲时得体地回答“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但有些瞬间仍会毫无征兆地袭来——超市里婴儿的啼哭、电视剧里婆媳争吵的画面,甚至是公交车急刹车时,身后陌生男人伸手扶她的动作,都会让她浑身血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