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聿脸色一白,不敢搭话,只眼神狠狠地看着我,似乎要将我千刀万剐。
林芝芝带走了李聿,我爹虽然惋惜憎恨,却念着他的救人之恩,还是装了一盒子银锭送给了李聿。
按他的话说,一来一回两不相欠了。
很快,传来了李聿跟林芝芝成亲的消息。
也是,春闱在即,林芝芝肚子一日日大起来,二伯是绝不会放过他的,紧赶慢赶,他们婚期定在了元月初二。
正好是我生日。
我的生日有多热闹,他的婚礼就有多凄凉。
二伯家虽说不贫,可也比不上我家,院子不大,宴席摆的满满当当,李聿没有功名,自然没人重视他,来的人,全都是一些乡亲亲戚,乱糟糟的,权当了个热闹。
我没有去,爹娘也没去,只是派人送了一串南红做礼。
回来的仆人说,李聿的脸拉的比鞋垫子还要长。
前世婚礼,我爹为了面子。
花钱请了最大的戏班子,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为乡民唱曲,流水席更是连摆三天,念李聿家贫,送去了许多金银财宝,我娘更是亲手为他缝制了最贵的绸缎衣裳。
明明一个穷书生,成亲那日,像极了京都贵公子。
而现在,他什么都没了。
谢无忧总是送一些小玩意儿给我,一来二去,我们也熟悉了起来。
我爹娘也不反对,这日他来的急,扯着我就往出跑,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被他掠上了马背。
“我来不及解释,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儿跑的飞快,就在我被颠的快半死的时候,到了。
原来,许丙添来了。
一顶普通轿子,跟着三五个仆从,此时正忙着催吐。
我跟谢无忧跑的飞快,谢无忧甚至贴心的带了水。
李聿还没来,天助我也。
许丙添在昏迷中,被抬进了我家。
我爹被吓得魂不守舍,一步也不敢离开许大人的院子,我娘更是夸张,颜色最好的婢女挑了一对站在门口等候吩咐。
谢无忧在里头施针。
直到夜幕星河,才听见屋里哇的一声,许丙添活了过来。
爹娘忙着张罗吃食,我给谢无忧打水。
这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儒,没想到,跟谢无忧还是个旧相识。
“无忧,你还不愿回去吗?”
我端了水出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再进去。
许大人看我的眼睛,多了些不同。
李聿没有见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