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日里高大威风的男人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满屋子乱找。
直到一柱香燃尽,他茫然地走到我面前,双手地撑在台面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满是伤痕。
他的下巴就在我的肩膀上,可他感觉不到。
下一刻,他突然向后跑去,嘴里念着:还有她,还有她……而本想抱他的我,伸手扑了个空。
这个臭东西,不解风情。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不怕死般敲着公主府的门。
我喊了系统一声,告诉它,如果霄准再疯下去,恐怕九族不保。
它不以为然,说我和霄准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这只是他头婚难以接受丧妻而已,有戒断反应很正常。
“我不是他的白月光吗?”
系统:请注意措辞,你是他烂掉的白月光。
哼!
烂掉的白月光就不是白月光了?
霄准把我妹带回将军府,抓着她的手就刺了一滴血。
我妹虽然在哭,却没有反抗,一副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样子。
霄准又点了一柱香。
香味很好闻,我趴在祭台上,翘着脚享受。
祭台上的一个苹果咕噜噜滚到地上。
我愣住了,我低声啜泣的妹也愣住了。
<霄准冲到祭台前,我吓得一时不敢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霄准微亮的眸光逐渐暗淡下来。
两滴泪落在漆黑的台面上,他静静地注视着中央竖立的牌位。
我伸手去接他眼角的泪。
泪从我的手心穿过,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痛意。
我愣愣地看着即将燃尽的香。
鬼也会痛吗?
5清莞走后,霄准趴在冰冷的台面上哭得压抑。
他不断问着为什么?
问我为什么不等他?
我伸手摸上他的发顶,却永远触摸不到。
“霄准,我一直在等你啊。”
三年前,霄准出征未满一月,一个叫系统的天道突然出现。
它说我是被匈奴调包的公主,是匈奴的卧底。
我根本不信。
就算我母后是在宫外生的我,但只看我和我妹的长相,就知道我肯定是亲生的。
可它却说这是剧情设定,长得相似的陌生人有很多。
我还是不信。
直到它说出我十岁落水后身上的禁制。
这件事只有我和我母后知道,当年知情的医师和药人早已死了。
它说那根本不是禁制,是我和夕颜公主在十岁时被掉包了,匈奴为了不穿帮抹去了我的记忆。
谁信?
反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