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夜的死亡短信雨点砸在雕花玻璃上的声音像有人在用骨节敲门。
我蜷缩在浴室地砖上,膝盖抵着胸口,听着花洒滴落的水珠混着心跳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半小时前,二哥书房传来玻璃碎裂的响动,等我摸黑下楼,就看见他趴在地下室台阶上,后颈插着半把园艺剪,指缝里卡着枚碎钻耳钉 —— 是我上周落在他书房的款式。
那耳钉是上个月二哥送我的生日礼物,说 “妹妹戴珍珠太素,碎钻更衬你”。
此刻金属边缘还沾着他的血,在应急灯冷光下泛着暗红。
我盯着他睁大的眼睛,突然想起三天前他在花园教我打高尔夫,球杆挥到一半突然说:“冉冉,要是哪天哥不在了,记得去书房找保险柜。”
当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才明白,他早知道会死。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了三下,匿名短信弹出:“3 分钟后二楼西侧走廊断电,他们来了。”
喉间泛起铁锈味,像是吞了口碎玻璃。
作为苏家养女,我被接回主宅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前,我还在孤儿院擦地板,突然有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陈砚之穿着笔挺西装说:“苏小姐,您的家人来接您了。”
那时我以为自己中了彩票,直到搬进这栋满是监控的别墅,才发现每个房间都摆着和我长得相似的女人照片 —— 后来知道,那是已故的苏家长女,我的 “姐姐”。
走廊传来皮鞋碾过水渍的声响,混着某种金属齿轮的咔嗒声,像极了二哥收藏的那台 19 世纪座钟。
我数着心跳,每一下都撞得肋骨发疼。
上周三半夜,我听见这声响从三楼储物间传来,第二天三弟就溺死在泳池里。
现在这声音再次靠近,意味着下一个目标是我?
黑暗来得猝不及防。
我摸向口袋里的防狼喷雾,突然被人反手按在墙上,薄荷烟味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 —— 是陈砚之惯用的雪松古龙水。
他的指尖捏住我后颈,那里有片硬币大小的皮肤触感异常,像是被植入门禁卡时留下的疤痕。
这个动作他每天睡前都会做,说 “摸摸小胎记,冉冉就不会做噩梦”,可此刻他的手指像铁钳,掐得我后颈发疼。
“是我。”
他的呼吸扫过耳垂,带着不属于雨夜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