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找到了多年前遗失的女儿,这天底下的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一场寿宴,竟然就将你寻了回来!”
“听闻你在侯府数年,若早些在祖母面前露露脸,说不定还能回来得更早些。”
身旁的人叽叽喳喳,生生将原本尴尬的局面染了些热闹。
“你怎么话这样少,那些人就拿准了你这样的好脾气才来欺负你。”
“我怕说错了话,失了规矩。”
“别管他们,他们有时候就是太古板,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做,没意思极了。”
面前的小太阳似乎有一种魔力,驱使着我敞开心扉。
我同她讲,我在宫外的阿娘做得一手嫩豆腐,来买过的人都说好吃;我的弟弟阿枝年纪尚小,却也会在遇到危险时护在我身前;承恩侯府的霖儿如今是三少爷的姨娘,我与她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我同她说,若是我还在侯府,等霖姨娘彻底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心腹,我就求个恩典,带上这些年的积蓄在城边上买个小宅子,宅子不必大,能住下我们三人就好,院中最好有个小磨盘,这样便能吃上阿娘亲手做的豆腐……至于那些所受的困苦与磨难我并未提及,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娇娇儿怎样也不会明白有人会因为买不起药不得已而卖身,三两银子甚至不够她随手的打赏,更不会懂底层的人并不都是她想象中的良善,那里的阶级甚至更为严苛。
更何况,皇后娘娘大抵也不愿我过多提及过往。
我说得认真,她听得仔细,直至天边扯出大片晚霞。
回到华阳宫,我脑子里还回荡着分别时的声音。
“嘉宁,生辰礼物,过几日送你啊!”
11我在华阳宫待了好几日,除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就一直待在宫里随嬷嬷学规矩。
嘉柔来了,拽着我的胳膊去了皇后殿里。
她拽着金丝织就的凤袍撒娇,“母后,我想带着嘉宁去侯府看看,说起来,祖母还没好好看过外孙女呢。”
一番软磨硬泡下,皇后娘娘终于松了口,“去吧,多带些人。”
嘉柔回头,冲我神秘一笑,像个狡黠的小兔子。
进宫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宫。
华丽的马车就这样不紧不慢出了宫门,停在了承恩侯府门前。
拜过老夫人,嘉柔就带着我偷摸出了府,“放心吧,你那个霖儿小姐妹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