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苏沉，他的眼神一直安静地注视着我，带着某种……等待判决般的紧张。
“所以……”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的任务，就是帮我度过这个所谓的劫难？”
“是。”
他点头。
“那之后呢？
劫难度过了，契约……是不是就解除了？”
苏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窗外 misty 的山林。
“理论上……是这样。”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原来，我们之间真的有一个明确的终点。
他所有的温柔、所有的守护，最终都将随着契约的完成而画上句号。
就算他刚才说了那些超越契约的情感……可他是精怪，他的情感，他的“不想失去”，和人类的爱是一回事吗？
当契约解除，他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还是会像完成任务的工具一样，悄然离开，回归他那亘古不变的山林？
我不敢想。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一种巨大的失落和茫然笼罩了我。
眼前这个我爱了半年、熟悉又陌生的恋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伦理困境和情感考验。
19 未完待续我在那座古老的宅院里待了三天。
苏沉没有催促我做任何决定，只是安静地陪伴着。
他会为我准备一些山中特有的、蕴含着奇特能量的果实和清泉，味道意外地甘甜。
他会带我在雾气氤氲的山林里散步，指认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
他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非人”之处，比如他可以毫不费力地跃上高高的树枝，比如他的指尖能让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
我看着他做这一切，心情复杂。
恐惧、好奇、依赖、爱恋、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交织在一起。
三天后，我决定离开雾灵山，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轨迹中去。
苏沉送我到山脚下。
“你……还会回来吗？”
他开口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看着他那张完美得不像真人的脸，冰冷的体温似乎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苏沉，”我轻轻抱了抱他，感受着他怀抱里那独特的、混合着草木清香的凉意，“我需要时间。
你也需要。”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来思考我们的未来，来面对那未知的“劫难”。
他也需要时间，来厘清他那份超越契约的情感，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