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若不是遇到善良的知鱼姑娘,我恐怕……”我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理由……还挺狗血,但配上他这张脸,杀伤力巨大。
“行吧行吧,”我摆摆手,“那你就在这安心养着,等什么时候想通了,或者攒够路费了,再走。”
心里却在嘀咕:逃家?
我看是离家出走体验生活来了吧?
还身无分文,你那身料子一看就不便宜!
不过,吐槽归吐槽,相处下来,我发现谢云时除了“娇气”一点,嘴巴“甜”一点,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比如,我研究酿酒遇到瓶颈,他只是在我旁边看了会儿,就能随口指点几句,往往一针见血。
“这酒曲似乎可以再加些桃花,取其香,中和其烈。”
“发酵的温度,或许可以再控制得恒定一些。”
我将信将疑地照做,酿出来的酒果然口感提升了一大截!
清冽甘醇,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谢云时,你可以啊!”
我惊喜地看着他,“你还懂酿酒?”
他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略懂皮毛罢了。
以前在家中……看过些杂书。”
还有,村里有人看我一个姑娘家,带着个病秧子,又开始说三道四,甚至有地痞流氓想来找麻烦。
谢云时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每次他只需要轻飘飘地说几句话,或者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些人就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走了。
有一次,王媒婆又不死心地来游说,想把我介绍给邻村一个瘸腿的屠夫。
谢云时正好在院子里晒太阳(美其名曰吸收天地精华养病),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走过来,对着王媒婆露齿一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凉意:“这位大婶,知鱼姑娘乃是在下……咳咳……心仪之人,她的婚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王媒婆被他那笑容和气势唬得一愣,再看看他那张脸,不知脑补了什么,居然红着脸跑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谢云时:“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谢云时捂着胸口,又开始咳嗽:“咳咳……知鱼,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只是看不得她欺负你……”看着他那副“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就是说了”的无辜表情,我竟无言以对。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病弱是他的保护色,腹黑赖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