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砸过。
下一页是张车票,泛黄的票面印着“樱花祭专线”,日期是车祸前一天:“知平说想陪我去看樱花,他从小到大没逃过课,连恋爱都要按时间表来。
我说“傻弟弟,明天开始你就是许知安了,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却认真地说“我要当许知平,因为他有个想成为的自己”。”
我翻页的手突然停住,想起许知平书房里的匿名画,想起他偷偷画的自画像。
原来从一开始,他想成为的从来不是哥哥,而是那个能坦然爱我的、真实的自己。
“小灵今天来看画展筹备了,”最新的日记写在三天前,“她蹲在地上整理画稿的样子,像极了知平描述的会发光的星星。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 她看他时,眼里没有怜悯,没有比较,只有纯粹的光。”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纸页上,我想起许知安送我出门时,曾说“知平画星空时总哼歌,那是他小时候的习惯”。
原来那些我以为的“模仿”,都是他藏在细节里的、笨拙的真心。
“在找什么?”
许知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换了干净的衬衫,手里拿着杯热可可,“护士说你需要暖身子。”
我没回答,把笔记本递给他。
他扫过字迹时,身体猛地颤抖,热可可泼在手上也浑然不觉:“这些话,他为什么不早说......因为他和你一样傻。”
我掏出包里的诊疗单 —— 那是我趁他不注意从许知安抽屉里拿的,“你以为只有他在替别人活?
你看看这个。”
他接过单子,目光落在“抗抑郁药物擅自停用”的医嘱上,脸色瞬间煞白:“小灵,我......别解释了。”
我按住他想扯掉单子的手,“我问过医生,突然停药会导致幻听和记忆混乱,可你还是这么做了,就为了能清醒地筹备画展,对吗?”
他低头盯着地板,瓷砖缝里渗着雨水,像极了画室里的钴蓝色。
良久,他轻声说:“我怕自己撑不到那天,怕你发现我连爱你都需要吃药才能说得出口。”
我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眼角的泪痣 —— 那是他独有的印记,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许知平,”我叫他的名字,像解开一个漫长的咒语,“我要的从来不是完美的爱人,而是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