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视线无法从那串纹身上移开,“许明他……找你。”
顾言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纸箱在他膝头发出轻微的脆响。
婴儿突然哼唧两声,他低头哄了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串弧线,“苏晴临死前说,看到这个图案,就能找到孩子的妈妈。”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苏晴,我的大学室友,三年前在朋友圈晒过无名指的婚戒,说嫁给了“相亲认识的医生”,而顾言,这个七年前说“家族破产要去国外”的男人,此刻却抱着她的孩子,穿着属于我和他的秘密符号。
“你认错人了。”
我往后退半步,掌心全是汗,“我不认识什么苏晴,更不知道……林晚。”
顾言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哑涩。
他站起身,纸箱里露出半件没叠好的婴儿服,弧线的末端,隐约能看见当年我在样稿角落画的小标记——只画过一次的,三笔连成的蝴蝶轮廓。
电梯叮的一声在走廊尽头响起,顾言的视线掠过我身后,忽然把纸箱往门里一收。
防盗门合拢前的瞬间,我看见他指尖划过婴儿服领口,轻声说:“她叫朵朵,两岁零三个月。”
门板撞上门框的声音惊得我打了个寒颤。
身后传来脚步声,许明的白大褂衣角闪过,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盒奶粉——和监控里他这一周每天凌晨带回来的东西,包装完全一样。
“老婆?”
许明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这么晚了,你站对门干什么?”
我盯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突然想起匿名提问里的另一句话:“我偷偷闻过那些婴儿服,上面有雪松香水味,和我丈夫常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而顾言,大学时最爱用的,正是雪松味的须后水。
回到家,我翻出压在抽屉最底层的旧相册。
2017 年深秋的照片里,顾言靠在老长椅上,阳光穿过他指间,在木纹的刻痕上投下阴影。
那串弧线的末端,三笔连成的蝴蝶轮廓,正对着他无名指根的小痣——和刚才婴儿服上的刺绣,分毫不差。
手机突然震动,盐选后台弹出新消息:“今天我看清了,那串弧线是五条,和我们大学图书馆前的台阶数一样。”
我盯着屏幕,后颈泛起凉意——图书馆前的台阶,正好五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