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
前一天晚上，苏雨晴还在朋友圈意气风发地晒出和那位“天使投资人”签下的“合作意向书”照片，配文是：“涅槃重生，未来可期！”
第二天一早，互联网就炸了。
先是国内最大的几个财经媒体和科技论坛，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出了一份详尽到令人发指的调查报告。
报告直指苏雨晴和林川的那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所谓的“核心技术”是偷来的，并且早已被原公司申请了专利壁垒；所谓的“财务数据”全是伪造，漏洞百出；那位“天使投资人”的身份也被扒了个底朝天，不过是个早就被列入失信名单的职业骗子。
更致命的是，报告里附带了清晰的转账记录、聊天截图，甚至还有林川和苏雨晴为了拉投资，私下里互相推诿、攻击对方的录音片段。
证据链完整得如同铁桶，将他们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紧接着，关于他们借高利贷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借条、催款记录、甚至林川抵押父母房产的合同都被匿名曝光。
一时间，网络上骂声一片。
“骗子”、“老赖”、“白眼狼”……各种恶毒的标签铺天盖地地涌向他们。
学校论坛也彻底沦陷，全是关于他们的讨论和唾弃。
我是在去上课的路上，看到教学楼下围了一群人。
挤进去一看，正是苏雨晴和林川。
他们被一群面色不善的人堵在中间，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唾沫横飞地指着林川的鼻子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再不还钱，卸你一条腿！”
林川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雨晴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凌乱，妆也花了，哪里还有半点校花的影子。
她尖叫着，试图推开那些人：“滚开！
你们别碰他！
钱我们会还的！
一定会还的！”
然后，她看到了人群外的我。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她突然疯了一样推开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顾晚星！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声音嘶哑，面目狰狞，“你好狠的心啊！
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毁了我们？！”
林川也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