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
季时野不说话,沈禾又没有把握自己现在走过去,季时野会不会突然发疯推自己一把,两人之间突然就僵持下来。
寂静的山野中,沈禾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显得尤为刺耳。
“小禾,你那边结束了吗?”
听见陈纪舟的声音,沈禾焦虑的情绪莫名稳定下来。
“结束了。”
“我来接你。”
陈纪舟话音未落,沈禾就在季时野身后看见了他。
陈纪舟和季时野擦肩而过,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季时野。
沈禾:“你怎么来了?”
“司机说你一直没下来,我有些担心。”
陈纪舟把肘间搭着的外套给沈禾穿好,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季时野像是无辜闯入的路人,自始至终无人在意。
他眼底猩红看着沈禾和陈纪舟的背影,声音嘶哑,“沈禾,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我都查过了,阿姨没过世的时候,他就在蓄意接近你,甚至特意接手了你母亲的后续治疗,后来你和我离婚,他意识到自己有机可乘,立刻回了国,分明都是蓄谋已久,他到底比我强在哪里?”
季时野在身后喊的撕心裂肺,沈禾头都没回。
“因为我爱他。”
沈禾说。
说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季时野狼狈的想要上前,但山路湿滑,他狠狠摔在地上。
季时野是瞒着宋昭偷偷跑出来的,也没人跟着他,他倒在地上苦苦挣扎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二十八岁的季时野和八岁的季时野的身影悄然重叠。
“你个野种!
你爸妈是贱人!
你也是!”
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把八岁的季时野按在地上连打带踹。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居然还没来找你!”
男人吐了口口水,“你等着,只要他们上门,我立刻当着他们的面捅死你,我经历过的痛,他们必须要感同身受!”
瘦小的孩子早已遍体鳞伤,男人打累了,才晃晃悠悠推开门回屋睡觉。
季时野疼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左眼被厚厚的血块蒙住,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扶着地慢慢爬起来。
季时野抬头望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全部的世界,他看了眼敞着缝的大门,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以往男人都把季时野用铁链锁在家里,今天男人喝多了,巴掌大的地方打着不解气,才把铁链解开。
这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