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喜魂不守舍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里沉甸甸的。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老天爷的安排,到底谁又能说的准呢?没钱没势,真的就不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吗?安喜抬手挡着眼睛,头上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可她的心中却滋生出一丝凉意。水生的事也提醒了自己。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必须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好好地活下去。她会好好护着自己,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安喜回到住处。刚打开院门,就看到门后底下的缝隙处,被人塞了一个纸条。没多犹豫,便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小心!安喜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她赶紧探头往巷子里看了几眼,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谁给的纸条?小心什么?“难道是谁找错了?”安喜不禁想。除了钱三,她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且钱三已经被她废了。这...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袁安喜乔志仁》精彩片段
安喜魂不守舍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里沉甸甸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老天爷的安排,到底谁又能说的准呢?
没钱没势,真的就不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吗?
安喜抬手挡着眼睛,头上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可她的心中却滋生出一丝凉意。
水生的事也提醒了自己。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必须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会好好护着自己,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安喜回到住处。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门后底下的缝隙处,被人塞了一个纸条。
没多犹豫,便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小心!
安喜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她赶紧探头往巷子里看了几眼,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谁给的纸条?
小心什么?
“难道是谁找错了?”安喜不禁想。
除了钱三,她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且钱三已经被她废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钱三的事要是真被人发现,怕是早就有人找过来了。
“该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安喜喃喃自语。
随即,晃了晃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私下多做些准备,真遇到事,大不了就拼了。
安喜进屋后,将这段日子备好的画都带上,送到了铺子里摆好。
最大的那副镇店之宝摆在了铺子的正中。
是安喜特地描摹的临河县城内图。
只要有客人进门,抬眼就能看到。
店里布置完。
安喜又去其他店铺定了几串鞭炮和灯笼,还找了舞狮表演。
开业就能用上。
又专门找赵老板借了几个工人,明天好帮着招呼。
另外,特地给以前的客人写了帖子,告诉他们铺子开张的消息。
请他们有空过来逛一逛。
一切准备就绪,太阳也基本西下了。
安喜吃过晚饭后,进了空间,将防身的工具藏在身上。
直接睡在了空间里。
深夜,子时。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跳进了院落。
来人并未多作停留,确认好位置后,便朝着安喜睡觉的房间走去。
黑夜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进了房门的缝隙口。
卧房的门栓被缓缓推开。
吧嗒一声。
来人闪了进去。
扬着匕首,悄悄来到床边,挥刀插了上去。
两次之后,男人察觉到不对劲。
他将被子掀到了地上,确认床上无人后,又在床底下和柜子里翻找。
卧房没有,男人转去了其他屋子。
还是没有看到安喜的人影。
“明明确认过没有出门。”男人低声疑惑,“人呢?”
今日没能达成目的。
男人只得失望离去。
刚走到巷子口。
突然,一把长刀赫然横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一惊,立刻将刀打开,也不敢分心去看持刀拦截他的人是谁。
拔腿就跑。
面具男子紧随其后。
男人没想到身后的人会穷追不舍,气急。
只得赶紧往熟悉的地方跑。
中途,面具男子一个翻跳,抢先一步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刀尖相向。
“为何要杀她?”面具男人沉声问。
“她多管闲事,该死。”男人狠狠的道。
见跑不了,男人只得正面硬刚。
可三个回合下来,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面具男子的对手。
只得趁着空隙,继续找机会逃跑。
转眼,男人来到了一条杂乱的小巷子。
眼见面具男子跟了进来,男人推倒巷子里的东西,阻拦对方的去路。
等面具男子将障碍物扫开,巷子里却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低头一看,只余一个狗洞。
洞口明显有爬过的痕迹。
“缩骨功吗?这技能倒是实用。”
面具男子眼看今晚抓不到人,只得回去。
半路上遇到了找过来的季大。
“主子,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那姑娘得罪了什么人,要被人半夜杀上门啊?”
“主子你为什么暗中关注那个姑娘?”
“是有什么企图?还是……”季大突然惊呼一声,“哦~,主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季大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听的面具男子不但耳朵疼,拳头也硬了。
这话痨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面具男子停下,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贴身护卫。
“你该去学口技。”
“学那个干什么?”
“多学点本事,免得以后我遇到更好的,换了你。”
最重要的是,能消耗你说话的精力。
面具男子说完就走,留下季大呆呆地站在原地,仔细思考学习口技的可能性。
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卫,怎么能给别人取代自己的机会?
传回去,会被季二他们耻笑的。
“主子,我学,我学。”
翌日清晨。
安喜一起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
很明显被人翻过。
昨夜入睡前,房内还是好好地。
“昨晚有人进来了。”
安喜一阵后怕。
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了单纯偷窃,还是为了……她?
想到昨天的纸条,安喜的警惕心越发浓了。
“幸好昨天就将画搬到了铺子里,不然,今天怕是开不了张了。”
安喜将房间快速收拾好,按照原定计划,去了铺子。
到时,赵老板的两个工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三人将铺子快速整理了一遍。
没一会儿,安喜定好的茶水点心也送了过来。
做完这一切。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袁老板,舞狮的人来了。”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您要不出去说两句,然后放鞭炮?”
其中一个机灵长相的工人提醒。
安喜一看,确实如此。
随即走到铺子门口,撒了一把糖果子,当即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诸位,今日我的画店开张,三日内,但凡前来买画的,都打八折。”
“若是店里没有喜欢的,本店也可提供私人定制。”
说完,又特地对着左邻右舍的老板:
“今后大家都在一条街上讨生活,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话音一落,工人将鞭炮点燃,狮子表演正式开始。
店门口一时好不热闹。
愿意买画的,基本都是家中还算富裕,或者书香门第的人家。
普通人家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何况安喜的画卖的也不便宜。
午时,城门外。
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
“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
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
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
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
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
“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
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
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
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
“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
“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
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一起流放的其他族人,更有破口大骂的。
他们家,算体面了。
待弟弟痛快的抱怨了几句,袁安成这才边走边劝:
“省点力气吧,娘身子不好,后面的路怕是得多辛苦你。”
从这里到朔方,将近千里。
如今他才懂得,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何况,这么多年,咱们靠着袁家的名头,这一片少有人敢惹,也不算全无好处。”
闻言,袁安澈顿时望向哥哥,双颊一鼓,两眼一瞪。
袁安成淡定回望。
几个呼吸之间,终是弟弟先扁了脸颊。
好像……也是!
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袁安澈只得认命。
哎!
流放众人不时回望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家乡。
有人哭哭啼啼,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无助喊冤。
听在耳里,嘈杂不已。
衙差就近甩了一鞭子,语气恶煞:
“都给老子安分赶路,天黑前,必须赶到下一个驿站。”
“谁敢拖沓,别怪老子手里的鞭子不客气。”
众人闭口沉默,认命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车轱辘声,大伙儿下意识回望。
“爹,娘,二哥,你们看,车上的人像不像阿姐?”
袁安澈看清人影后,激动大喊。
袁安成仔细辨别,难掩开心:“爹,娘,真是阿姐。”
“是你阿姐来送我们了。”罗二娘脸上迸发出喜悦。
她本就焦心女儿今后的日子,城门口没见女儿来送行,既担心又失落。
想来是有事耽搁了。
袁进取赶紧跟官差报备,说明来人的身份,请求停留片刻。
官差并没为难,爽快的同意了。
有人送行,意味着他们有油水捞,谁不喜欢?
不久,马车便停在了众人面前。
安喜在车夫的帮助下,将购置的衣物鞋子搬了下来。
看到原主记忆中的爹娘和兄弟,她心里既陌生,又心虚。
索性避开他们的视线,先主动塞了一块银子给领头的官差。
官差一边吩咐人检查包裹,一边颠了颠颠银子。
确认无异后才给了他们一盏茶的时间。
随即带人走开几步。
得了空隙的罗二娘,不等安喜开口,立刻心疼的扑了上去。
“阿喜,你头上这是怎么了?”罗二娘热泪盈眶,一脸心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姑爷呢?”
见女儿不说话,几人如何不明白。
罗二娘再也忍不住,抽泣出声:“这才多久,乔家就敢这么对你。”
父子三人同样看到了安喜头上的纱布。
脸色阴沉,颇为难看。
被人扑了满怀的安喜一时有些无措。
她一个人生活惯了,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
可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妇人,不,应该是她如今的娘,对女儿是真的关心。
安喜伸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安抚:“我没事,您别担心。”
“阿姐,是不是乔志仁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袁安澈捏着拳头,愤愤不已。
袁安成心中无奈一叹。
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别说揍人,骂人都找不到机会。
“阿姐,你,还好吗?”
袁进取愧疚的看着女儿,当初就不该答应乔家这门亲事。
“我真的没事。”安喜淡淡解释。
“这两天,我想了很久,娘的身体向来不好,流放路途又艰苦,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
“我决定同你们一起上路,盘缠我也带了。”
“等你们到了目的地,我再回来。”
有空间在手,路上大家也能少吃点苦头。
尤其是体弱的罗二娘。
袁家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拒绝:“不行!”
“你已嫁人,娘家的事跟你无关。”袁进取语气强硬。
“咱们是去流放,不是游乐。朔方不止苦寒,更是地处边关,时不时受到蛮夷侵扰。”
“你一个年轻妇人跟去,简直就是胡闹。”
就算女儿平安回来,名声也会受损。
乔家眼看着要起来了,怎么会同意?
罗二娘点头附和:“娘有你爹和弟弟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临行前能一家团聚,她已经满足了。
“我好不容易求得婆家同意,头上的伤便是证明。”
“我意已决,就算你们不同意,大路朝天,难道你们还能拦我?”
安喜不想过多争论,强势表明态度后,又转移话题,将单独准备的包裹掏出来,递给他们。
“这里有些御寒的衣物,你们赶紧穿在里面。”
几人面面相觑,只得先闭嘴穿衣服。
袁安成心里有些不安。
同样不安的,还有袁进取。
父子俩默契对视一眼。
乔家只来了女儿(阿姐)一人,怕是有什么变故。
考虑到路上多有不便,出了乔家后,安喜便快速买了些便宜的薄袄子和舒适的鞋子。
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不一会儿,袁家便有族人陆续上前讨要衣服。
安喜早就考虑到了。
她让兄弟两将剩余的衣服每家分一两件,主要给老人和孩子。
“钱不够,没法顾及到所有人,你们帮着解释一句。”
既是同族,又一道流放,若只自家换上厚衣,时间一长,容易遭排挤。
还是别惹眼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官差出声催促,袁安成顺势走到官差头头面前。
也不知他跟对方说了什么,再回来时,便告知官差已经同意安喜同行。
安喜满眼惊讶。
不愧是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的人。
“多谢。”安喜嘴角轻扬。
“亲姐弟,客气什么。”袁安成强撑着笑回应。
“阿姐,还有我。后面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你。”
袁安澈不甘示弱的扬了扬胳膊。
“我力气大着呢。”
安喜会心一笑:“好。”
进店的人,很多都是来凑热闹,顺道蹭吃蹭喝。
安喜也不介意。
新店,总得需要人暖暖场。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熟人来。
念头刚起,安喜抬眼就看到了书局的柳掌柜。
“恭喜袁老板,开业大吉。”柳掌柜拱手道贺,“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安喜第一时间便主动迎了上去。
连忙回礼道:“多谢柳掌柜,快请进。”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您今日如果有看中的,我私底下给您七折。”
“您可千万别说出去。”
安喜避着旁人,悄声说道。
柳掌柜虽然对画的需求不多,但依然被安喜的‘区别对待’取悦到了。
谁不愿意当特别的那个呢?
于是乐呵呵的逛了起来,准备买一副回去摆在家中。
过了一会儿,布庄的赵老板也带着贺礼上门了。
安喜看到她,笑意盈盈:“你店里那么忙,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赵老板将东西递给安喜,语气爽朗的道:
“凭咱们两的关系,再忙,我都得过来瞧一瞧。”
“认认门,以后没事儿,我就来找你唠嗑。”
安喜自如不应,忙带着她观赏起来。
本想着后面应该没旁的人来了,她就主要招呼柳掌柜和赵老板。
谁知刚转身,工人就喊了她一句。
安喜一看,竟然是工人领着沈府的管家走了进来。
这让她着实意外。
她虽然给沈家送了帖子,但压根没想过,沈家真的会有人来。
沈家可是临河县的大户。
赵老板和柳掌柜都认识沈管家,忙跟着安喜一起上前见礼。
他们也没想到,袁姑娘仅凭画技,就能得沈家这般青睐。
当真是不容小觑。
“沈管家,您能来,我这店一下子就亮堂了。”
安喜笑的真心实意。
沈家的人一来,自己这店,也算小有名气了。
“袁姑娘,哦,不,应该叫袁老板了。”
沈管家将礼物递过去,工人忙接过,拿到后面单独放好。
“三姑娘本也打算来,只是家中有事耽搁,便让我单独来了。”
三姑娘沈慧?
那位姑娘确实是个性子和善,好说话的。
“三姑娘能有这份心,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这随时欢迎三姑娘来赏玩。”
安喜将三人带到了放有冰块降温的茶水间,仔细招待。
中途压根不需要安喜费心,光是柳掌柜和赵老板,都不会让场子冷下来。
一时间,倒也和乐。
谁知没多久,工人又来传话。
说门口有两个小孩,非要见老板。
不然就赖在门口不走了。
安喜出去一看。
一男一女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同时站在店门外。
“你们是想吃东西吗?”安喜蹲下身,笑着问。
谁知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小男孩率先将身前的橘子盆栽递到了安喜面前,道:“一个哥哥让我送来的。给你的。”
安喜看着橘子盆栽,有些惊讶。
难道是姜沐春?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
如果是他,就算自己不来,也定会让家中小厮来。
“是什么样的哥哥,在哪儿?”安喜继续问。
小男孩侧身指了指不远处,没看到人,于是解释:
“一个戴面具的哥哥,刚刚就在那,可是现在不见了。”
戴面具的哥哥?
安喜一下就想起了上次买完画,半夜偷摸跑到家里来退钱的面具男子。
心里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不要,你自己拿着玩吧。”
一个盆栽就想一笔勾销,想的美!
可是小男孩不干,执意塞到安喜的怀里:“大哥哥说了,一定要给你,我收了钱了。”
说完,小小的身子,立刻窜进人群里。
消失不见。
安喜无奈,只得收下。
然后看向另一个小女孩:“小妹妹,你又是怎么回事啊?”
小女孩显然没有小男孩那么爱说话,性子也内向。
半天都没开口。
无法,安喜只得哄着:
“姨姨给你拿点吃的,你去一边玩,好不好?”
小女孩摇了摇头。
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透露出胆怯。
半晌,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走近,拉住了安喜的袖子:
“姐姐,我想跟着你。”
安喜:“……跟着我?”
小女孩害羞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鼓起勇气,点头。
“为什么要跟着我?”安喜莞尔一笑。
只以为是自己长得合她的眼缘,小孩子闹着玩。
“你有家人吗?”
提到家人,小女孩面上明显有些失落。
安喜刚想拿吃的哄哄。
下一秒,小女孩凑近安喜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安喜当即愣在了原地。
小女孩怯懦的看着安喜,等待着她的答复。
“袁姑娘。”
不远处,姜沐春跟谭方走了过来。
安喜看到谭方,下意识将小女孩挡在了身后。
“这是?”
姜沐春看到小女孩,好奇的问。
小女孩紧紧躲在安喜身后,小心的探出半边脑袋。
安喜掩饰一笑:“这孩子是个孤儿,今天店里开张,来找我要活干挣吃的。”
闻言,谭方一边打扇,一边点了点头:
“小小年纪就知道找活干,而不是一味乞讨,有志气。”
姜沐春也颇为同情小女孩的身世,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
“小妹妹,拿着花吧。”
小女孩摇头不要。
安喜出来打圆场。
“她胆子似乎有点小,你们先进去坐,我带她去后院,拿点吃的给她。”
安喜赶紧喊来工人,让他带着二人去茶水间休息。
自己一会儿就到。
后院隔间。
安喜看着小女孩,心里也矛盾的很。
店里人多,只得先将人安置在这。
“这里有吃的喝的,你先在这等着,我忙完再来找你。”
“哪儿也别去,知道吗?”
小女孩乖巧的点头:“知道。姐姐,我听话。”
安喜心里一软。
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茶水间。
有了谭方和姜沐春的加入,其他仨人明显拘谨了很多。
见过礼之后,也没敢主动攀谈。
一时间,静悄悄的。
他们万万没想到,不但姜家公子,就连县令家的公子也亲自来了。
袁老板的面子,可真大啊!
这不得不让他们在心里重新给安喜估上了价。
“诸位久等了。”
安喜进来后,三人明显松了口气。
两人对望半晌,最终还是乔夫人败下阵来。
“今日之事,只要你不牵扯到志仁身上,我便给你五十两。”
家中本就不富裕,给了这五十两,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都得省着过。
见乔夫人一副肉疼不舍的模样,安喜被气的笑出了声。
“你乔家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我娘家虽只是袁家旁支,但也经营着一家酒楼,我得爹娘宠爱,当初光是嫁妆银子,就有三百两。”
“更别说其他。”
安喜满脸讽刺,丝毫没给乔家面子。
“谁知入了你乔家的门,今日是你这老太婆身体不好缺药钱,明日又是你儿子读书应酬缺银钱。”
“家里的一应衣食都要用我的嫁妆支应。”
“这三年,我爹娘心疼我,时不时跟着补贴,如今你五十两并一封休书就想打发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安喜眼底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了:“还读书人家呢,便是那土匪强盗,都比你乔家讲情义。”
乔夫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袁安喜说的都是真的。
若不是家里银钱不凑手,儿子合该娶一位书香门第的女子为妻。
可是……
“家中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多……”
“一百五十两!”安喜懒得掰扯,喊了一口价,“银子到手,我立马走人。”
“真当老娘乐意跟你们这些只会啃噬儿媳妇血肉的破落户扯上干系吗。”
乔家日子不富裕。
当初原身以及娘家也是看中了乔志仁是块读书的料,相当于前期投资。
乔志仁确实不负众望,顺利中举。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如今也是愿赌服输罢了。
“不可能。”乔夫人一口拒绝。
一百五十两给出去,家里的日子当真过不下去了。
安喜也不搭理,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那我便安心待在乔家,等夫君回来再说。”
“夫君平日读书辛苦,少不得要我照顾。”
“不行!”乔夫人急忙否决。
她心里已经有了新的儿媳妇人选,得尽快拿出诚意才好找人游说。
何况,今日之事她没有跟儿子商量,必须尽快将事情敲定。
看着优哉坐着,半点不急的安喜,乔夫人只觉得牙痒痒。
也罢,等新儿媳进门,家中自然不缺这些俗物。
“我答应你。”乔夫人忍着气,“但拿到钱,你必须立刻滚。”
“自然。”
安喜哂然一笑,这才缓慢起身,“我这就回房收拾衣物,夫人赶紧凑钱吧。”
房内还有原主的一点旧首饰,可不能便宜了这家子吸血虫。
乔夫人沉着脸,满眼怨怪的看着安喜离开的背影。
---眼下虽已入春,却称不上暖和。
回到古色古香的卧房,安喜先是换了身老气不显眼的薄棉袄。
接着收拾原主所剩无几的首饰。
回房的路上,她其实想过,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活。
可念头刚起,心中便涌起一股难言的悲伤。
也罢,到底占了别人的身体,欠了这么大的情,怎么也得帮着照顾好父母。
何况原身的娘,还是个药罐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到达流放地。
再者,人生地不熟,一个人瞎摸不一定就顺利。
出神之际,安喜的手不知被什么划了一下。
血滴快速渗出,浸入妆台上的一串佛珠。
“这串佛珠……”安喜看着熟悉的佛珠,满眼震惊。
前世,她刚被赶出家门的那阵,身上的钱不够租房吃饭。
于是去周边的寺庙躲了一阵,后来被一个老和尚逮住。
老和尚不但收留了她,还送了她一串佛珠。
安喜拿起佛珠,仔细查看,连上面那处意外蹭坏的细缝都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么巧?”安喜双眼迷离,喃喃自语。
手指下意识摩挲。
突然,猛的一阵眩晕,再次睁眼,便身处一处宽敞陌生的地方。
“这是……”她看着眼前的一切,讶然不已。
入目之处,有好几个区域。
涵盖了衣食,生活,医疗,各种书籍,甚至还有武器等。
物品齐全,看得人眼花缭乱。
安喜好奇的来回走动,最后停在了医疗区。
刚照铜镜时,头上的血窟窿她自己看了都吓一跳,正好试验一番。
只是她没有医疗知识,找起来费劲。
“消毒,止痛,包扎……”
安喜一边小声念叨着需要的东西,眼睛一边快速搜索。
突然一排架子上,几个药瓶亮了起来。
凑过去一看,正是她刚刚念叨的一些东西。
“这也太先进了。”
安喜惊喜不已,抓紧时间处理伤口。
不出所料,药效非常好,至少她涂完之后,头上的痛意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存在多久,东西省着些用总没错。
有了这些,流放的路上,她也更有底气。
安喜刚把剩余的药重新放回去,眼前便突然出现了一个虚拟面板。
初次试用已享赊账福利,请立刻充值!
宿主本次使用医疗药品少许,扣币值5,余额-5币值;
安喜尝试点了一下充值按钮。
宿主可用当前所处世界的通用货币或珠宝古物进行充值。
这里的通用货币应该是金银铜钱,她手上暂时没有。
不过梳妆台上有首饰。
安喜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腕上的佛珠,心中一念,便回到了卧房。
拿上首饰后,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回到空间。
随即点击下方的珠宝古物充值,伸手摊开两根银簪子。
下一秒,银簪消失不见。
充值成功,本次充值金额10币值,余额5币值。
“这两根簪子大概值十两银子,按这个置换方式,一个币值相当于一两银子?”
“真贵!”
只用了那么一点。
果然,不管在哪个地界,钱这种东西,真是少不了。
安喜无奈的想。
财务自由之前,钱还是得省着点花。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安喜心中一紧,立刻出了空间。
打开房门一看,是乔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
此时手上举着一个托盘。
“给少夫人请安。”
“这是夫人让老奴送来的银子,一共一百五十两,您点点?”
安喜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心中冷笑。
明知道她接下来会跟随父母一道流放,很多东西携带不便。
这是在故意为难她呢。
“放桌上。”
婆子放下银子,又将休书摆在桌上,亲眼瞧见安喜将休书塞进包袱才放心。
见她又坐着不动,不禁催了一句:
“少夫人为何还不走?可要老奴送您?”
安喜抬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想偷看我藏银子?”
婆子:“……”
流放队伍虽然多了个袁安喜,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紧赶慢赶,直到夕阳西下,众人总算按时到达了第一个站点。
作为流放的犯人,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好待遇。
百十号人同时被安置在一个简陋的棚子里,吃的是粗粮做的馊窝头和野菜汤。
至于味道?
不会中毒身亡!
角落里的安喜,趁着没人注意,掏出随身包袱里的馒头,偷偷递给袁家四人。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出声。
只轮换位置,背着人将馒头吃掉。
如今不比以前,他们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及他人。
“阿喜,你带伤药了吗?”罗二娘看着女儿头上裹着的纱布,担忧的问。
伤口不仔细处理,定会留疤。
女子容貌有损,难免受到夫家嫌弃。
“我出发前看过大夫,也上过药了。”
“您放心,我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安喜是个只要有条件,就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前世挣了钱,她没少花钱买开心。
毕竟她不花,有的是人想办法替她花。
庆幸的是,她早早立了遗嘱,不管她这次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老家的人都休想继承她的遗产。
“您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开口。”安喜凑近罗二娘小声耳语,“我托人弄了些好药带在身上。”
安喜说着轻轻拍了拍随身小包袱,示意罗二娘别怕麻烦。
罗二娘笑着点头。
只觉得女儿无比的贴心孝顺。
围着她们的父子三人也听到了,对视一眼后,悄然一笑。
这时,驿站的一个小吏走了过来,张口便问:
“谁是袁安喜?”
袁家四人下意识将安喜挡的更严实了些,隔绝小吏搜索的视线。
“不知小哥有何吩咐?”袁进取拱手询问。
“外面有人找。”小吏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
都这个时辰了,能是谁?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休息。”
见袁安成两兄弟要跟来,严词拒绝:“没有官差的允许,你们不得随意走动。”
“放心,要真有事,我肯定大喊。”
---
驿站外。
凉风吹过带着明显的湿气,透进了乔志仁的衣裳。
此刻的他站在马车边,头戴纶巾,身披墨绿色的披风,敦和儒雅的脸上一双浓眉紧锁。
面容肉眼可见的烦闷。
他下午到家才知,妻子竟被母亲赶出了家门。
母子俩因此产生了较为激烈的争吵。
估摸了下路程,见还能追上,他便立刻坐着马车赶了过来。
安喜看到背对她的熟悉身影,双眸闪过一丝惊讶。
竟然是他!
候在一旁的小厮见到袁安喜出现,立刻恭敬的唤了声‘少夫人’。
乔志仁立刻转身,激动上前,待看到安喜头上的纱布,面露愧疚:
“娘子,你的头?”
“我该早些回来的,不然母亲也不会……”
“娘子,白日的事不作数,你跟为夫回家去吧。”
安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位‘丈夫’。
记忆中,原主夫妻俩感情似乎不错。
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家里事务一应大小,原主从不让乔志仁操半点心。
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人啊,还是得多为自己考虑。
“休书我已经收了,从今往后,袁家跟乔家没有任何关系。”
安喜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动:“乔公子请回。”
说完立刻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如此冷淡心狠的反应,让乔志仁的大脑有瞬间的宕机。
他以为此行会很顺利。
毕竟成亲三年,妻子的脾性他不说了解十成,怎么也有九成。
从前,妻子也是事事以他为先。
他预想过,妻子见到他,会哭诉委屈一番,届时自己认错哄一哄,这事儿就过去了。
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娘子,等等。”
乔志仁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拉住了安喜的胳膊。
不习惯跟陌生人身体接触的安喜,当即沉了脸,语气冰冷:
“放手。”
如此绝情的妻子,让乔志仁神色怔怔,手也下意识松开:“娘子,你,怎么……”
“我不是你的娘子,请公子自重。”安喜厌烦道。
乔志仁迟疑一秒,到底坚持将人拦了下来,严肃的解释:
“娘子,休妻不是我的意思。”
“跟我回去,其他的事我会解决。”
安喜很讨厌听不懂话的人,她此刻的表现那么含蓄隐晦吗?
还是,男人天生喜欢自以为是?
“解决?”安喜不禁嘲讽,“容不下我,给我休书的人,是你的亲娘。”
“难不成,乔举人要为了我,忤逆辛苦教养你长大的寡母?”
“还是乔举人愿意为了我,舍弃辛苦挣来的大好前程?”
一声声质问,成功封住了乔志仁的嘴巴。
扪心自问,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程。
更何况,此次来,是……
“休书?”
还没等到乔志仁答复,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罗二娘实在不放心女儿,便让丈夫儿子求了差爷,允许他们在门后盯梢。
谁知刚站定,便听到了这个让她心惊肉跳的消息。
她再也按捺不住,站了出来,慌忙追问:“阿喜,你告诉娘,你,真的被休了?”
一同出来的父子三人,同样秉着呼吸,等待答复。
袁进取和袁安成心中甚至有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
没有哪个婆家会同意儿媳孤身千里,随娘家流放。
除非,那人不是他们的儿媳。
安喜本想路上再慢慢告诉他们,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可眼下,确实瞒不住了。
“没错。”
得到肯定答复的罗二娘,身体猛地一个踉跄。
若不是袁进取父子扶着,此时,怕是已经倒了下去。
她倚在丈夫身上,喃喃自语:“难怪,难怪,我早该想到的。”
乔志仁对着罗二娘双手作揖,躬身成九十度,言辞恳切:
“岳父岳母,我是特地来接娘子回去的。”
“休妻一事我并不知情,母亲那边,我自会说清楚。”
袁家没出事前,罗二娘很满意这个女婿。
虽然家境不富裕,可年纪轻轻,便是秀才,去年又中了举。
放眼整个大越,亦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
可以前有多喜欢,眼下罗二娘的心中便有多恨。
‘啪’。
空气中一声脆响。
所有人都没想到,罗二娘会突然出手打人。
乔志仁轻抚被打的脸颊,错愕的神情中带有一丝茫然,待反应过来,眸中闪过一丝愤恨。
只是速度太快,无人察觉。
“咳,咳咳,这一巴掌,便由你,替你娘,受了吧。”
罗二娘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
“二娘!”
姜沐苼率先踏了进来。
妻子张氏抱着孩子,勉强跟上。
“母亲,您找我?”姜沐苼打了声招呼,自顾找了位置坐下。
不同于丈夫的随意,张氏即便抱着孩子,仍然先规矩的跟姜大夫人请安。
再笑着跟两个小姑子问好。
得了婆母的允许才落座。
姜大夫人看到可爱的大孙子,忙让身边的婆子抱了过来。
“晨儿想祖母了吗?”姜大夫人语气轻柔,抱着孙子一顿爱怜,“饿不饿?”
此时的姜大夫人,与对待旁人时的高傲完全不同。
姜家两个姑娘,也在一旁跟着逗弄。
这个年纪的孩童,最是招人稀罕的时候。
“晨儿,想祖母。”稚童仰着小肉脸,奶声奶气的道,“想,姑姑啦。”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可怜兮兮的道:
“想的肚肚扁扁啦。”
姜大夫人一听,心疼的不得了。
“祖母给晨儿蒸蛋羹吃,好不好?”
晨儿拍着小胖手,高兴地在姜大夫人的腿上蹦跶。
“蛋羹,吃,晨儿要吃。”
大孙子都发话了,当奶奶的怎么会拒绝?
于是立刻差人去厨房准备。
张氏见状,急忙解释:“母亲,晨儿半个时辰前用过小食了。”
“他胃小,吃多了容易撑。”
姜大夫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满儿媳当众跟她唱反调。
“晨儿既然吵着要吃,那定然是没吃饱。”
“我是他亲祖母,难道还会害他?”
当着下人和安喜等人的面,姜大夫人丝毫不顾及儿媳妇的脸面,语气有些差。
张氏俏脸一白,立刻起身告罪:
“母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儿媳只是担心晨儿积食……”
“住嘴!”
姜沐苼听着心烦,声音不耐的打断了张氏的话。
“母亲说什么,你规矩听着就是了。”
“顶撞长辈作甚?张家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吗?”
接连被婆母和丈夫甩脸子,张氏心中虽觉得屈辱,到底不再出声。
只沉默坐下,双手紧紧捏在一起。
自姜沐苼三口一进门,安喜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当好背景板。
偶尔趁着没人注意,抬眼看看姜沐苼的长相。
并在心中暗暗揣测姜沐苼的品性,以及夫妻二人的关系。
儿子的维护,让姜大夫人心中舒坦。
这会儿,又当起了好人。
“好了,别说了。”
“张氏到底生下了咱们姜家的嫡长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看到张氏对她露出感激的神色,姜大夫人很是满意。
于是,继续开口:
“今日急着叫你们来,是为了你祖父寿辰的事。”
姜沐苼浑不在意的听着。
这些后宅之事,自来是母亲负责。
他忙着外面的生意,不耐烦管这些家长里短。
“母亲你决定就好,无须问我。”
“若忙不过来,就让妹妹们搭把手。”
闻言,姜大夫人虚空点了点大儿子,一脸无奈。
“自然是用的上你,才叫你来。”
“瞧你这心急的样,怎的?你能比你父亲还忙?”
姜沐苼摊在椅子上,将扇子交给下人替他扇风。
听到姜大夫人的话,还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您就直说,要儿子做什么?”
姜大夫人懒得跟他置气。
好不容易娶妻生子,如今日子也过起来了。
至于其他?
不重要。
姜大夫人示意下人将图纸递给姜沐苼,并将方才安喜的话一一说给他们听。
姜沐苼虽然不耐烦管家中的事。
但在姜家,谁能得罪,谁应该使劲讨好。
他心里门儿清着呢。
讨长辈喜欢这种事,他打小就擅长,也很乐意去做。
看着手上的图纸,姜沐苼的心思跟着转了起来。
“母亲,就按您说的办。”想了想,又接着道,“我也一起穿。”
姜大夫人一琢磨还真该如此。
“方才我只想着让晨儿跟你祖父穿的一样,倒把你给忘了。”
然后,看向安喜和赵老板,再三确认。
图纸上的衣服款式,做出来让不同年龄的人同时穿上,是否可行。
赵老板答不出来,只得求助般看向安喜。
“没问题,只是颜色搭配和小细节上,我得回去再琢磨琢磨。”
“既要穿起来好看,也得符合个人本身的气质。”
这对她来说,并不难。
反正空间里类似的书籍多的是。
她照搬就是了。
“期间大夫人和大公子要是有别的要求,可派人知会赵老板,我们再改动。”
姜沐苼已经将这事儿记在了心上。
他是个急性子,惦记着什么东西,就想快点得到。
要是中途被其他房的人知道,不就失了新鲜?
姜沐苼当即做下了决定。
“母亲,你吩咐下去,这事儿先不要声张。”
“将她们留在府中,改好了再走。”
最后,安喜独自留在了姜家改图纸。
姜大夫人单独安排了一间光线好,又宽敞的屋子,让她今日就将图纸改制出来。
安喜借口找灵感,想去附近转转。
伺候的丫头便引着她在府中走动。
中途,安喜主动找话题,时不时夸赞两句。
渐渐二人姐妹相称。
“妹妹,若是你家主子平日对衣裳有特别的喜好,一定告诉我。”
“他们满意了,我也能多得一些报酬。”
“届时,我分你一些,作为感谢。”
“如何?”
丫鬟有些心动。
她只是个粗使丫头,一个月只得两百文月钱。
就这,还得将大半月钱拿回家。
手上压根剩不下什么。
虽然姜家包吃住,可她都十四了,眼看到了说亲的年纪,总得买些脂粉首饰打扮打扮。
可是……
“袁姐姐,不是我不愿说。”
“大夫人管家严,平日除了主子们跟前伺候的,不许旁的下人近身。”
似是看出了丫头面上的可惜之色,安喜顺势引导。
“你不知道,大少夫人总知道吧?”
“要不咱们去拜访一下大少夫人?”
“正好问问孙少爷喜欢什么,我再绘制成图案加上去。”
丫头只低头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
而此时。
大少夫人张氏正躲在屋中垂泪。
回想方才,婆母和丈夫当着外人的面,言语挤兑。
她就觉得屈辱。
“当初,我要是坚持退婚,是不是……”
就不会过成现在这样?
明确了声音的主人,现场活物立刻收敛言行,躬身行礼。
周管事一脸严肃,很不满现场如此嘈杂和混乱。
尤其他这会儿还带了客人。
周管事忍着心中的怒火来到人群中央,率先警告般的看了眼左侧的钱三。
一脸不满。
钱三立刻瑟缩低头。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差事都办完了吗?”周管事的声音虽然没有较大起伏,但威严不减。
话刚一落,所有差役立刻各归其位。
现场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钱三,刘军,你们两个留下。”
若是往日,底下的人闹事,他随便训斥两句就是了。
可眼下客人就在一旁站着。
自己管辖的地方聚众闹事,还是在当值期间。
若不及时秉公处理,传了出去,不是给人送把柄嘛?
周管事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钱三身上。
“钱三,你说说,方才怎么回事?”
袁家人见状,心里有些着急。
问钱三那不是掩耳盗铃吗?
袁安澈这个直性子想主动开口,被安喜及时扯住了衣角,制止了。
摇头示意弟弟不要说话。
袁家是罪犯之身,身份不对等,讲不了公平。
何况......
心里不服的,可不只是他们。
安喜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斜侧方的人。
与此同时,刘军眼底的确浮现不满。
上次比试,周管事明明已经察觉,他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才会输。
可最后的比试结果,还是没有变化。
现在又是如此。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钱三惹出了事,可周管事依然让他先开口自述。
分明就是偏心。
刘军心中暗恨的同时,钱三正在跟周管事解释。
“启禀周管事,是新来的犯人性子倔强又不懂规矩,还主动挑衅兄弟们。”
“属下这才想杀鸡儆猴,免得犯人以后不听话。”
“是属下无能,请周管事责罚。”
钱三说完,抱拳单膝跪地,态度极为恭敬。
得知了事情缘由,周管事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由阴转晴。
至于钱三口中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重要!
“原来如此。”周管事无奈一笑,接着看向身侧的客人,抱歉道,“让柳参将看笑话了。”
“近来流放到朔方的犯人有些多,不给点教训,怕犯人蹬鼻子上脸。”
柳参将理解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一块又不归他管,即便有什么不对,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两人无冤无仇,他没必要揪着周管事不放。
“周管事说的是,太好说话,管理上反而容易出问题。”
两人一番打哈哈,心照不宣的将方才的事揭了过去。
周管事继续领着柳参将往待客处去,路过刘军,也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
更可恶的是,钱三这狗东西竟然还敢眼神挑衅他。
可恶!
柳参将这次来,怕是为了上次比试的事。
要是真让钱三入了柳参将的眼,日后他岂不是要被钱三狠狠踩在脚下?
不行,绝对不行!
“钱三兄弟,等等。”
“你不是要专门帮这位小娘子准备住处吗?接下来如何安排?”
刘军突然高声对着转身离去的钱三喊道:“再晚,城门就要关了,你若是没空,不如小弟先替你招呼着?”
刘军的话被在场所有人听进耳朵。
包括周管事和柳参将。
钱三下意识抬眼,跟周管事不满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心里一咯噔,惊觉不好。
刚要解释一二,这时,刘军直白的话语又传了过来。
“要不这样,小弟去附近找户人家先收留小娘子,晚上你再过去?”
见他越说越不着调,钱三转身,恨恨的盯向刘军。
刘军疯了吗?
竟敢当着周管事和柳参将的面找他的麻烦。
难道不怕周管事日后怪罪?
“看来本参将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柳参将双眼微微一亮,颇有些八卦的模样,“不如本参将改日再来?”
那你倒是主动抬脚走人啊。
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
周管事心里虽然吐槽,面上却不得不维持体面。
还有这两人也是,平日里打打闹闹就算了。
当着军中之人的面闹,成何体统?
“在这当差的都是些粗人,没读过什么书。”
“让柳参将看笑话了。”周管事强撑着笑脸解释。
柳参将颇有些善解人意:“哪里哪里,本参将平日也被手底下那些糙汉气的不轻。”
“可有什么办法?咱们当头头的,只能多操点心。”
柳参将说完,抬眼望向刘军的方向,很快便锁定了现场唯一没有穿囚服的安喜。
方才他就注意到了,只是碍着别人的地盘,没好多问。
没想到有人愿意主动满足他的好奇心。
“来这的,要么是犯人,要么是当差的。”
“那位姑娘是谁家的,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如本参将随周管事过去问问清楚?”
柳参将一边说,一边迈开了步子,压根没给周管事拒绝的机会。
周管事无法,只得往回走。
路过钱三时,还一甩衣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头,袁进取父子警惕不已。
他们将安喜挡在身后,生怕她又被刁难。
可安喜却觉得,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
原以为这个周管事偏袒钱三,刘军就算不服,也不敢明面上叫板。
顶多私底下给钱三使点绊子。
比如像他先前所说,将爹娘弟弟们划到他名下看管,打钱三的脸。
没想到最后,竟是当众闹开。
难道是因为周管事身边的那位军爷?
瞧着身份不低。
安喜脑子转的这会儿功夫,柳参将已经走近,甚至比周管事还快了一步。
她肉眼可见周管事的脸色有些黑。
“给这位军爷请安。”安喜率先抬手抱拳。
柳参将微微惊讶:“姑娘竟然会行军礼?”
袁进取几人也奇怪着呢。
女儿(阿姐)一个女子,怎么会突然行起了军礼?
他们从未跟军中之人打过交道。
安喜不卑不亢,恭敬回应:“让军爷看笑话了,民女其实不会。”
“只是偶然见过别人演戏,便记下了。”
“民女?”柳参将呢喃了一句,“你既不是犯人,来这做什么?”
论起来,她是罪人之后。
一个前途光明的读书人,若真拜她为师,定会受人话柄。
万一姜家因此迁怒袁家父母就麻烦了。
“我的身份并不体面,公子家中也不会同意。”
眼看已经耽误不少时间,安喜不再多言,直接告辞。
可没一会儿,姜沐春又跟了上来,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姑娘,我是真心喜欢您的画。”
“不止我的同窗,连夫子见过您的画都赞不绝口。”
“拜师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并非一时冲动。”
“小子姜沐春,会以正经礼节拜姑娘为师,还请姑娘收我。”
说完,拱手一礼,等待安喜的答复。
安喜只觉得脑仁凸凸的疼。
她心里装着的事还没解决呢,哪有心思想其他?
“姜公子,要不这样?你先回家跟你爹娘商议。”
“他们要是同意了,你再来找我。”
安喜搪塞完,拔腿就走。
这孩子是青春期叛逆吧。
回家吃顿竹笋炒肉就老实了。
姜沐春却继续追在后面问:“您急着去哪儿?”
“临河县我熟,没准儿能帮上忙。”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厚脸皮,两只耳朵不禁悄悄爬上了红晕。
安喜本想拒绝,可下一秒,她想起一个人。
……
衙门后院。
安喜靠着刷脸,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
当然,刷的是姜沐春的脸。
没一会儿,谭方出现了。
“沐春,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谭方走近后,奇怪的问,“我们不是才一起出的书院?”
姜沐春看到好友,赶忙将他拉到安喜面前。
“不是我,是袁姑娘要见你。”
姜沐春不知道安喜来衙门做什么。
只以为是单纯求助。
“都是朋友,袁姑娘的事,你得上心。”
谭方一脸莫名:“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姜沐春的脸又是一红,偷偷瞟了安喜一眼,辩解道:“你不是也买过人家的画?”
谭方的视线在二人间来回扫视。
不对劲!
这时,安喜主动出声,打破了局面,告知了来意。
“谭公子,我是为了临河县连环杀人案来的。”
谭方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连姜沐春都瞪大了眼睛:“啊?”
看到好友这副蠢样就知道,他被人家利用了。
谭方心中无奈,回头得好好教教他。
出门在外,别那么单纯。
“姑娘可是知道些什么?”
兹事体大,谭方不得不重视。
为了这桩案子,父亲已经焦头烂额。
今天乞巧节,又出了命案。
再不破案,父亲的乌纱帽都难保。
“我查到一点东西,兴许能帮上忙。”安喜正色道。
见她神色不似胡闹,谭方立刻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须得先了解一番,再禀明父亲,免得空欢喜一场。
书房内。
安喜将自己查到的死者线索,以及推测一一告知了谭方。
连姜家大公子的事也没有隐瞒。
谭方听完,率先看向了姜沐春:“你知道你那大堂哥的奇怪癖好吗?”
姜沐春茫然摇头。
“我不知,家中的事一概不用我管,何况,我们到底是隔了房的。”
“爹娘平日也只叮嘱我安心在书院读书,”
天知道,他的惊讶丝毫不比谭方少,这会儿还有些怔怔的呢。
谭方揉了揉眉心,有些离奇的想:
好友长得唇红齿白,性子单纯,身边有那样变态的人,伯父伯母废了不少心吧?
“谭公子,今日河边的那桩命案,衙门不如也往那个方向查查?”
“若死者跟之前的一样,或许,真的可以将人引出来。”
“就是……得牺牲一下姜大公子。”
安喜说着,迟疑的看了一眼姜沐春。
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
要是姜家大公子的秘密因此暴露,姜家必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资。
损害的,是整个姜家的名声。
姜沐春一愣。
这事,家里怕是不同意呢。
“袁姑娘,多谢你提供的线索。”事关重大,谭方不敢多耽搁。
“我即刻去寻我父亲,你先回去。”
人多眼杂,谭方特意交代下人带着安喜从后门离开。
姜沐春则被他扣了下来。
县衙后门。
安喜离开的间隙,又有人从另一个方向来走来。
看到熟悉的背影,钱三问下人:“那个女人来衙门做什么?”
下人看到是姨娘的哥哥,恭敬回应:
“回钱爷,那是大公子的客人,同姜家公子一道来的。”
钱三看着安喜的背影,勾唇阴沉一笑。
这头。
谭大人听完儿子送来的消息,半点不敢耽搁。
即刻命人去唤师爷。
务必要在今日内,商讨出一个具体的执行方案。
郡守大人最近频繁来信,无一不是催促他尽快破案。
好不容易有了新线索,他哪敢轻视?
“爹,如果真能抓到凶手,袁家那边?”谭方不禁问。
谭大人松出一口气,淡淡道:
“这女子敢暗中查访,无非是为了我的那个承诺。”
“只要她所言不假,事后派人关照袁家一二便是。”
反正在自己的地界。
天高皇帝远的,也不怕袁家的对头知道。
何况,还只是旁支。
“还有一事。”谭方有些担心,“若真按袁家女的法子,最后这饵……”
姜家盘踞此地多年,得罪的太过,父亲的差事也不好做。
谭大人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敲击。
“此事我会妥善处理,你只管好好读书。”
或许,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师爷来的很快。
见这儿没自己什么事,谭方回到书房找姜沐春。
一进门,就见好友皱着眉头,呆呆坐着。
“还在想你那堂哥呢?”
谭方自顾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天越来越热了,来回两趟,都出汗了。
姜沐春呐呐点头:“太出乎意料了。”
“今日之事,你回去先别声张,只需私下透露给你父亲。”
“你父亲自会打算。”谭方帮着出主意。
姜家二房一直被大房压制,姜二老爷可不是个混吃等死的人。
不会真的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
姜沐春应下。
“你今日怎么会带着袁姑娘一起来?”谭方随口问,“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两人只在买画时见过。
姜沐春躲闪的看了谭方一眼。
谭方眼见不对劲,接连言语逼问。
这才让姜沐春道出了拜师学画的目的。
谭方嗤笑一声。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
安喜租了马车,带着三柱和晴天,连忙往城外赶。
幸好,几人到时,庄子的主人正准备离开;
双方撞了个正着。
三柱率先跑下马车,先将人拦了下来。
“主家请稍等片刻,咱们有意买您家的地,还请您留步。”
安喜带着晴天紧随其后。
庄子的主家姓唐,看安喜三人步履匆匆,猜到是赶过来的。
他本就有意卖庄子和地,也不介意再等一等。
“三位莫急,莫急,快随我进去歇歇脚。”
唐老板伸手一引,将三人往庄子里带。
安喜也没客气,正好先进去看看庄子的实际情况。
这处庄子一共两进,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
唐老板带着三人一路从正门进,穿过一进垂花门,一路走到二进院子;
一边走,一边说起院子的构建和摆设。
安喜一路看出来,心下有些满意。
光面积,估摸着就有六百平,而且二进的院子里,还种了一颗桃树。
看着有些树龄了。
这样的天气,在树下摆个小桌子,晚上纳凉简直不要太美。
二人走到偏厅处,庄子上的下人也把茶水端了上来。
“袁姑娘,先喝口水,吃点果子,润润喉。”
唐老板伸手一请。
晴天和三柱的在安喜的同意下,才动口。
安喜则和唐老板有意无意的聊了起来。
比如庄子上的下人留还是不留,屋里的摆设是否包含在价钱内。
秋季收粮,如今地里的粮食可要等到唐老板收了粮食之后,她再接手?
唐老板一一作答。
“粮食我自己定是要的,秋收完,袁姑娘就可随意处置。”
“庄子上的下人不多,除了心腹,个别的我不会带走。”
“袁姑娘若是要,可以一并买去,如是不要,我交给牙行便是。”
“屋内的大件摆设我也尽数留下,像床,柜子,桌子等,袁姑娘若是看的中,可直接拿来用。”
“虽不是多值钱的木头,但平日尽够用了。”
安喜听完,心中基本有数了。
庄子一看平时就维护的很好,她是真瞧上了。
随后,唐老板又带着安喜三人去了正房,东厢房,西厢房;
看看屋内具体的陈设。
确认无大问题后,这才去了附近的看地。
地一共三十亩,基本都种了粮食;
周遭除了唐老板的地,还有附近其他住户的地。
一路走过去,即便已经傍晚,地里依稀还有农户正在侍弄庄稼。
“唐老板,那几块地我看空着,是为何?”
安喜看着唐老板名下的空地问。
唐老板轻叹,无奈笑了一下:“那是沙地,种出来的粮食不好,慢慢的,就废在那了。”
沙地?
可惜时间不对,不然种西瓜,种甜瓜夏天卖才好。
只能等下一季了。
安喜可惜的想。
“不过沙地只有两亩,袁姑娘不用担心,我之前说的价钱,即便加上这沙地,你也是不亏的。”
安喜随着唐老板将他要卖的范围全部逛了一遍;
这片地的后面还连着一片山。
也不知道山上动物多不多,会不会跑下来祸害庄稼?
看完后,几人重新往回走。
安喜也询问了三柱和晴天的意见。
当然主要是问三柱;
毕竟孙三柱实实在在种过粮食,晴天只需要回答庄子喜不喜欢,好不好看。
三人是都满意。
走了这一遭,天也快暗下来了。
唐老板也急着回家,是以主动开口问:“袁姑娘觉得如何?可决定入手?”
安喜回以一笑,面上自然的道:
“唐老板的地和庄子都是不错的,我也不瞒您,我看中了。”
“就是这价钱?”
唐老板端起茶碗的手一顿,两人开始了正面交涉。
“袁姑娘也见过了,不管是我的庄子还是地,那都是不差的。”
“地里的粮食也长的好。”
“这两年地里粮食的产量远比不上以前,我的家的地,比之周围,也是强上一些的。”
安喜理解的点头。
“唐老板说的不错,我方才也瞧见了,周围其他人家的地,粮食长的略差些。”
“只是,您家的沙地足有两亩呢,两亩地不能种,那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何况,那地后面还连着山,运气不好,遇到山上的动物下来祸害粮食,又是一笔。”
“专门找人看管,那也需要多一笔人工的花销。”
安喜淡笑的看着谭老板,半点不犯怵:“唐老板可不能看我年轻,就隐瞒这些坏处。”
唐老板:“……”你咋不提这价便宜呢?
“这,两亩沙地不算多,其他地里的产量足以弥补沙地了。”
“至于山上……届时姑娘在附近围些栅栏,也是不怕的。”
安喜摇了摇头。
没敢露出丝毫的犹豫,免得被对方抓住机会。
“这栅栏只能防一些不大不小的物种,太大或是太小,就不行了。”
“至于两亩地的价值……”
安喜说到这看着三柱,状似无意的问起。
“三柱,我记得你家一年到头,就是靠着四亩地过活的,可对?”
孙三柱也是个机灵的小伙子,心里一转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论亲疏远近,他自然是要帮着安喜的。
“不错,袁姐姐,四亩地在咱们普通农户家,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资产了。”
“而且我家祖辈都在朔方,这儿的地价普遍要低一些,因为挨着边关,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
“真打起来,那地里的粮食再好都没用。”
安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唐老板端着茶碗的动作又是一顿;
瞧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当他看不出来目的呢?
果然……
下一秒,安喜状似为难的道:
“您看,现在开垦一亩地多费功夫啊,开垦出来至少得养个一年吧?”
“两亩地一年的产量,不说多了,养活两个人总够了。”
“我就不说打仗了,毕竟是国家大事,谁也不想遇到,买了这地,日后那就是自负盈亏。”
“但也不能一开始就把一些明面的损失算在我头上吧?”
唐老板看着安喜,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以为来的是个年轻姑娘,瞧那长相,也不是个多懂的。
即便带着两个孩子一道,应当也没多大用处。
没想到......
年轻是年轻,但嘴皮子和脸皮子,那真是一点不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