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由豪车组成的车队,顺着蜿蜒的土路缓缓朝别墅驶来。
看到这一幕,田甜微微眯起眼睛:“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吗?”
田甜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不管对方来找她是什么目的,田甜都不准备让他们进别墅。
别墅是她的家,田甜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来到一楼客厅,田甜就听到了死胖子的谩骂。
田甜一愣,心说自己今天也没惹死胖子啊?
这猫太监在发什么神经?
田甜循声看去,顿时就笑了。
死胖子这只笨猫,竟然不知何时被丧彪关进了笼子。
而始作俑者丧彪,就站在笼子外,跟没事猫一样舔着爪子。
田甜对死胖子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丧彪,有人来家里了。”
“你小心点,如果一会打起来,你就带死胖子逃进山里,不用管我。”
田甜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的过他们。
不想牵连丧彪和死胖子,就想让丧彪带死胖子跑。
这样田甜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到时打不过,她还能跑。
丧彪瞄了一眼田甜,依旧悠哉游哉的舔着爪子。
知道丧彪听到,田甜也就不管它了。
丧彪聪明着呢。
尤其是在吃完哮天犬的神奇小饼干之后。
田甜总觉得这只猫已经成精了。
聪明的不像是一只猫,更像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田甜踩着平衡车出了别墅,就在院子门前来回游荡。
装作是在玩平衡车,而不是在等车队。
车队缓缓驶近,在田甜面前停下。
田甜踩着平衡车,负手注视着面前的车队。
静静的等待车上的人下来。
吱呀——
车队中的车,车门同时打开。
田甜目光一凝,看穿着跟当初在百草轩闹事的金家人相似。
田甜猜测应该就是金家的人。
她认识的人中,也只有金家和财神殿有这种排场。
而且还都是敌人。
随着车队中心的房车车门开启,金贝勒被四个娇滴滴的护士抬下来,也印证了田甜的猜想。
看到躺在担架上,骨瘦如柴的金贝勒。
田甜有些意外。
运用悬丝诊脉中的医术,田甜不难看出。
金贝勒这是精气散尽,将近油尽灯枯的症状。
田甜眨眨眼,心中疑惑:“这金贝勒短短几天,怎么就变成人干了?”
“难道是遇到了女鬼或者女妖精,被活活吸干了?”
田甜故作淡定,默默的等待金家人靠近。
她倒要看看,金家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直觉告诉田甜,金家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谁来找麻烦,还带着一个快死的人。
田甜觉得,金家此行倒像是来求医的。
那四个抬着金贝勒的护士,身上穿着的制服田甜也认了出来。
那是百草轩中护士的制服。
田甜猜想,金家的人,应该是从百草轩过来的。
随着一位身穿汉服的妇人,和一个身穿黄马褂的中年汉子下车,金家的所有人都散开了。
只有汉服妇人和黄马褂汉子,带着四个护士抬着金贝勒来到了田甜面前。
汉服妇人对田甜微微施礼:“敢问可是田神医当面?”
田神医?
我?
田甜看看汉服妇人,有点懵圈。
田甜想不明白,她咋就变成神医了。
她满打满算学会医术也没一个星期,更是只在百草轩整金贝勒使用过一次针灸术。
咋就成了神医呢?
是谁泄露的消息?
田甜心中慌的一批,但表面上却稳如老狗。
表情古井无波:“夫人怕是找错人了。”
“我可不是什么神医。”
“夫人要找神医,得去市区的百草轩找小药王。”
“她是远近闻名的中医圣手,才当得起神医之名。”
田甜暗戳戳的在心中给自己天衣无缝的演技点了个赞:“就咱这演技,不得拿个奥斯卡小金人?”
噗通——
田甜话音未落,汉服妇人竟然给她跪了:“田神医,我求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儿吧。”
“我知道是我教子无方。”
“只要您肯放过我儿,我金家向您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
“每年都在山区修一座希望小学。”
“再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用来做慈善。”
田甜有些心动了。
如果金家说话算数,她倒是不介意给金贝勒看一看。
毕竟金贝勒的命,在田甜看来不值钱。
但是每年一座希望小学,加上慈善基金会,却是实打实的在做善事。
看着泪流满面,苦苦哀求自己的妇人,田甜有些纠结。
她不怕别的,就怕金家说话不算数。
田甜深吸一口气:“怕个球,敢骗我,就拿斧子去金家拆家!”
心中有了决定,田甜开口了:“你说话可算数?”
汉服妇人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连点头:“算数,绝对算数。”
“我这里有一枚价值一千万的宝石,可以先押在神医这里。”
“如果我金家食言,您就把宝石给捐了。”
田甜挑挑眉,接过宝石:“甚好,金贝勒是怎么了?”
“又为何从百草轩转到了我这里?”
田甜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同时心中也在感慨,金家为了救金贝勒的一条狗命,就能拿价值一千万的宝石做抵押。
后续还要一年一座希望小学和慈善基金会。
而普通人的一条命,却在金贝勒的眼中只是一串数字。
连这颗宝石的十分之一都不值。
佛说众生平等,却不知道人命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分出了高低贵贱。
长大后底层的平民百姓,更是已经被人打上了价格标签。
汉服妇人见田甜接过了宝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不敢怠慢田甜的问题,连忙讲述起金贝勒的病情。
听完汉服妇人的讲述,田甜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她总算是搞清楚了,金家为什么要忍辱负重的来找她求医。
田甜眨眨眼:“原来我就是那个害金贝勒被吸成人干的女妖精?”
搞清楚了金贝勒的病根,田甜心里有底了。
取出丝线,甩手缠在金贝勒手腕上。
“悬丝诊脉!”
房车中传来一声惊呼。
田甜一愣,抬头看向房车。
就见一位身穿一袭月白色大褂,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英俊青年,正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