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处理......”最后一条消息停在凌晨三点,“小欢,不管多晚,我都在。”
热水渐渐变得冰凉,沈清欢蜷缩在浴缸角落,终于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
苏蔓的笑脸在记忆中浮现,上周慈善晚宴上,那个依偎在前任林昭臂弯里的女人,递来香槟时无名指上的钻戒擦过她手背,留下一道刺痛的灼痕。
“清欢姐,这可是昭哥哥特意为你留的特调。”
甜腻嗓音里暗藏的尖锐,此刻回想起来让她浑身发冷。
苏家在商界根深蒂固,父亲最近正为项目合作频频与苏家长辈周旋。
沈清欢攥紧浴缸边缘,指节泛白。
她太清楚贸然声张的后果——不仅会让家族陷入被动,更可能将顾沉舟卷入这场暗流。
那个总是站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的男人,她怎能让他因自己蒙尘?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沈清欢已经将电脑里巴黎艺术院校的申请资料反复核对了三遍。
留学的念头在心底蛰伏多年,如今却成了逃离现实的唯一出口。
收拾行李时,衣柜底层的相册滑落,泛黄照片里顾沉舟弯腰替她系鞋带,少年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相纸。
那时她总爱挂在他身上喊“小叔”,却不知从何时起,这份依赖里掺杂了禁忌的情愫。
登机前,沈清欢最后一次打开手机。
二十七条未读消息,三条未接来电,全是顾沉舟。
最新的语音消息里,背景音混着压抑的咳嗽:“航班信息我查到了......等你回来。”
她咬着嘴唇删除所有记录,转身时瞥见贵宾室前台的白玫瑰花瓶,恍惚想起离家前夜,玄关处那束没有卡片的白玫瑰——那是她最爱的品种,花瓣上还凝着未干的晨露。
巴黎的生活像杯浓烈的苦艾酒。
沈清欢白天泡在蒙马特高地的画室,将所有情绪倾注在画布上。
深夜独自走过塞纳河畔时,晚风总会送来似曾相识的松木气息,她下意识回头,却只看见路灯下形单影只的倒影。
手机相册里存着的老照片被翻看得边角发毛,屏幕碎裂的裂痕恰好横在顾沉舟微笑的眉眼间。
三个月后的某个黄昏,沈清欢在左岸画廊遇见知名策展人。
对方驻足在她描绘雨夜都市的作品前良久,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你在躲什么?”
这句质问像把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