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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扶楹澹月

扶楹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绿山跟在扶楹身后,抵达聚集地时,就看到首领和巫都站在前方。半山部落的首领,是个正值壮年的雄性兽人。他身形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彰显着强大的力量。此外,首领身上还挂着华丽的羽毛饰品,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扶楹的目光往首领身边一扫,很快便落在了桑芥身上。桑芥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原本半透明的白皙皮肤,此刻暗沉了许多,眉头更是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周身散发着低气压。扶楹见状,心中不禁偷笑一声。看来墨言毁掉桑树对桑芥而言,打击着实不小。瞧她这副模样,怕是心疼得厉害,毕竟那可是她的“口粮”。“首领!这好端端的,咋突然召集大伙过来?眼瞅着今儿还得出去狩猎呢!”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雄性兽人扯着嗓子不满地吆喝起来。他满脸焦急,额...

主角:扶楹澹月   更新:2025-04-28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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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楹澹月的玄幻奇幻小说《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扶楹澹月》,由网络作家“扶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绿山跟在扶楹身后,抵达聚集地时,就看到首领和巫都站在前方。半山部落的首领,是个正值壮年的雄性兽人。他身形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彰显着强大的力量。此外,首领身上还挂着华丽的羽毛饰品,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扶楹的目光往首领身边一扫,很快便落在了桑芥身上。桑芥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原本半透明的白皙皮肤,此刻暗沉了许多,眉头更是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周身散发着低气压。扶楹见状,心中不禁偷笑一声。看来墨言毁掉桑树对桑芥而言,打击着实不小。瞧她这副模样,怕是心疼得厉害,毕竟那可是她的“口粮”。“首领!这好端端的,咋突然召集大伙过来?眼瞅着今儿还得出去狩猎呢!”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雄性兽人扯着嗓子不满地吆喝起来。他满脸焦急,额...

《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扶楹澹月》精彩片段


绿山跟在扶楹身后,抵达聚集地时,就看到首领和巫都站在前方。

半山部落的首领,是个正值壮年的雄性兽人。

他身形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彰显着强大的力量。

此外,首领身上还挂着华丽的羽毛饰品,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

扶楹的目光往首领身边一扫,很快便落在了桑芥身上。

桑芥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原本半透明的白皙皮肤,此刻暗沉了许多,眉头更是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扶楹见状,心中不禁偷笑一声。

看来墨言毁掉桑树对桑芥而言,打击着实不小。

瞧她这副模样,怕是心疼得厉害,毕竟那可是她的“口粮”。

“首领!这好端端的,咋突然召集大伙过来?眼瞅着今儿还得出去狩猎呢!”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雄性兽人扯着嗓子不满地吆喝起来。

他满脸焦急,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还紧握着狩猎用的长矛。

此时正值狩猎季,对于半山部落而言,每一日的狩猎成果都关乎着部落能否能安稳度过即将来临的雨季,容不得半点马虎。

首领闻言,缓缓转头,目光落在桑芥身上,眼底有一丝迟疑稍纵即逝,像是在犹豫该怎么公布接下来的事。

桑芥可全然不顾这些,她眼神冷冽,径直往前踏出一步,高声道:“今天召集你们过来,是为了商讨咱们半山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

她声音尖锐,在人群上方回荡,瞬间让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惊愕与疑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严重到危及部落存亡。

绿山紧张地攥着兽皮裙,转头看看扶楹冷静的表情,想问些什么,可又知道这样的场合没办法问,一时心里愈发焦急。

桑芥冷声道:“绿洲部落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如今,轮到我们半山部落了。”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就像热油锅里滴入了水珠,沸腾不已。

“巫!苍山部落屠杀绿洲部落的兽人,完全是因为绿洲部落那个狐族雌性!这和咱们半山部落有啥关系?”

“就是!绿洲部落那个狐族雌性可是咱们北地第一恶雌,是她坏事做尽牵连到自己的部族,咱半山部落可没有这样的雌性!”

“就算苍山部落真打过来了,我也不怕!跟他们干!”

“……”

人群吵吵嚷嚷,绿山小心翼翼打量着扶楹的脸色,却看她听得津津有味,好像他们辱骂的恶毒雌性不是她一样。

桑芥嘴角高高扬起,扯出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轻蔑地扫视着在场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眼前这群慷慨激昂的兽人不过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

“跟他们干?”桑芥拖长了音调,语气中尽是嘲弄。

“哼,你们怕是还蒙在鼓里吧?苍山部落首领之子,墨言,如今已然成功晋级,成了六星纹兽人。”

说到“六星纹兽人”这几个字时,桑芥特意加重了语气。

此话一出,原本喧闹沸腾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所有人都呆立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惊愕、恐惧、难以置信等诸多神色交织在一起。

刚刚还叫嚷着要与苍山部落拼个你死我活的兽人们,此刻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面面相觑。

他们深知六星纹兽人的恐怖实力,在北山这样的地界,已经是最强了。

一时间,人群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喘不过气。

桑芥满意了,接着道:“在覆灭绿洲部落后,苍山部落实力更强,我们半山部落要是不想步后尘,就得学聪明点。”

“苍山部落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只要我们半山部落甘愿成为他们的附属部落,往后定期供奉一些猎物,再送上几个雌性,他们便承诺不会对我们动手,甚至还会庇护我们!”

桑芥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又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这是部落摆脱危机的唯一出路。

人群中再次泛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犹豫与挣扎。

有人微微皱眉,眼中透露出不甘;有人咬着嘴唇,似在权衡利弊;还有人小声嘀咕着,对这屈辱的条件感到不满。

但在苍山部落强大的威慑力面前,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决定关乎着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没有人敢轻易开口反对。

听到这里,绿山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扶楹会说她今天兴许会搬家。

她惨笑一声,原来,桑芥已经想好了,要把她供奉给苍山部落!

这么一想,绿山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扶楹瞥了她一眼,真是个可怜蛋。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阴鸷的声音响起:“哟,这么热闹?”

桑芥眼神一动,看向人群后方,兽人们也纷纷转头看向声源处。

这一看,人群却沸腾了。

“石!”一声带着无尽惊惧的呼喊骤然响起,仿佛被恐惧狠狠扼住了咽喉,那声音颤抖着,瞬间在兽人中炸开。

扶楹混在人群里,身子微微一侧,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偷偷瞟了一眼。

只见墨言如同巡视领地的王,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闯入半山部落。

他步伐沉稳有力,周身气势凛冽而迫人,让人不敢直视。

墨言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兽人正粗暴地拖拽着一个兽人。

那兽人显然遭受了残酷折磨,嘴角不断有鲜血汩汩涌出,在地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整个人气息奄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墨言对此视而不见,目光径直锁定前方,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狠辣与威严,似乎在向整个半山部落宣告,这里即将天翻地覆。

他穿过人群,站上高台,瞥了一眼被拖拽的兽人,淡淡道:“都看到了?我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不愿意?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目光聚集在墨言额心的六星纹上,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墨言瞧着台下死寂的场景,似乎极为满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里透着丝丝愉悦,却又让人脊背发凉。

“很好,现在,都给我安安静静站好。”

“我呢,要开始玩狩猎游戏了。”


察觉到螣的冷漠决绝,扶楹心里有些发虚,她哪儿会什么占卜?

她又不是真的巫,自然不会占卜。

在三千小世界闯荡的日子里,她确实学了不少本事,可无一不是用来增强自身实力,好顺利完成任务的。

占卜这玩意儿,能有啥用?

难道算一算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想想都觉得荒诞!

不过,她稍微站了点“上帝视角”,既然知道原主小姐妹在苍山部落,那顺势提出来,让星空这个六星纹兽人打头阵,把人揪出来不就行了?

扶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她装模作样地接过螣递来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塞进龟壳里。

紧接着,她双手捧着龟壳,开始轻轻摇晃,动作看似娴熟,实则完全是在赌场晃骰子练出来的,摇晃了几下后,她指尖微微发力,巧妙地激出几缕幽幽的、仿若鬼火般的绿光,在螣和星空面前营造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氛围。

这绿光一出,两人的神色果然认真了许多。

须臾,扶楹朝着绿光轻轻一吹,烟雾飘散,缓缓在半空形成了一个人影。

这人有一头栗色的披肩短发,脸蛋是一种稚嫩的俏丽,身材玲珑小巧,但胸脯挺翘,十分饱满,勾勒出勾人的曲线,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停留。

扶楹半眯起眼,原主这小姐妹好像叫什么西杉。

她虽不及原主那般明艳动人,五官精致程度逊色许多,但身材不错,对那些高大雄壮、崇尚力量与丰腴之美的兽人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扶楹一番故弄玄虚的操作,将星空哄得晕头转向。

他已经被扶楹这看似高深的“占卜术”给唬住,满心折服,可当目光聚焦在那由青烟勾勒成型的人形上时,不禁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脱口而出:“怪了,这根本不是扶楹!这人是谁?”

扶楹还未及开口,螣已然抿紧了双唇,唇线绷得笔直,周身气息瞬间沉郁下来,胸腔中传出沉沉的呼吸声,一字一顿道:“西杉。”

“西杉?螣,你竟然认识这个雌性?”星空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了目标,那螣的兽晶马上就能找回来!

螣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仿佛西杉这个名字令他作呕。

紧接着,他猛地抬眸,那对狭长的墨绿眼瞳,仿若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裹挟着审视与质问,锁定扶楹,语气冰冷:“为什么占卜结果会是西杉?”

扶楹不慌不忙地摊开双手,脸上神色认真,一派无辜道:“我又不认识这个雌性,我怎么会知道?反正占卜结果显示,你的兽晶就在她身上!”

扶楹一副咬死了的模样,令螣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星空有些不耐,蹙眉道:“螣!都这时候了,你快说,这个西杉究竟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螣敛去胸腔里的情绪,说道:“西杉就在苍山部落。”

扶楹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她猜的没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西杉必然贪生怕死,趋利避害,早早投靠了苍山部落。

星空霍然起身,摩拳擦掌道:“那咱们还等什么?马上去找人啊!”

螣眸子晦暗:“兽晶如果在西杉手里,应是找不回来了。”

闻言,星空表情凝固,懵在当场。

扶楹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她面色骤冷,寒意从眼底渗出。

相较于星空的惊愕,她的反应更大,声音都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为什么?她是雌性,不可能吸食兽晶里的能量,更不会成为堕落兽人!”

螣一顿,看扶楹的眼神有些古怪,她的反应甚至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星空倒没想那么多,皱眉道:“螣,到底怎么回事?”

“西杉是绿洲部落的雌性,自绿洲部落覆灭,她就被带回了苍山部落,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曾来找过我,让我救她,她不想进入雌洞。”

雌洞是部落里一处充满罪恶的所在,专门用来关押犯了事的雌性。

在那个被黑暗笼罩的地方,雌性沦为了部落中尚未结契的雄性兽人的发泄工具,唯有孕育并生下幼崽,才能走出雌洞。

星空眉头皱的更紧:“你没答应?”

螣轻嗤一声,山洞里黯淡的光映着他墨绿的眼眸,令人不寒而栗:“只要是和扶楹有关的人,我恨不得杀之后快,怎会答应?”

扶楹迫不及待地追问:“然后呢?西杉人呢?你把她杀了?”

她不关心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她只想知道,西杉手里的兽晶还在不在!

螣深深看了扶楹一眼,摇了摇头:“她当时应是想用兽晶诱我庇护,可惜看我落魄至此,没直接提起,在被我拒绝后,她就转投了墨言。”

扶楹:“……”

星空双眼划过一道厉芒,他语气凝重,缓缓说道:“墨言一直都在与你争夺首领之位,你们明争暗斗从未停歇,倘若你的兽晶真落入了他的手中,依他的性子,怕是不会留在手里,而是尽快处理掉……”

螣眼睫微垂,淡淡道:“墨言生性谨慎多疑,在争权夺利之事上更是分毫不让。他绝不会坐视我恢复实力,东山再起,兽晶必是寻不回来了。”

扶楹:“……”

她有点头疼,这个任务果然是地狱难度。

不管是澹月的鲛尾鳞,还是螣的兽晶,想物归原主和唐僧西天取经一样难。

一想到还有五个至今没露面的兽夫,各自背后藏着数不清的棘手难题,饶是扶楹这样的金牌职员,都顿感一个两个大。

不行!再难也得试试,纵是地狱难度,也得给她成!

她身为“穿书管理局绝嗣优化部门”响当当的金牌职员,过往不知攻克了多少棘手任务,在业内那也是赫赫有名。

难道要栽在退休任务里,落得个折戟沉沙的惨淡结局?

这绝不可能!

真要是失败了,她往后还有什么颜面在业界立足?

思及此,她猛地站起身,星空和螣的目光皆是齐刷刷汇聚在她身上。

星空眉梢一挑,冷笑道:“怎么?你还有办法?”

扶楹没理他,而是看向螣,表情专注认真,语气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帮你寻找兽晶,即便最后找不回来,我也会另寻法子,助你重塑兽晶!”

话落,扶楹转身往山洞外走去。

螣那张漂亮却因戾气萦绕而显得冷峻的脸庞上,神情凝滞,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忪,仿若平静湖面被一颗小石子骤然打破,泛起层层涟漪。

这般罕见的神情变化稍纵即逝,紧接着,看向扶楹的背影,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嘴唇轻启,下意识脱口问道:“你去哪儿?”

扶楹雷厉风行丢下六个字:“找墨言,要兽晶!”


螣眼神阴鸷而割裂,墨绿的瞳紧攫住墨言。

扶楹上前,一把推开墨言,勾唇睨着他道:“螣马上就能恢复实力了,为什么要我帮他报仇?到时候,亲手挖出扶楹的心脏,这不好吗?”

墨言倏尔顿住,猩红的瞳孔骤然紧缩,死死锁住扶楹。

他嗓音低沉得近乎危险:“你是认真的?”

扶楹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笑意不减:“当然是认真的。”

她偏过头看了看垂着眼睑的螣,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中的骨刀,语气轻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风月:“骨刀这么锋利,怎么,你还怕螣下不了手?”

墨言彻底沉默了,似乎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

他看向螣,平静道:“你是苍山部落的族人,你这一走,带走花花,蝮涎的事无法解决,族人只能是毫无智慧的野兽,你确定要这样?”

螣的指节寸寸收紧,骨节泛出森冷的青白。

他垂眸凝视着地上那具墨黑蛇尸,墨绿竖瞳里翻涌着晦暗难明的情绪。

螣缓缓抬眸,眼神里凝着令人胆寒的锋凛锐气。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冷得令人遍体生寒:“族人?当时将我捆上祭坛时,可有人记得我也是苍山部落的族人?”

他笑声里淬着剧毒:“苍山部落的死活,我不在乎。”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逐渐弥漫出渗人的冰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呕——”

一声突兀的干呕骤然撕裂沉默。

扶楹捂住胸口,眉尖紧蹙,喉间泛起阵阵酸涩。

她扶着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一阵剧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她又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花花?”

“花花!”

“花花——”

三道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响起。

螣伸手抱着她,向来沉稳冷鸷的声音,此刻都带着颤意。

星空面色也跟着变了变,声音低沉而焦急:“花花不会是在荆棘崖下受了什么伤吧?”

“归!”墨言猩红的蛇瞳不断闪烁,身躯蜿蜒盘旋,喊了巫过来。

归转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把怀里的兰放下,这才上前,当看到吐的浑浑噩噩的扶楹时,也吓了一跳,这雌性厉害的不行,怎么突然这样了?

“快给她瞧瞧!”墨言沉声催促。

归攥住扶楹的手腕,鼻翼翕动间骤然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他顿了下,目光落在她额心,可那里什么都没有,他疑惑道:“你怀崽了?”

“怀崽”两个字像是什么咒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扶楹身上。

她因孕吐,额间碎发都有些凌乱。

在兽人大陆的传承中,雌性受孕后,额间星纹便会化作绽放的兽灵花,这是兽神赐予的祝福,象征着生命在血脉中结果,新生的力量正在萌芽。

越是星纹等级高的雌性,额间的兽灵花就会越耀眼。

扶楹因为吞服“易容丹”的缘故,额心没有星纹,自然也没有兽灵花。

“怀崽?”墨言眸色一沉,锋利的目光如刀般刮过在场的每一个雄性。

螣的肌肉骤然绷紧,环住扶楹的手臂僵硬如石,他喉结滚动间溢出低沉的声音:“雌性怀崽是部落的荣耀,没什么可惊讶的。”

墨言讥诮地看了他一眼,这幼崽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

“花花既然孕育了幼崽,自然要留在部落中,狩猎季马上就要过去,雨季要来了,螣,花花既然认定了你,那养育这个幼崽就是你的责任。”

“守护孕育期的雌性,是比复仇,更重要的事。”

“阿弟,我愿意和你一起养育这个幼崽,留在苍山部落,让花花肚子里的幼崽在苍山部落图腾的庇护下长大。”

“我以獠牙毒液起誓,此言出自本心,不掺半点狡诈。”

墨言声音很沉,猩红的眼在巨蜥部落的火光中,灼灼发亮。

星空皱眉看向墨言,这条蛇,永远不怀好意,他转而对螣说道:“花花去了裂空部落,也同样能安安心心产下幼崽!”

螣墨绿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这时,扶楹那股孕吐的劲儿已经过了。

螣紧绷的情绪随着扶楹渐渐平复的呼吸松懈下来,他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喉咙里是低柔的声音:“还难受吗?”

扶楹摇了摇头,扶着螣,扫了一圈众人。

他们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她眼尾微微上挑,眸光冷静,说道:“你们不必争长论短,我不是普通雌性,我自己的幼崽,我能养大。”

星空洒脱不羁的脸上露出些许复杂:“花花,这个幼崽他……”

扶楹转头看向星空,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是,是堕落兽人的幼崽,也是我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语调不高,却令在场的兽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堕落兽人专吞兽人兽晶,为兽人大陆所不容,堕落兽人的幼崽,生下来也会是堕落兽人,不说他们能不能接受,部落里的其他人肯定不会接受!

归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指着扶楹的小腹道:“这是被诅咒的血脉!”

围观的兽人们顿时骚动起来。

翼龙部落的战士们突然展开膜翼,在火光中投下狰狞的阴影。

为首的战士利爪直指扶楹,声音响彻巨蜥部落:“星空!我们不能把这个雌性带回裂空部落!她肚子里的,是吞噬兽晶的怪物!”

其他翼龙兽人纷纷发出刺耳的啸叫,骨翼在夜色中泛着寒光。

“对!是怪物!不能带回裂空部落!”

“星空!苍山部落本就和我们没多大的关系,不能带这个雌性回去!”

“……”

扶楹目光冰冷,映着跳跃的火焰,她手腕一振,寒霜长鞭凌空而出!

长鞭撕裂空气,细碎的冰晶漫天!

“嘶啦——”

鞭梢扫过之处,翼龙兽人们的膜翼瞬间凝结出冰凌,他们纷纷踉跄着后退,被冰晶覆盖的鳞片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一口一个怪物,当我是泥塑的?”

“再让我听到你们出言不逊,下一鞭抽碎的,就是你们的兽晶!”

星空面色骤变,刚忙上前制止:“花花,他们不是故意的,你……”

扶楹冷哼一声,轻蔑地掀了掀唇角:“我说要去裂空部落了?”

“求我,我都不去!滚——”


在扶楹等待的间隙,潭水忽然震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腥臭味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瞬间弥漫整个山洞。

扶楹瞧着潭水,眉尖一蹙,暗忖墨言果然不好对付。

原本因“硝符”蒸腾着热气的清澈潭水,如遭邪恶诅咒般,短短几息就化作了一潭浓稠的毒水,表面还不时泛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泡,滋滋作响。

下一瞬,潭水激荡,一条赤色巨蟒破水而出!

蟒身盘旋扭曲,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庞大的力量,猩红竖瞳中散发着凶狠残暴的光芒,蛇信吞吐,牢牢锁定眼前的扶楹。

扶楹神色自若,眼眸中毫无惧色,目光不疾不徐地打量着巨蟒形态的墨言,语气平和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开口道:“坐下来谈谈?”

她的本意也不是和墨言对着干,螣毕竟还是苍山部落的人,“友好商谈”一下螣的兽晶来去,他给,她拿,这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墨言要是不识好歹,那活动活动筋骨也成,反正她早看墨言不顺眼了,上回地震,他用鳞片割她的罪状在她这里可还完整保留着。

墨言蛇瞳盯着扶楹,蛇信吞吐间,能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蓦的,他摇身一变,已是化作人形,稳稳落在了水潭边。

此时的墨言,浑身不着寸缕,苍白的肌肤在幽暗中散发着冷冽的光泽,每一处线条都彰显着力量感。

他迈开步子,毫无顾忌地走向扶楹,身上的关键部位随着步伐晃荡,模样极为放浪,举手投足间满是放荡不羁的阴鸷痞气,直勾勾盯着扶楹。

“小雌性,不追着我那阿弟,怎么追到我的巢穴来了?”

墨言舌尖轻舔唇角,靠近扶楹后,轻轻在她身上嗅了嗅,垂眸时,目光仿若实质,带着肆无忌惮的侵略性,一寸一寸地在扶楹身上来回游走。

扶楹眉梢一挑,眸光落在墨言重点部位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中噙着些许轻蔑,拖长了音调道:“你确定要这么谈?”

她虽然没说什么讽刺的话,但那目光却显然表达了瞧不上的意味。

墨言先是一怔,紧接着被怒意裹挟,竟气极反笑,眼中凶光一闪,手臂探出,朝着扶楹抓去。

他非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雌性知道知道,在雄性面前,这是不容质疑的尊严!

扶楹不慌不忙,甚至还笑吟吟地看着他。

墨言动作一顿,甚至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她,只见扶楹掌心凭空冒出一个火球,灼热的温度令他不适。

剑拔弩张的气息陡然在山洞间弥漫开来。

墨言眉头紧锁,眼神阴鸷,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扶楹轻轻抛着手里的火球,温声道:“好好谈谈,你好我好大家好。”

墨言胸膛剧烈起伏,狠狠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扶楹见此,弯了弯唇,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一出来,扶楹就很自然地从墙壁上挑选了一块白虎皮,铺盖在石座上,垫在屁股下面,稳稳当当坐好后,开门见山:“螣的兽晶在你手里吧?”

原本墨言还被扶楹的动作给气笑了,当听到她的话时,脸上冷笑一敛,细长的眸子缓缓眯起,眼神中透着探究:“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长话短说,做个交易,你想要什么,或者说,怎么样你才能交出螣的兽晶?”扶楹没理会墨言的话,直白地询问。

墨言眼神一暗,打量着扶楹:“你为什么这么帮着螣?”

“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你提条件,或者,我杀了你,亲自找?”扶楹歪了歪头,绿豆大的眼里泛着冷芒,似在思索着这个可能性。

虽然杀了墨言很麻烦,会引来整个苍山部落的反击。

墨言不是什么小喽啰,他是未来苍山部落的首领。

但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为了杜绝后患,走到了屠灭苍山部落这一步,引来所谓的兽神。

扶楹的大放厥词,令墨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想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可对上她犀利冷漠的眼风,想到她身为巫的神通,墨言还是顿住了。

“以你的本事,帮螣,不如帮我。”

“小雌性,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可以与你结契,未来苍山部落称霸北山,横渡三角海域,我们可以去征战更广阔的领域,共享整个兽人大陆!”

“你难道不想知道,三角海域外,是怎样的世界吗?”

墨言双眼紧紧盯着扶楹,脸上带着蛊惑的神情,话语里满是诱惑。

扶楹淡淡瞥了墨言一眼,不得不说,墨言是个有野心,有谋略的人才,在其他兽人还在思索吃饱饭的时候,他已经在想着攻出北山扩展领地了。

她确实是个事业脑,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会毫不犹豫顺从墨言的引诱,可惜她不是。

扶楹掀了掀眼皮,平静道:“我只要螣的兽晶。”

墨言一顿,眼神复杂难辨,像是期待落空的失落,又似在无声地嘲讽。

许久,他身形一动,退回去坐下,邪气凛然的脸上透着阴冷,薄唇轻启,声音仿若裹挟着一层寒霜,冷冷道:“他的兽晶不在我手里。”

扶楹早知道会是这套说辞,抬眸看他:“五星纹巅峰兽人的变异雷系兽晶,即便你不想冒险,不想成为堕落兽人,也不会轻易处置。”

提起“堕落兽人”时,墨言眉眼一动,转头凝视着扶楹。

墨言嘴角陡然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阴鸷又森冷:“想要兽晶?可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话落,不等扶楹反问,墨言已经开口了:“你没有星纹,你不是巫,你是从荆棘崖底爬出来的雌性吧?”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尖锐的钩子,似要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异样。

扶楹:“???”

她还算淡定,不过,对于墨言的这个猜测,只能投以愚蠢的目光。

堕落兽人是兽人大陆的公敌,且不说她不是,她就算是,也不可能承认。

雌性没有兽晶,不会成为堕落兽人,但荆棘崖底的堕落兽人们自有一套生活体系,难保不会生出雌性幼崽,而这样的幼崽,同样是堕落兽人。

堕落兽人被兽神抛弃,行事诡谲,不择手段,吞噬同类兽晶以获取强大力量,这也让他们成为了兽人大陆最为神秘且危险的存在。

墨言会对她心生怀疑,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北山并没有一个名为“花花”,且手段层出不穷的流浪雌性。

她的出现太过扎眼,难免让人联想到那些隐匿在荆棘崖底的堕落兽人。


话音落下,山洞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星空眼角一抽,小心翼翼瞟了一眼螣,这个小雌性,话是够直接的,就是不长脑子,前脚才说了螣星纹崩碎,寿命锐减,连孕育子嗣后代的能力都没了,她后脚就来这么一句,这不是往人心窝子上戳吗?

螣墨绿深邃的眸子沉甸甸看了她一眼,忽然勾唇笑了。

他眼神阴鸷而割裂,深眸里是一片骇人的猩红:“我倒是想背叛兽神契约和你生个幼崽,可惜,兽晶被挖,星纹破碎,我失去了这样的能力。”

他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颤抖,话落,薄唇紧抿,呼吸短促,眸中有暗流涌动,里面像是藏着头巨兽,随时都可能挣脱而出,将所有人都吞噬。

扶楹神色认真地询问道:“那要是重修兽晶,需要多久?”

山洞里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兽人大陆的雌性?怎么说话颠三倒四,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星空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忍不住开口了。

他心中暗暗叫苦,生怕她再这么口无遮拦地说下去,螣暴怒动手。

毕竟眼前这个小雌性是巫,且真是被兽神偏爱的巫,种种手段底牌层出不穷,螣如今没了往日实力,就算再加上一个他,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扶楹疑惑:“常识?兽晶属于常识吗?雌性又没有兽晶。”

雌性只有星纹,没有兽晶,原主只知道兽晶好看,哪在乎其他?

星空听闻,顿时一脸无奈。

他道:“即便雌性自身没有兽晶,也该清楚,兽晶是兽人至关重要的核心所在,是兽人力量的源泉,储存着强大的能量,在战斗时,都会从中汲取能量,释放出强大的攻击,还可以大幅增强自身的力量与速度。”

“雄性兽人一旦失去在兽形与人形之间自如转化的能力,星纹便会随之破碎,不仅寿命大幅缩减,连孕育后代的能力也会丧失。”

说到这里,星空顿了顿,转头看向螣,眼神带着些许不忍与怜悯:“而要是失去兽晶,兽人的寿命会加速终结,情况糟糕透顶。”

“且,没有重新修出的可能。”

这么一番科普,扶楹听懂了。

星空说到最后一句时,螣瘦削的手攥紧,眸子沉沉。

她要是早知道会被丢入《绝嗣兽夫都想杀我》小世界,一定会把论坛里的上万条帖子都观摩一遍,尽管没什么攻略信息,可常识问题总能摸清。

扶楹沉吟片刻,正色道:“那把兽晶找回来,重新融入螣的身体里,这样行不行?”

星空和螣皆是一顿,旋即纷纷皱眉:“重新融入?”

“这个法子没人试过,毕竟兽晶里蕴含能量,兽人大陆上,多的是兽人觊觎旁人修出的兽晶,而一旦吞噬兽人兽晶,就会沦为堕落兽人。”

星空神色严肃,说到“堕落兽人”几个字时,眼里甚至冒出了竖瞳。

在兽人大陆,“堕落兽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公敌。

兽人能量源泉称兽晶,野兽能量核心称兽核。

兽核特殊,不存在属性上的划分,所有兽人皆能对其进行汲取吸收。

也正因如此,兽核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兽人大陆中的通用货币,在日常交易、物资交换等活动中广泛流通。

而兽晶有明确的属性划分,兽人在吸食不同属性的兽晶后,会有爆体危险,但吸食兽人兽晶中的能量可以让星纹修行更快,这是一条捷径。

人性中对捷径的渴望,在简单直接的兽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中的一部分,难免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动起这危险念头。

或许是为了从根本上遏制兽人之间自相残杀的恶劣行径,兽神颁布了一道极为严苛的诏令:“若有同族相残,吸取兽晶,其星纹属性即刻消失,从此沦为堕落兽人。”

此诏令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铁律,高悬于兽人大陆之上,长久以来,威慑着每一个兽人,使得无人胆敢轻易触犯,以维护整个兽人大陆的秩序。

扶楹点了点头,冷静道:“你也说了,兽人不能吸取不同属性的兽晶,整个北山,我只听过螣是变异雷系兽晶。我听过,那别人自然也听过,真要是得到了螣的兽晶,只怕也没人敢轻易尝试,这是要命的事儿。”

听她这么说,星空倒是承认,北山怕是没有第二个雷属性的兽人了。

须臾,星空再度开口,语气中满是疑虑:“可你说的让兽晶重新融入,怎么听都不太正常。兽晶一旦离体,犹如泼出去的水,哪还能轻易融回去?就算是最具神通的巫,恐怕也没这种起死回生的能力。”

说话间,他歉意地看了螣一眼,倒不是故意打岔,只是不想让螣抱着希望,最后又重新坠入深渊,与其那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他希望。

扶楹一脸鄙夷:“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她来是解决问题的,只要能完成任务,都可以勉力一试。

不管怎么样,既然不能重修,那螣的兽晶就必须找回来!

螣凝视着她那专注而认真的神情,心头微微一动,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晦涩难明,仿若藏着万千思绪。

星空话语一滞,顺手放下手中已然被啃得只剩骨架的食草兽,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双臂环抱于胸前,微微颔首,开口道:“行呀,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螣的兽晶在哪儿?”

扶楹眨了眨眼,瞟了螣一眼,有些心虚:“在扶楹手里?”

闻言,星空冷笑一声:“原来你也知道?那你现在把扶楹找出来,咱们把兽晶抢回来,刚刚好,也算是完成了你对螣的承诺。”

扶楹沉默了。

她倒是能把扶楹找到,可然后呢?螣的兽晶并不在扶楹手里。

扶楹回忆了一下,原主过往所做的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桩桩件件都令人咋舌,而螣的兽晶……呵呵……

她要是现在当着星空和螣的面,告诉他们,扶楹当初挖了兽晶,制作成项链,在佩戴了一阵子后就失去兴趣,随手丢给部落小姐妹,会怎么样?


“别装了!就是你!”桑芥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扶楹,厌恶之意溢于言表,似乎认定扶楹就是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扶楹满脸无辜,双眉紧蹙,眼中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紧接着,她摆了摆手,指着桑芥,声音满是颤抖,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冤屈:“不是我,是你,你肯定是怕我揭穿了你的所作所为,故意冤枉我!”

桑芥冷笑一声,没理扶楹的话,而是看向墨言:“你找的是她吧?”

以前墨言也来过半山部落,却从未出过问题,要说意外,那就只有这个被绿山带回来的雌性,肯定是她的问题!

扶楹心里感慨,这蚕兽人还挺机灵的,脑子不错。

墨言硕大的三角脑袋歪了歪,声音带着些戾气:“揭穿桑芥的所作所为?”

扶楹像是来了精神,立马嚷道:“昨天我在荆棘崖都听见了!巫让人害了绿山,就是为了绿山手里的鲛尾裙!她清楚我知道真相,专门针对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我和绿山都送到苍山部落当贡品!”

这话一出,瞬间在半山部落掀起了巨大风浪。

兽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绿山手里有一件波光粼粼的鲛尾裙,他们都知道,不过,巫就为了这个,要杀掉绿山??

部落里议论声不绝于耳。

不过,始作俑者的桑芥一脸淡然,像是一个局外人。

反观绿山,双眼一翻,险些没晕过去,要不是蒙搀扶着,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她是麋鹿兽人,本身就不是个胆大的性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露桑芥,只会引火烧身!

“绿山!这个小雌性说的是真的?”首领声音沉怒,双眼瞪得滚圆。

绿山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到桑芥冷嘲一声:“首领,一个陌生雌性的话也能信吗?依我在部落里的身份,我需要抢夺绿山手里的鲛尾裙?”

说完,她顿了顿,声音更冷:“而且你们什么时候见我穿过鲛尾裙?”

议论声戛然,兽人们的目光又落到了扶楹身上。

相比于一个丑陋的陌生雌性,他们自然更相信巫。

众人中,也唯有墨言心知肚明。

他淡淡扫过桑芥,鲛尾裙的事对他而言微不足道,他现在只想知道,眼前这个雌性,到底是不是昨晚那个戏耍他的人?

思及此,墨言粗壮的腰身猛地躬起,犹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弓,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巨嘴缓缓张开,口中寒光闪烁的毒箭已然蓄势待发。

扶楹原本舒展的眉尖瞬间紧紧蹙起,有些无语,自己正在这儿揭露真相、据理力争,还大众一个伟大的真相呢,墨言突然就要动手了?

她眼眸半眯,眼底深处闪过一缕寒芒。

六星纹兽人了不起?

仗着人多势众,蛮不讲理,想给自己的情人出头,不讲武德是吧?

行,暴露身份也揍你丫的!

墨言敏锐捕捉到扶楹眼底这一闪而过的冷意,心中陡然一动。

他猩红的眼眸紧紧锁定扶楹,目光中满是凶狠与审视。

“呵”,一声低沉冷笑从他喉间溢出。

昨晚那熟悉的感觉来了。

就在扶楹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动手时,墨言却出人意料地身形一转,庞大的蛇躯迅速回缩,眨眼间变回人形。

他身姿修长,宛如标枪,猩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扶楹。

相比把人杀了,他更想把人找出来,豢养起来。

一个可以隐形的兽人,必要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须臾,墨言勾了勾唇,上前一步,凑近扶楹道:“你是半山部落这次的贡品?”

他说着,微微眯起眼,鼻翼轻颤,开始细细地嗅扶楹身上的气味。

他原本满心期待能从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然而,周围那股浓烈的恶臭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所有其他气味都隔绝在外。

墨言皱了皱眉头,在这刺鼻的恶臭笼罩下,他什么都没有嗅到。

桑芥站在一旁,目睹着墨言与扶楹之间这看似亲昵的一幕,心中妒火中烧,双手不自觉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未觉。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雌性这么丑,凭什么能引得墨言这么重视?

扶楹感受到墨言的靠近,嘴角一抽,心里涌起一阵不适,不动声色地默默后退一步。

她们“绝嗣优化部门”的人很挑,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

扶楹扫了一眼墨言,刚欲开口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局面,下一瞬,她的绿豆眼骤然眯起,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四周。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炸开,那声响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周围兽人耳鼓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股冲击力撕裂。

紧接着,大地剧烈震动起来。

半山部落的山洞,陈年的灰尘簌簌而落,似一场细密的灰雨。

林间原本栖息的飞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惶失措,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扑棱着翅膀,纷纷飞上半空,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敢落下。

山野间的野兽们也乱了阵脚,一个个慌不择路,四处奔逃。

周围的兽人们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崩溃间,有人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兽神发怒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兽人们的恐惧,刹那间,惊呼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半山部落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兽神发怒了?”扶楹稳稳地扎根在原地,脸上满是困惑。

她抬眸环顾四周,只见飞沙走石、一片狼藉,心里暗自思忖,这怎么看都像是地震了吧?和兽神发怒有什么关系?

这般天翻地覆的混乱场面,就算是冷酷霸道,拽得不可一世的墨言,此刻脸色也阴沉起来,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周身张扬的气场也在这突发状况下悄然收敛。

“墨言!兽神发怒了!”桑芥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惊恐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踉跄着朝墨言扑过去,满心想着躲在他身边寻得一丝庇护。

然而,墨言却是手臂一挥,毫不留情地将桑芥推开。

桑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愕与委屈。

墨言此刻却全然顾不上她,反而迅速伸出手,一把牢牢抓住了扶楹的手臂,仿佛扶楹才是这场混乱中他唯一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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