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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离异,从我有意识起就跟着他生活。
他没什么本事,懒散抠门又爱喝酒。
可就这样的人,独自将我拉扯长大,让我上了南城的重点高中,又进了当地最好的大学。
我对他是感激的。
可这一切,都在他误伤傅景年后,变了。
2监狱拒绝了我申请的保外就医。
因为谢正邦已经是肝癌晚期,没什么监外治疗的意义。
即使只剩下一年的服刑期,我也怕他熬不过。
再大的仇怨和隔阂,在生与死的面前,也变得微不足道。
我又在监狱和有关部门之间奔波了几天,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林锦再次找上了我。
她摘下墨镜,有条不紊。
“我可以帮你。”
“我们做个交易,我让你父亲监外治疗,你回到景年身边,照顾他康复。”
我下意识就要拒绝,林锦接话。
“谢小姐,你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用现在答复我。”
“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她递给我一张照片。
“但也没有多么的复杂。”
我捏着照片的指甲渐渐收紧,心跳竟也加快起来。
林锦在南城的人脉很广,没有几天,谢正邦便被转移到了市人民医院。
我答应了她的交易,于是此时此刻,我正在傅景年的家中。
车祸后,林锦安排他住在了远离市区的别墅里。
这边清幽安静,适合疗养康复。
傅景年车祸的事情我没有过多询问,也不太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别墅里只有一个日常打扫做饭的保姆,听她说,之前给傅景年请的护工全被他赶走了。
大概是偌大的别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保姆拉着我喋喋不休,各种劝导和铺垫,生怕我也被傅景年吓跑。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赵姐,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傅景年的房间在二楼,平时他的活动范围也基本只在二楼。
意外发生的车祸导致他的左小腿神经受损,现在无法自主站立。
这对他打击很大。
赵姐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外出了。
每天只允许她把餐食端到二楼餐厅,过两小时再把用过的餐盘拿走,甚至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一面。
今天就换我上去送晚餐。
二楼的房间都随意敞开着,并没有看见傅景年的身影。
我环绕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拐角处紧闭着门的书房。
凝神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