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这是衡远本季度最棘手的案子之一，涉及数千万违约金、三方纠纷、两地管辖，难度极大。
竟然交给一个实习生？
“我会尽全力。”
林知遥站起身，眼神坚定。
沈叙言淡淡“嗯”了一声，收回目光。
会议结束后，沈婉宁悄悄走到他身边：“哥哥，这案子让她跟，有点重了吧？”
“她能做。”
沈叙言言简意赅。
“你对她很特别。”
沈叙言皱眉：“别胡说。”
“我只是担心你。”
沈婉宁声音轻柔，望着他，“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我知道。
你若动了心，那才是真的麻烦。”
沈叙言没再说话。
他只是看着会议桌上一杯未动的柠檬水，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3 第三章：不止于注视晚上十点，律所只剩寥寥几盏灯。
林知遥还在会议室整理合同清单，桌上摊开厚厚一叠纸，荧光笔划出一道道醒目的标记。
沈叙言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她趴在桌边，眉头紧蹙的模样。
他站在门口片刻，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还没回去？”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没有平时的刻意冷淡。
林知遥抬头，愣了一下，随即立起身来：“我还有三页没处理完……沈律师您怎么——下次这种整理交给助理。”
他打断她，语气低沉，“你不是机器。”
林知遥怔住，不知怎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她强笑了一下：“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想拖后腿。”
沈叙言静静看着她，良久，他忽然伸出手，从桌上拿起一份合同，低声道：“这一段你标错了，‘附加收益约定’不能单独拆解成利润分红，应该归类为‘浮动激励机制’。”
林知遥忙凑过去，手指不小心触到他的，迅速缩回。
沈叙言却没动，继续说：“你逻辑有条理，但法条连接不够敏感，多读判例。”
林知遥点头，轻声说：“您讲的，我会记住。”
空气微微沉寂。
林知遥收拾文件时，忍不住轻声问：“沈律师，为什么选我来做这个案子的基础整理？”
沈叙言顿了顿，答得很平淡：“衡远不养闲人。”
她心头一沉。
可下一秒，他又补了一句：“但也不轻易放弃有价值的人。”
林知遥抬头，看向他。
那一刻，她在沈叙言的眼神里，看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克制。
他似乎想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