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的面颊上。
曾经意气风发的周家公子,如今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突兀地滚动。
“满意了?”
他费力地扯动嘴角,“来看我有多惨?”
我轻轻放下果篮,篮中鲜红的苹果在冷色调的病房里格外刺眼。
“新生集团成立了医疗慈善基金,第一个项目就是监狱医院肝癌筛查。”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你还是这样... 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
“不,我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望着窗外摇曳的梧桐叶,秋日的风卷着枯叶掠过玻璃,“真正的复仇不是把仇人踩进泥里,而是活成他们永远够不到的样子。”
离开时,身后传来沙哑的呼唤。
“如果... 如果重来一次...” 我停在病房门口,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稀薄。
“没有如果。”
玻璃映出我挺直的脊背,“这一世,我选对了。”
.......铁窗外的梧桐叶又黄了,林雨柔蜷缩在监舍角落,指甲无意识抠着水泥墙皮。
七年前那场庭审的喧嚣仍在耳畔回响 —— 周明远失控的嘶吼、许安然平静的陈述,还有弟弟林雨阳低头作证时剧烈颤抖的肩膀。
此刻囚服袖口磨出的毛边刺着皮肤,提醒她这不是噩梦,是货真价实的刑期。
放风时间,她总盯着围墙外的蓝天发呆。
曾经的珠宝首饰换成了制式囚服,精致美甲变成粗糙开裂的指甲。
管教递来的家书里,母亲的字迹愈发潦草,弟弟的照片从青涩学生变成白大褂加身的医学专家。
最新那封信里,夹着新生集团抗癌药上市的报道,配图里林雨阳握着试管微笑,身旁站着意气风发的许安然。
“林雨柔,探视。”
隔着玻璃,林雨阳推来一摞书,镜片后的目光平静而疏离。
她突然扑向话筒,声音带着七年来的压抑:“当年我是被逼的!
周家威胁要毁了你...” 话音未落,弟弟已经起身,白大褂下摆扬起的弧度像道冰冷的分割线:“姐,我现在救的每一个人,都比听你解释更重要。”
深夜,林雨柔翻出藏在褥子下的旧报纸。
头条照片里,许安然抱着女儿站在希望小学前,季沉为她们撑着伞,三人的笑容被阳光镀上金边。
泪水砸在报纸上,晕开