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成为她的棋子。”
烛火噼啪,映得帐幔上影影绰绰。
昭宁绞着帕子:“那陛下的寿宴?”
我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们都想看戏,那我便……演给他们看。”
镜中人眸如点墨,深处却燃着幽火。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盟友相助三更梆子敲过第三声时,我悄然推开寝殿的侧门。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宫道上一片晦暗。
我提着裙裾,赤足踏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轻若猫行。
这条密道是昭宁花了半月时间才探明的,据说直通先帝时期修建的一处暗室,平日里连巡逻的禁卫都鲜少知晓。
拐过三道回廊,指腹触到一面看似平整的宫墙。
我循着记忆,在第三块砖石上轻轻一按——“咔。”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墙砖向内陷去,露出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窄缝。
我闪身而入,潮湿的霉味顿时涌入鼻腔。
密道内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着湿滑的墙壁前行,直到前方透出一线微光。
推开最后一道暗门时,跃动的烛火刺痛了我的眼睛。
“太子妃来得比约定时辰晚了半刻。”
低沉的男声在石室内回荡。
我眯起眼睛,看到屈巫端坐在石桌旁,青铜烛台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剑未卸,显然是从军营直接赶来。
“屈将军久等了。”
我反手合上暗门,“沈皇后今夜突然召见,耽搁了些时辰。”
屈巫闻言眉头微蹙,从怀中取出一个牛皮封筒:“无妨。
这是你要的东西。”
当他将封筒推过桌面时,我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新添了一道箭伤,结痂的伤口还泛着血色。
火漆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脆。
我展开信笺的手有些发抖——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可能直接撼动陈灵公统治的证据。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夏国密探收集的情报,最触目惊心的是末尾盖着血指印的证词:“......陈侯密令屠戮林氏满门,实为夺取其祖传兵书......”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我猛地抬头,发现屈巫正凝视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这些够吗?”
他问。
我将信笺贴近心口,那里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