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字,自己把玉佩插进喉咙?”
云清玄转身时,眼中已无温情:“你该知道,苍梧宗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流言里。
妖族少女阿梨已承认罪行,明日便会...所以你们就拿我妹妹当祭品?”
沈砚秋的剑抵住他咽喉,“用她的水灵根炼药,用她的血养夺魂灯,再把脏水泼给妖族!”
“住口!”
云清玄的拂尘扫过她手腕,沈砚秋的霜华剑竟被震飞,“你以为本座想这样?
没有化神长老,苍梧宗如何在正道立足?
月璃的灵根是天赐予宗门的机缘,你该为荣...为荣耀?”
沈砚秋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血沫,“我父母被山匪挂在村口时,你们说‘荣耀’会庇护百姓;我被同门推入寒潭时,你们说‘荣耀’会主持公道;现在我妹妹被炼成药引,你们还敢用‘荣耀’两个字?”
她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赤魔印——那是与魔尊签订血契的印记,此刻正发出妖异的红光。
云清玄的脸色剧变:“你竟然与魔修勾结!”
“不,”沈砚秋捡起霜华剑,剑刃贴上他丹田,“是你们把我逼成了魔。”
祖师像的眼睛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仿佛在俯瞰这出早已写好的悲剧。
沈砚秋听见月璃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那是她们初入宗门时,妹妹攥着她的袖子说:“阿姊,以后我们就是有家的人了。”
有家的人。
沈砚秋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
她望着云清玄惊恐的瞳孔,突然想起父亲临死前的眼神——和眼前这人一模一样,都是在死亡面前,才想起自己也是人。
“告诉我,”她的剑又深入半寸,“夺魂灯在哪里?”
云清玄的喉结滚动:“在...在三长老密室...”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沈砚秋转头望去,只见陆明川举着燃着符篆的灯笼,灯笼里装着的不是烛火,而是七十二盏幽蓝鬼火——每盏鬼火里,都漂着一根刻着名字的灵骨。
“沈砚秋,”陆明川的脸上不再有慈悲,“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撼动整个苍梧宗?”
霜华剑在沈砚秋手中轻颤,剑身上的冰纹开始皲裂。
她望着陆明川灯笼里的灵骨,看见其中一根刻着“沈月璃”三字,灵骨周围缠绕着熟悉的灵气——那是她每次给妹妹梳头发时,偷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