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它是眼力、心力、悟性的融合,是“心眼合一”。
真正的“玉瞳”,能透过石皮纹壳,看出内部的种水与灵气,捕捉那一丝最难以捉摸的“玉意”。
起初,我只能依靠经验记忆去模仿,可很快,晏老发现我与常人不同。
我看玉,不只是看,是“听”,是“触”,是“感”。
玉在我掌心像是有了呼吸。
哪怕未切开,我也能捕捉到其深处细腻的光线走向。
晏老有一晚看我选玉无一失手,沉默许久后说:“你这天赋,不输你父亲。
甚至……可能更胜一筹。”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当年怕你碰这行,不是不爱你,而是知道你若入局,便再难脱身。
赌石,是一条不归路。”
我握紧手中的解玉刀,指尖被锋刃割出一道浅痕。
血流入玉纹,隐隐浮出丝丝光影,我终于明白,父亲不是想我平凡。
他,是怕我惊艳,怕我像玉一样,一旦出世,便注定被世人争抢、打磨、伤害。
可如今,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那就走下去,从这一刀,切开命运。
林志强在我失联的这段时间,彻底颓废,每天酗酒,面色蜡黄,眼睛浑浊得像死水。
他常常盯着小宝的背影发呆,看着这个变得沉默寡言的孩子,手抖到连烟都点不着。
小宝已经不再喊我妈妈,他改口喊赵雅“妈”的那一刻,大概就已经注定了林志强的清醒也只剩下悔。
他时不时一个人坐在阳台,反复念着我的名字,然后突然一拳砸在墙上,骂自己不是人。
消息传来那天,他像疯了一样冲去机场确认。
“有幸存者吗?
有名单吗?
她在不在?”
名单里没有我。
他不信,又反复查,查到眼睛血红,嘴唇发白。
回到家,他想打电话给我,翻遍手机,却发现所有记录都不在了。
微信、电话、相册,干干净净。
我删得很彻底,他现在连我电话号码的一个数字都想不起来。
他摔了手机,在地上砸得粉碎,像疯狗一样咆哮。
那天之后,林志强把房子卖了,跟赵雅分手以后,带着小宝搬到了Y省边境,住在一间靠近玉石市场的破平房里。
白天,他在人堆里疯了一样地搜玉,看人、听话、打听,谁提到航班、缅北、女人,他都要追着问半天。
晚上,他缩在床头,看着小宝睡着,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