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追问:“看什么?”
季念念卖了个关子:“如果他有问题,你肯定能看出来。”
我在屋里里里外外的找,果然找到不少怪异之处。
我们同时使用的情侣牙刷,我的看上去还有七八成新,周遂义的已经坏得七七八八,刷毛上甚至挂着几根绿色的细丝,分不清是水棉还是头发。
床单是前后脚换的,我的还算清爽,周遂义的汗液沿着身子的轮廓散成一圈,清晰可见。
我们的凳子是结婚前买的铁艺凳,外面上着防锈漆。
我的完好无损,周遂义的已经长满了铁锈,层层叠叠的氧化痕迹,如同从沉船里捞上来似的。
我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如果季念念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和我朝夕相处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那个妖怪附身的?
……“遂义,昨晚我又做噩梦了,梦到那两个孩子,还有……一些奇怪的头发。
感觉特别真实,就像在我眼前一样。”
我边说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我怕头发盖住我的脸,所以使劲乱抓……芸芸,只是梦而已,别胡思乱想了。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的精神太紧张了。”
周遂义打断我的话,“要不过两天我请假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那我想想吧。”
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能我真的是太累了……”周遂义站起来想摸摸我的头,忽然凳子下面传来了勺子和盆碰撞的铛铛声,激烈又清晰。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恐惧地瞪大了双眼。
季念念要是直说反应会这么激烈,我也不至于用上不锈钢盆和铁勺啊!
“太荒唐了,季念念那个神棍敢说,你也真敢信!”
周遂义脸色阴晴不定,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蛇,“你被她骗了,你知道吗!”
6我张张嘴,想要再争辩几句,周遂义猛地站起身来,端着那盆水使劲掀翻在地上。
力道用得太大,他身后的椅子被撞得轰然倒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我捂着耳朵,颤抖得像在筛糠。
周遂义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结婚到现在,我从未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
“幸亏我发现你最近情绪有问题,多上了点心。”
周遂义咬着牙,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自从你跟她搭上线,咱家就一天都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