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久失修,但主体结构依然坚固,空气中飘散着老木头特有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像是海棠,又像是梨花的味道。
阁楼的门锁已经锈蚀,沈青禾用专业工具轻易就打开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阁楼比想象中要大,呈六边形,尖顶的天窗透下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漂浮的尘埃。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角落,沈青禾的呼吸突然一滞——那里立着一个老式画架,上面似乎有幅画。
她快步走过去,拂去画布上厚厚的灰尘,一幅残缺的油画逐渐显现。
画布只剩左下角约三分之一的部分,其余似乎被火烧毁了。
残存的部分描绘着一个中式庭院的一角,一株盛开的海棠树下,站着一位穿淡紫色旗袍的年轻女子。
女子的面容只有下半张脸可见——精巧的下巴,微微上扬的唇角,脖颈处一颗小小的红痣。
沈青禾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子,在同样的位置,有一颗几乎一模一样的红痣。
更令她震惊的是,画布的边缘有一个小小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