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摇头:“大人元气大伤,肺脏受损,千万保重身体,切勿再受刺激。”
我擦去嘴角血迹,郑重收好圣旨与官印:“多谢御医关切,区区肉身之伤,何足挂齿。”
启程前,一名小厮急匆匆送来沈若涵的亲笔信函,满脸谄媚。
信中字迹匆忙:“明日午时,本府举办订婚宴,你务必回府道贺,顺便请府医为你检查肺疾。”
我取出火种点燃信纸,看着她的字迹在火光中扭曲,最终化为飞灰。
“起轿,”我声音平静如初见时的山间清泉,“往京师方向,全速前进。”
沈若涵,从此山高水远,道阻且长,你我,再不相见。
<6沈若涵得知我并非独自离府,而是被圣上銮驾秘密接入宫中,心中第一次升起莫名的疑云。
她想不通,一个在她眼中早已失势的“废人”,缘何能得天子如此垂青。
侯府之内,玄风的地位日益稳固,尤其在我离去之后。
他不再对沈若涵曲意逢迎,反而逐渐显露出掌控欲,频频插手侯府内务。
他眼中的温柔被贪婪取代,看沈若涵的眼神也失了往日的耐心。
而我,已蒙圣恩,调任漕运总督之职,负责整顿江南水道积弊。
初次参与朝会议事,我呈上精心准备的漕运整改方略。
条陈清晰,逻辑缜密,切中时弊,数位老臣点头赞许。
圣上阅后龙颜大悦,当庭准奏,命我即刻南下施行。
沈若涵那边,却开始坐立不安。
她数次派遣心腹试图打探我的近况,想弄清我突然复起的缘由。
然而我身边早已不是侯府那些可以随意收买的下人,皆是圣上亲派的护卫与幕僚。
她的人屡屡碰壁,带回的消息寥寥无几,只知我已离京南下。
这种失控感让她焦躁,也让她第一次开始反思是否错看了我。
玄风听闻我官复原职且手握实权,妒忌之心如同毒蛇噬咬。
他暗中联络江南旧部,试图在我推行新政的河段制造决堤、沉船等事端,欲加害于我。
幸得老管家杜忠冒险传递密报,我早有防备。
将计就计,我布下罗网,不仅粉碎了玄风的阴谋,还顺藤摸瓜,揪出了几名与其勾结的贪腐漕官。
证据确凿上报朝廷,圣上震怒,下旨严办,玄风在江南的势力受到初步打击。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无人再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