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热,更烫。
他却用身体将我护在怀里,后背替我挡住林浩的每一脚,闷哼声混着雨水,砸在我心上:“阿晚,别怕,我在。”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他无名指的婚戒终于脱落,掉在我掌心。
戒圈内侧刻着极小的字:“砚遇晚,雪遇梅”。
那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用解剖刀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暴雨冲刷着露台,远处传来警笛声。
沈砚的体温正在流失,我却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的光——不是失望,不是怨恨,是我从未读懂的,深海般的深情。
“对不起……”我用尽最后力气,将婚戒按在他掌心,“我爱你,沈砚。”
他瞳孔骤缩,想说什么,却被林浩一脚踹开。
我看见他爬向我的手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像条鲜红的丝带,将我们的命运重新系在一起。
闪电再次劈来,这次却不是照亮雨幕,而是将我卷入一片纯白。
视网膜上残留的最后画面,是沈砚撕心裂肺的呐喊,和他伸向我的,沾满血与泥的手。
雕花拔步床的帷幔被穿堂风掀起,月白纱帐上绣的并蒂莲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与沈砚前世送我的婚被纹样分毫不差。
我抚过床头的檀木妆奁,指尖触到镜面边缘的缺口——那是前世我发脾气时摔的,如今却被人用金箔细心修补,拼成一支寒梅的形状。
“夫人,您醒了?”
丫鬟翠儿掀帘进来,捧着的铜盆里飘着玫瑰花瓣,“姑爷吩咐,今日要穿月白襦裙,说是……”她忽然噤声,低头替我系上裙带,指尖在我后腰旧伤处顿了顿——那是前世林浩推我撞在桌角的位置,如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
铜镜里的少女眉心点着朱砂痣,艳如滴血,让我想起沈砚解剖报告里的批注:“朱砂痣位于眉心,直径0.3cm,状似吻痕。”
那时他总说这颗痣是他吻出来的,我却嫌麻烦,总想用遮瑕膏盖住。
此刻指尖抚过那抹红,触感细腻如脂,竟像是他亲手点上去的。
“翠儿,”我抓住她手腕,“姑爷……沈砚,他什么时候写的和离书?”
翠儿的袖口滑下寸许,露出腕间的红绳——与沈砚前世系的平安绳一模一样。
她眼神躲闪:“回夫人,姑爷昨夜子时亲自誊抄的,墨迹未干就吩咐奴婢放在您妆奁里……”子时,正是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