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裤子,脸上满是哀求的神色。
可陈铁柱却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手臂狠狠一扬,王福贵的身体划过半空,重重地砸在装满军火的木箱上。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爆炸声震耳欲聋,照亮了整个码头。
浓烟中,陈铁柱抹去脸上的黑灰,从腰间掏出牛角,在仓库立柱上狠狠刻下印记。
那印记,是对日寇和汉奸的宣战,是一个中国人不屈的誓言。
远处传来警笛声,可他却不慌不忙地披上粗布外套,朝着工友们喊道:“走!
喝酒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气魄。
直到人群散尽,阴影里才走出个旗袍女子。
林秀望着铁柱远去的背影,指尖轻抚过他留在立柱上的牛角印,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铁水牛,这回你可藏不住了。”
她的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一丝担忧。
她知道,陈铁柱这一闹,必将引来日军更疯狂的报复,但她也为有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而感到骄傲。
2细雨如丝,却裹着腥甜的硝烟味,将上海霞飞路的霓虹晕染成暧昧又诡异的光斑。
“锦绣阁”旗袍店的雕花木门半掩着,仿若美人轻启的朱唇,却在这乱世中透着几分不安。
林秀俯身为模特调整裙摆,水葱似的指尖拂过金丝盘扣,眉眼间尽是温婉,可那眼底深处,却藏着化不开的警惕与恨意。
“吱呀——”铜铃轻响,三个身着军装的日军军官大摇大摆晃了进来。
领头的少佐眼神贪婪,目光在林秀纤细的腰肢上黏住,喉结不住滚动,脸上的笑意透着令人作呕的猥琐:“花姑娘,给我做件新样式。”
他的声音拖着长调,仿佛已经将林秀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林秀抬眼轻笑,眼尾的胭脂勾得媚人,可心里却在暗暗冷笑。
她轻声细语道:“长官好眼光,正巧新到了东洋云锦。”
转身从樟木箱底取出锦缎时,袖口暗藏的银针刺入香料包——那是掺了曼陀罗粉的特制熏香,是她和地下同志为了对付日寇,反复试验调配而成。
曼陀罗粉吸入过量,能让人四肢麻痹、意识模糊,正是对付这些恶狼的绝佳武器。
少佐凑近嗅闻,突然皱眉:“等等,这味道......”他刚要发作,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铁水牛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