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原本看到我还一脸期盼,但看到我拿着锤子一步一步走向装睡的宋景,她慌了:“宁宁,你要做什么?
宁宁?!
姜宁!!!”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我卯足力气对着宋景的右腿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尖叫求饶声此起彼伏,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入目一片血肉模糊,宋景早已昏死过去。
“你看,像不像那天我吞下的那堆肉泥?”
我笑着擦去飞溅到脸上的血污,阴恻恻盯着失声的宋母。
她瞳孔中映出我的模样,像是地狱爬出的索命恶鬼。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我问她。
为什么恨我至此?
宋母哆哆嗦嗦开口:“宋氏当初资金链断裂是因为你父母意外去世,合作被迫中断,所以我儿子才会被霸凌……你妈的放屁,到现在还在PUA是吧,明明是宋天勤当初染上赌博,贪了自家合作款。”
“别以为先生夫人去世就可以任你们乱攀咬了。”
“你们不就是不想承认是自己害了儿子的事实,所以想给宋景和小小姐洗脑甩锅嘛。”
“真他爹的恶心。”
那位名叫佳慧的女助理是个十足的暴脾气,说罢又忍不住要上去抽人了。
我有些好笑,但没有阻拦她。
等她抽爽了才带着人离开。
按照傅管家的说法,那个传言并不完全错误,祖母确实留下大笔遗产给我,姜氏也并未破产。
只是家族内斗不止,他是打算想解决好一切再将我接回。
他本以为宋家有善待我,却在看到订婚宴的闹剧后察觉到不对劲,一调查才发现我在宋家饱受委屈,于是匆匆赶回国内。
基于之前在宋氏的管理经验,我很快接手姜氏,理清局面。
生意合作处理得倒也算是得心应手。
反观宋家,当惯了甩手掌柜的宋父一直以为公司大小事务是由宋景把持,却不曾想其实是我在宋景背后决策支撑。
如今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手忙脚乱接连丢了两单生意。
宋景成了残废,愣是不敢叫唤一声,生怕触了宋父的霉头。
期间宋家人多次想见我,都被轰了出去。
短短两月,肃清家族内斗,我在姜氏的地位已然无可撼动。
接下来我将视线转向那些纨绔的公司。
一个都跑不了。
甚至他们家公司宣告破产的前一周他们还在打赌我这种人人玩弄的古董花瓶还能撑多久。
很抱歉,看起来我要比他们撑得久一些。
只剩下宋家了。
但我不想这么简单结束,不刻骨铭心不足以慰藉我的十二年。
这天刚回到宅子,傅管家就异常喜悦地招呼我。
“小姐,有客人。”
我正疑惑,什么客人能让傅管家如此模样。
只见客厅中央有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背对过去。
听到我的声音,他缓慢地转动轮椅看过来。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心跳比我先认出他。
“徐……嘉亦?”
男人笑了起来,苍白羸弱的脸庞上一双桃花眼熠熠生光,像是荒芜里最炙热的玫瑰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好久不见,阿宁。”
徐嘉亦是我童年时的青梅竹马,是我无法释怀的白月光。
我们自出生便相识。
直到我父母去世,又听说徐嘉亦被他父母的仇家绑架,再后来,我看到新闻说,他死了。
那一刻,我想的心也彻底死掉了。
而今他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我只觉一阵恍惚,好不真实。
面前的男人依旧矜贵温和,却病态清瘦,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人不敢触碰。
“这么多年你经历了什么啊徐嘉亦?”
“徐嘉亦,我以为你死了……”我蹲在他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也许是有了安全的避风港,我的情绪也渐渐丰富起来,这几个月我哭泣的次数远胜我过往十二年。
徐嘉亦心疼地抬手为我擦拭泪水,娓娓道来我不曾参与的他的十二年。
那年他被绑架后被施暴七天七夜,等被解救时已然濒死。
他昏睡了十年。
他父母为了治好他举家去了国外,终于等来了他的苏醒。
他得知我家的消息后迫切的想要回国,但他身体太弱了,别说远行,甚至多走两步就要倒下去。
所以他又疯狂的给自己安排康复训练。
这是他回国的第一天。
接下里的相处里,我们顺理成章的成为恋人。
闲暇之余我陪他进行康复训练,我工作时他在学习恶补各种信息知识。
很快,我们结婚了。
等他身体再好一些我们就会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